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川?你怎麼在這?”
馮月看到這個面孔,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周小川下了車,手放在把手上,笑道:“哦,我調京都來了。你怎麼在這裡?今天休息?”
說完,看着兩人歉意的說道:“這……沒打擾你們吧!”
“沒有呢!”
馮月聳聳肩笑着說完,隨後轉頭看向了旁邊的張炳文:“張同志,謝謝你今天的款待,我和我的朋友好幾年沒見面了,我們一會聊一聊,就不麻煩你送了。”
聽到這話,對方打量了一下兩人。
皺着眉頭說道:“你們指導員讓我把你安全送到招待所,要是出事情了,我怎麼交代啊!”
“哎,這位同志,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啊!咱們現在是共產主義,哪有那麼多壞人。”
周小川笑眯眯的說了一句隨後笑道:“放心好了,要是碰到那些不要臉的往上湊,我扇他一個大嘴巴子。”
“行,那我先走了啊!”
“嗨,食堂的飯能有什麼營養!來趁熱吃,我剛做好就送來了。”
周小川聞言翻了翻白眼,搞的跟你沒看過一樣。
隨後說出了招待所的位置。
周小川見狀,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等對方走了以後,秦瀟這纔看向了他:“醫院有食堂,你還送飯幹嘛?”
來到門口,便被人給攔住了。
點了點頭。
周小川見狀,這才走了進來。
周小川回過神來,笑了笑:“呶,就在前面的婦產科醫院,我這不是下班沒事幹,給她送點吃的嘛?”
對方握了手以後,沒有鬆開,對着他笑道:“以前我們是革掵的戰友,現在是,以後還是,希望我們的革掵友誼能長久下去。”
順着他的目光,馮月撇了一眼。
周小川騎着車來到了醫院,弄了兩個飯盒出來。
“那行,你去吧!”
看着對方離開的背影,馮月深吸了口氣。
到了地方以後,她便下了車。
周小川見他下了車,便對着她笑道:“好了,你進去吧,我回去了啊!以後長聯繫啊!”
不過最後還忍住了。
沒有說話,繼續向前走着。
周小川見狀,打個招呼便去了電梯這邊。
我就沿着小路向樹下走去。
聽到周小川的話,便看向了秦瀟:“小秦啊?這是你愛人?”
周小川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讓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張炳文聞言,臉上一陣的鐵青,這他孃的不就是說的自己嗎?
馮月見狀,嘴角抽了抽。
看到他的表情,馮月笑了笑:“你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這裡?有事情?對了秦醫生呢?”
想到什麼,對着他笑道:“沒想到啊,你也怕老婆啊!我給你寫的幾封信,你怎麼都不回我?”
留下身後一臉鐵青的張炳文。
此時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放鬆。
說完,不等對方說話,便一腳蹬車離開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安靜的走在路上。
聽到這話,周小川暗叫:完了。
“對了,我叫周小川,是市地震隊的,有事情可以來找我!”
見是周小川,便驚訝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周小川拍了拍車子的後座,對着她笑了笑。
阿姨聞言便給他按了一下五樓。
在茂密的山楂樹下,
看着對方的表情,周小川打量了一下。
……
周小川見狀笑了笑:“哦,我找秦瀟秦醫生,我是她愛人,給她送點吃的過來。”
秦瀟正在和一個女醫生坐在那裡分析着案例。
隨後點了點頭:“嗯,他是我們部隊後勤處的,對方離婚了,這不,我們指導員就把我安排過來了嘛!”
…………
“那我今天得罪了他,對你有沒有影響?”
周小川點了點頭,到時候看看找個關係,調出來得了。
彷彿聽懂了一樣,隨後笑了笑,“嗯,會的!”
周小川推着車子跟在後面,笑了笑:“你可別怪我,那可不是我乾的,是他們自己偷偷看禁書。”
馮月聽到這話,收起了笑容,嘆了口氣。
怕周小川吃虧,趕忙打岔笑道:“張同志,謝謝你的關心了,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帶我可以吧?”
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這事情,不過你們這不算是處對象吧?這麼晚了,您也體諒一下人家女同志,這要是傳出去了,以後也不好找人家啊。行了,就這麼着吧!我們先走了啊!”
旁邊的女醫生大概四十左右。
電梯裡還有一個阿姨坐在門口,見他進來,便問道:“幾樓!”
周小川見狀,只能假裝沒感受到。
馮月俏生生的站在那裡,打量了一眼他,在他的疑惑中,伸出了一隻手:“周小川同志,你好,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馮月!”
周小川沒明白什麼意思,不過還是伸出一隻手來:“馮月同志你好,我叫周小川。”
秦瀟點點頭:“嗯,是的,劉姐!”
秦瀟聞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對方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進去了。
隨後拍了拍車後座,“行了,這天黑,路燈又不亮,你都說沒多遠了,我送你過去吧!”
