體內幽冥之血驀然顫動,那種它渴望的妖氣氣息出現了,我睜開雙眼,朝着散發出妖氣的位置,極遁而去。
一條手臂粗細的銀白色黃鱔出現在我眼中,一眼之下,我放下心來,雖說它以前是結丹初期修爲,可是傷勢還未完全恢復,一顆透着妖氣的本命妖丹讓它含在嘴裡,滑動之下,用妖氣在泥土之中開闊出了一條條水桶粗細的通道。
地龍還不知道我跟在它身後,端木道友那裡我事先留下一張符紙,心念一動下,符紙燃燒,端木道友在地面也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我主要負責困住地龍,端木道友則負責涵涵的安全,兩人互相配合,就算抓不住地龍,也可保涵涵安全。
地龍鑽出地面,卻是不先行動,冒出了光溜溜的腦袋,環視一週後發現並沒有什麼危險,纔將整個身子探出土地,沒入進了草叢之中,消失不見。
終於肯上來了嗎?等得就是這個時候,我整個人從地底鑽出,大喝一聲:“鎖妖陣!”
一掌按向地面,左手滲出陽血激活鎖妖陣法,端木道友順勢而出,抱起還在哭泣的涵涵極速遠遁,陣法形成,我也跟着退了出來。
陰血可做鎖魂陣,舉一反三,那麼我的陽血就可做鎖妖陣!
陣法中地龍發現異常,拼命的想要往地裡逃竄,無奈鎖妖陣一時半會兒它還解不開,金光大閃間,地面上只讓它鑽出了一個小小的窟窿,還把自己頭頂給磨破了一塊皮肉,試了半天后才發現自己根本出不去。
見時機成熟,我左手釋放出陽氣,對着鎖妖陣一抓,口中念道:“收!”
鎖妖陣隨我心動,一聲令下極速收縮,很快就變得跟鳥籠子差不多大小,將地龍給死死的鎖在裡面,鎖妖陣變小更加牢固,這下就算地龍把腦袋給摩平了,也鑽不出來了。
也算地龍點兒背,原本我還以爲要大費周章,留了好幾道後手,沒想到這麼簡單就把它給制服了。
動物界三萬六千一百四十綱,黃鱔本體屬於下下鋼目,要是換成別的妖獸,同樣擁有地龍的修爲,恐怕就不是這麼好容易對付的了。
我提起鎖妖陣,對裡面蜷縮成一團,二十多斤的老黃鱔笑道:“好你個地龍,除了打洞你還能幹些什麼?老傢伙,這下舒服了吧。”
老黃鱔口吐人,言懇求道:“道長,你就當放了我吧,我保證從此以後絕不踏入這裡半步,我發誓就在黃河裡面呆上一輩子,再也不出來了。”
這老黃鱔想得倒是挺美,放你走?以前的血債算在誰頭上?村長家小兒子的血債又讓誰來償還?
已經擒拿住它了,索性我再坑它一把。
我將鎖妖陣放在地上,蹲下身來,勾勾手道:“把你口中那玩意兒給我,本大爺心情一好,說不定就放你走了。”
老黃鱔猶豫了一番:“那你可不準騙我,要不然我咬碎妖丹,暴漲實力也要和你拼個你死我活。”
我都快忍不住笑出聲了,這老黃鱔,約摸着是在地底待久了腦袋都秀逗了吧,妖丹都讓我騙到手了,你還咬個毛。
我咳嗽一聲,忍住笑意,學着靈空的樣子,認真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
老黃鱔見我這麼一說,有些放下心來,一口吐出了妖丹說道:“好了,妖丹都給你了,你放我走吧。”
我撿起妖丹擦拭了一番吞入口中,罵了老黃鱔一句大傻逼。
老黃鱔怒不可言,掙扎着想要突破鎖妖陣,只可惜它沒了妖丹護體,實力再次暴跌,無論怎麼掙扎都是無濟於事。
“我是誰家那小誰,身強賽過活李逵,貌俊賽過猛張飛,攆氈髮型亮又黑,是走南闖過北,氣質出衆又拔萃................”我一路哼着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歌的小調,原路返回,這下抓到了地龍,還意外獲得了一枚妖丹,皆大歡喜。
吞下這枚妖丹後,我盤膝而坐,準備打起精神來應對幽冥之血的暴漲,妖丹直接讓幽冥之血吞噬,幽冥之血很是不給力,吞噬完妖丹後好像沒有多大變化,再次沉寂到了心房之中。
可惜啊可惜,這黃鱔妖丹還比不上八尾的道氣,一整顆吞下去,幽冥之血僅僅只增長了一絲而已,這倒令我有些失望。
“王道友,你沒事兒吧。”端木道友將涵涵送了回去,怕我一人敵不過地龍,馬不停蹄再次趕了回來,我們倆在半路撞見。
我提了提手中的銀白色老黃鱔,對端木道友笑道:“這地龍不就在我手中嗎,其實它屁用沒有,成天就知道打個洞搞個偷襲,要是沒這項本領,就憑你自己的實力,不需要我就能把它給抓了。”
端木道友狂喜,接過我手中的鎖妖陣,拿在手裡看了半天,喃喃自語道:“這小傢伙長得還挺別緻,早知道是這麼個小東西,掘地三尺我也得把你弄出來,這些年以來,我端木一家找你可找得好苦啊。”
村長拿着手電筒帶着村民在村門口等待消息,看着他們一臉緊張的神色,我笑道:“鄉親們,把手中菜刀鋤頭什麼的都給放下吧,妖怪已經讓我抓到了,任由你們處置!”
