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阿什鎮的一處山洞之中,山洞裡面有一處天然形成的水池,裡面水不深,徐天將我身體放了進去靠在池邊,水深位置剛好到了我的胸膛之處。
水池周圍全是些年代久遠的鐘乳石,池水從地底冒出,不但不冷,熱氣騰騰還有一點溫暖的感覺。
“王林,你準備好了嗎?我先跟你說好,治療過程十分複雜,難免會產生一些巨大的疼痛,等下我會點住你的穴道,你要時刻保持清醒。”
爲了擁有一個正常的身體我也豁出去了:“你儘管來就是,要是吭一聲我王字就倒過來寫!”
徐天讚賞的看了我一眼:“嗯,有魄力。”
徐天將我的衣服一一取下,只剩下一條貼身短褲,隨後徐天喚來青姑往水池裡面倒了一大桶中級蠱蟲血螞蟥。
“唉我操!”一點準備都沒有,立馬我的頭皮就嚇炸了,徐天似笑非笑走到我身邊點住我的穴道,除了腦袋能動以外,脖子以下的地方毫無神經反應。
“前輩,你莫不是要拿我去喂螞蟥吧!”我已經讓螞蟥羣嚇壞了,螞蟥們起碼有個好幾百條,剛進水的時候,一個個像小肉球一樣,等到適應以後他們身體散開拉伸,一上一下一拉一收全部在我的視線正前方,別提有多恐怖了。
“王林,忍住.....。”
“哎我操,能不能給我喂點安眠藥什麼的給我麻醉一下啊!”
徐天不理會我的請求,走到我身邊,用指甲分別在我的大腿以及斷臂之處劃開了四道血口,雖然我讓他給定住了身子,可這痛覺依然存在。
“哎我操,輕點輕點,前輩求求你了,輕點唄,可疼死我了!”
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有靠胡說八道來轉移一下注意力,只有這樣痛覺才能緩和一點。
鮮血從我身上四處流下,隨着池水細微流動,一絲一絲飄向不遠處的螞蟥羣,等到血水流淌進了螞蟥羣中,整個螞蟥羣都沸騰了起來,噼裡啪啦一陣亂跳。
青姑拿過來好幾種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藥草,混合以後均勻灑在了池水之中,很快,池水由原來的淡紅色轉變成了墨綠色。
“徐哥,可以開始了。”
“嗯。”
徐天答應一聲,從池水中取出一條螞蟥放在了我的身上,等一股酥酥麻麻的刺痛感傳來我才發現,這螞蟥居然不喝血只吃生肉,讓螞蟥咬了一口,我斷臂接口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米粒大小的肉坑。
徐天拿回螞蟥,輕輕一彈之下,那條吃了我肉的螞蟥回到了螞蟥羣中,沸騰的螞蟥羣頓時安靜了下來,齊刷刷拉直了身體將吸口擺到了我這邊。
“王林,你要忍住。”徐天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我嚥了一口唾沫,水中有黃/色/液/體溢出,是的,我嚇尿了。
螞蟥們有了目標,開始一條條試探性的向我拉伸過來,第一條螞蟥吸附在我的肚子上,見我沒有任何反應,立即咬下一口皮肉,同時引來了更多的螞蟥。
螞蟥們羣擁而上,所到之處必先咬下一口皮肉,慢慢的,除了腦袋之外我渾身上下都佈滿了血紅色的螞蟥。
我都快哭了,也不知道是負負得正的原理還是太多的螞蟥咬我讓我的痛覺神經暫時沒反應過來,反正我現在的感覺就是又麻又痛,比讓人扣腳底板還難受。
“快使用雙節棍哼哼哈咦,快使用雙截棍嘿嘿哈哈,習武之人切記人所無敵........。”我閉着眼睛不敢去看螞蟥們的進食,嘴裡唱着跑調跑到喜馬拉雅山去的雙截棍,瘋狂轉移我的注意力。
“快使用..............。”唱了幾句以後我立即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唱,因爲已經有一條螞蟥順着我的喉嚨爬到嘴邊來了,我可不想讓它鑽進我的肚子。
“嗯......嗯....這....這螞蟥它怎麼上來了!!!”我閉着嘴哼哼唧唧衝徐天問道。
徐天只是淡淡的回覆了一句:“無礙。”
說來也怪,這螞蟥它只吃我的皮肉以及多餘的白色脂肪,等到下面吃的差不多了以後,螞蟥們再次羣而起之通通衝我腦袋上爬來,我慌忙閉上了眼睛,生怕螞蟥們把我的眼珠子也給吸了。
現在我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渾身上下出奇的癢,又不能用手去撓,這種感覺簡直就是一種無比痛苦煎熬。
不知道崩潰了多少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螞蟥們吃飽喝足以後漸漸消停了下來,確定螞蟥們都從我身上離開以後,我才壯起膽子睜開了眼睛。
“哎我操!”