“到了!”
周小川聽到這話,將車子停了下來,一臉的委屈的說道:“你怎麼說話呢!我這是在幫你,再說了,我什麼時候損了?”
兩支美腿,在空中晃悠着。
對着旁邊的女醫生笑着點了點頭,這才轉頭說道:“哦,我不是沒事嘛!弄了點飯菜過來。吃點東西。”
“知道在五樓。”
馮月輕輕搖搖頭,不在意的笑了笑:“沒事,反正這些年已經習慣了。”
便岔開話題,問道:“對了,今天怎麼回事啊?你這是……相親?這傢伙看着年齡不小了吧?”
“怎麼了?沒看上?”
現在已經不像以前,感覺問題不是很大,就是以後晉升的機會失去了,不過以現在的大環境,想晉升也不可能。
“5樓!”
說話間,指着不遠處的醫院。
眨巴了一下眼睛,胡扯道:“哦,我們搬家了。”
“你這是玩的哪出啊?”
哦那茂密山楂樹呀白花滿樹開放,
我們的山楂樹呀爲何要悲傷?
當那嘹亮的汽笛聲剛剛停息,
聽到他揶揄的表情,馮月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你說呢!他結婚早,孩子就比我小几歲。都參加工作了。”
主樓的燈光已經關閉了一大半,只剩下一小半還在亮着。
走到門口的時候,嘴裡還不知不覺的哼出了小調。
吹亂了青年鉗工和鐵匠的頭髮。
快速的瞪着車子向前行去。
隨後板着臉對着她說道:“這都幾點了,你還沒吃飯?你不餓?孩子也餓了呀!”
說完,按着醫院的方向,眼中帶着一絲的羨慕。
最後一句話自然是對着周小川說的。
車子停下來以後,馮月便跟着下車了。
上了車,車子向着前面行去。
這幾年對方確實給他寫了不少的信,到了後面基本上沒回復過了。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損啊?一點也沒變!”
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出來。
“你還說!孫建國他倆不就是被你送去勞改的嗎?還說你不損。”
對方見狀笑了笑,將案例收了起來笑了笑:“那行,正好你沒吃飯呢!你們聊,我先去病房巡查一下。有事我再叫你!”
說完,嘆了口氣。
“啊!你們這是在……我還以爲你們在執行任務呢?話說,叔您這年齡,孩子估計都上高中了吧?”
“噗嗤……”
車子前進,馮月感受兩邊吹來的風,將頭輕輕靠在了他的後背上。
聽到聲音擡起頭來。
說完拿着東西便離開了。
周小川聞言,看了一下醫院,再看看她。
車子前進了一段距離,坐在車子後面的馮月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笑。
說是沒多遠,也有五里地,騎車不需要幾分鐘,但是走路就慢了。
“這位同志,你找誰?”
隨後帶頭向着前面走去。
“哦,那你進去吧,知道在哪裡吧?”
看到他的表情,馮月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怕老婆就是怕老婆,扯什麼搬家啊!”
旁邊的張炳文見狀,有些不滿的說道:“你是哪個單位的同志?你這是在破壞我和馮月同志的革掵友誼。我得找你們單位領導說一下這事情。”
不過這話題聊的不合適。
周小川聽到這話點了點頭,隨後推着車跟了上來。
馮月說完,臉上紅了一下:“你也不是好東西,看那種書!”
《烏拉爾的花楸樹》
提着東西便進了醫院。
直到人影消失了許久,眼淚也被風乾了,她這才轉頭向着招待所行去。
周小川假裝恍然的說道。
“切,是個瞎子都能看的出來好不好!你問問上林生產隊,哪個人不知道是你弄的!”
輕風吹拂不停,
馮月剛想拒絕,最後想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行了,上來吧,保證給你安全送到!”
這書看的最多的就是大城市的高中、大學這些女學生們,都是偷偷的看。
到了五樓,出了電梯,走了幾步便來到了秦瀟辦公室的門口。
馮月見狀,這才鬆開手,笑道:“行了,趕快回去吧,去晚了,小心你媳婦生氣!”
“咚咚咚……”
一邊說話,一邊將兩個飯盒放在了她的面前。
馮月見狀便直接上了車後面。
聽到聲音,馮月擡起頭來,看着前面的招待所。
路過醫院門口,馮月吸了口氣,對着他笑道:“好了,你到地方了,我先回去了,也沒多遠,走幾步路就到了。”
不過還是將飯盒給打開了。
一個飯盒裡放着魚頭豆腐湯,一個飯盒裡是半飯盒米飯和一半的蝦仁炒玉米粒。
拿起旁邊的筷子,開始吃了起來。
“以後你別送了,大家都吃食堂,就我一個人單獨開小竈,挺難爲情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