端木道友將鎖妖陣扔在衆人面前笑道:“喏,眼前這條黃鱔就是吃了村長小兒子的妖怪,現在讓王道友給抓回來了,大家看着辦吧!”
村民們一時還不敢上前圍觀,南孚道友從人羣中竄了出來,盯着鎖妖陣中讓我騙了妖丹,元氣大傷的地龍看了半天,然後一拍手道:“這玩意兒拿去送給女主播,她一定愛不釋手!”
許玄機也竄了出來,嘖嘖稱奇道:“要是吃上一塊肉,那還不得一柱擎天,夜夜新郎吶。”
村長猶豫了一番,見沒什麼危險,走上前拿起菜刀,一刀就把老黃鱔的腦袋給砍了下來,嘴中罵罵咧咧道:“叫你吃我兒子,今天我也要讓你嚐嚐掉腦袋的滋味兒!”
村民們一陣歡呼,這老黃鱔雖然已經死了,可這剩下的肉身沒毒不說,還是大補之物,最後在我建議之下,屍體讓耿大爺扛了回去,明天做上一大鍋黃鱔湯,人人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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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端木道友和我道別。
“王道友,這次還真得多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禮貌的回了一句:“應該的,應該的。”
“既然世代鎮壓的地龍已經讓王道友收服,那我也該回去了,日後風水輪流轉,需要幫忙的地方只需招呼一聲,我必定全力相助。”
“走那麼急幹嘛,耿大爺已經在燉黃鱔湯了,留在來吃點大補之物,再喝點小酒豈不美哉?”
端木道友紅了紅臉,有些彆扭的小聲說道:“現在我完全看開了,管TMD能活到多大歲數,以前我總怕耽擱人家,讓一個姑娘白白等了我二十多年,逃避下去只有遺憾沒有結果,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所以.............”
我擺擺手猥瑣的笑道:“那這樣我就不強留了,你快回去吧,人家都等了你那麼久,土都荒廢了,春天播種還需耕田,我這裡有本秘術心經,各種姿勢應有盡有,要不借你觀摩教學一番?”
在我的調笑下,端木道友的臉更紅了,拱手一拜道:“告辭!”然後整個人如風一樣,奪路而逃。
我對着端木道友的背影哈哈大笑道:“可得是要節制一點,千萬別閃了老腰啊!”
說起來我是羨慕嫉妒恨的,雖然我早早的娶了張萌萌爲妻,可是我TMD還是一個純潔小處男啊!這麼多年以來,除了打手槍以外,我是連一塊豬肉都沒上過,我委屈!!!
吃了地龍湯,在村民們的歡送之下,我南孚道友許玄機三人一起踏上村長家的漁船過河,按照地圖所指,只要過了這條黃河,對面就是一望無際人煙稀少的大草原了。
接下來,遠離人羣都市的日子就很難熬了,根據地圖所示,走過大草原,憑藉我們三人速度怎麼着也得小三個月,過了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便是高原,還有崑崙山脈,也不知道啥時候纔是個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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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你離開以後,從此就丟了溫柔,等待在這雪山路漫長,聽寒風呼嘯依舊..........”
我們三人已經在這草原中行走了數十日,別說是人影了,就是連個鬼影我都沒看見,無聊了就合唱一首歌曲,關鍵是TMD三個人都跑調跑到西班牙去了,這實在是讓我很心塞。
“大哥.....你看,前面是不是又出現海市蜃樓了。”許玄機無精打采的說道。
我也沒了精氣神,前幾天我們三人傻逼呼呼的追着一個海市蜃樓跑了好幾天,人都快跑死了,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我隨意擡頭看了一眼,遠處天邊交接線上,是有那麼幾個類似於帳篷的小黑點,我都懶得拿出陽眼查看了:“管TMD是個啥,走近了不就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