眼前的一幕嚇破了我的心神,我的整副身體從上到下紅白相見,愣是一點皮兒都沒有給我留下,下體感覺空蕩蕩的,我艱難往下瞟了一眼,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媽的,這麼狠,一根毛都沒有給我留下,直接幹禿嚕皮了,本來就小,此時看去就更小了。
我這是讓螞蟥們給活剝了啊!
徐天不知道去了哪裡,螞蟥們彷彿對我失去了興趣,一個個蜷縮成小肉球,全都漂浮在水面之上,密密麻麻鋪了整整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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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徐天領着許玄機再次返回山洞,許玄機看到我這幅模樣直接嚇跪了,說什麼也不願理留在這裡。
徐天哪裡會將就許玄機,一點穴道捏開許玄機的嘴巴,從水池表面拿起一條螞蟥,擠出它肚子裡面的髒穢液體,對準許玄機嘴巴扔了進去。
“前輩,你這是爲何?”我不由得出聲問道。
“你朋友不是也身帶殘疾嗎?還好面積不大,天藕夠用索性順帶着把他也給治好。”
我在心裡偷樂,這痛苦還真不是人受的,一看到許玄機也會跟我受到同樣的痛苦,我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
徐天走到了我的身邊觀察了一陣子,抽出一根細竹叫我咬住,然後將我整個人按進了水裡。
細竹內部已經完全打通,一吸一呼剛好夠用。
徐天把漂浮在水面的螞蟥肉球全部撈起,用石銃剁成肉醬後,再取出天藕放入其中混雜磨合,沒過多久天藕便和螞蟥肉醬混合在了一起不分你我。
等做好以後,徐天將我從水中撈了起來,左摸摸右摸摸,也不知道在找什麼東西。
“前輩,接下來該怎麼辦?不會再放蟲咬我了吧。”
徐天解釋道:“現在你的氣息以和介子相融合,不過想要完全恢復,還得從你身上取下一塊骨頭出來。”
我咬住牙口,大義凜然道:“那你快點取吧,只要別取我下面的東西和上面的天靈蓋,其他地方你看着來!”
最後徐天靈光一閃,也真沒從我身上取什麼骨頭,只是把我的牙齒給拔掉了一顆,說是全身上下,最硬的莫過於牙齒,用牙齒來調配,以後新生的骨頭會更加強硬。
徐天手裡拿着我的一顆大門牙,用手輕輕一捏,門牙瞬間變成了粉末,灑進了讓徐天先前調配好天藕與螞蟥的肉末之中。
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徐天用肉末做了兩支手臂的模型出來,一一固定在我斷臂兩邊,剩餘的肉末全都抹在了我的身上,還在我腳上經脈斷掉的地方埋藏了一些進去,等到弄得差不多了,他再找來白紗將我整個人給包裹了起來,就搞得像是一埃及木乃伊似的。
等他做完這些,一陣莫名其妙的睏意襲來,我居然在這個時候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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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哥你醒醒,能聽到我說話嗎?”
我彷彿聽見有人在叫我,眨巴眨巴了眼睛,大腦漸漸清醒了過來,渾身上下痠痛無比,想要扭動一下身體,卻發現我被禁錮在了某個地方。
“大哥,你醒了嗎?”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心裡感覺有點不對勁,再仔細一聽,這TMD不是許玄機的聲音嗎,他那個啞巴怎麼會說話了!
“王林,你醒了的話就答應一聲。”這次是徐天的聲音。
“我剛醒,這是在哪裡啊。”我現在思考不了太多,只得迷迷糊糊回答道。
“太好了,王林終於醒了。”
“大哥,我可想死你了!”
“現在差不多可以拆開白紗了。”
我聽到了好幾個人的聲音,貌似在我的周圍都站了不少人。
徐天從我的腦袋之處解開了白紗,一點之下白紗紛紛脫落,露出了我的腦袋。
衆人們一陣鬨笑,我不明所以:“你們笑什麼呢。”
南孚道友抹着眼淚哈哈大笑:“大哥,哈哈哈,不是我說你,你現在的樣子太搞笑了,頭髮眉毛都沒了,腦袋長得像個龜/頭一樣,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左雅也在一旁捧腹大笑:“南孚道友,你說的這龜/頭是什麼東西啊,我怎麼覺得王林的腦袋更像是一個剝了皮的雞蛋呢?”
還是青姑懂事,紅着臉拉了拉左雅,還叫她別問這麼多。
等到白紗落到了我肚臍眼的位置,我黑着臉怒吼道:“女的都給我出去,我裡面可什麼都沒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