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但驚見眼前如此‘和諧’的畫面,還是讓楚雨曼不由得爲之一驚。杜凌山和葉雲寧推杯換盞,儼然一副好兄弟,才見面的,的嚇人模樣,楚雨曼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有問題了,還是二人真的好到已經成了一家人。
但眼見畢竟是虛的,你若是聽到二人的談話,一定會有一頭笑死過去的衝動。
“我說葉大哥,這杯酒你一定要喝,你的年紀可比我和曼兒加起來都不遑多讓,這杯酒你一定要喝了纔對!大哥大哥,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做大哥的!”杜凌山又倒了一杯酒遞到了葉雲寧的面前。
葉雲寧輕輕一笑,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悅,但那暗暗較着的勁,卻是誰都能看得出來的。
“那就多謝杜兄弟了!”葉雲寧接過酒杯,笑着一飲而盡。他隨即端起一杯酒對着杜凌山說道:“杜兄弟,曼兒曾經說過她就喜歡你的任性,還喜歡你直來直往的脾氣,今日一見,果然讓人刮目相看啊!來,乾了這一杯!”葉雲寧笑着說道。雖然句句誇讚之言,但杜凌山又怎會聽不出這話中的彆扭之味呢!
杜凌山爲了不掉鏈子,接過酒杯,也一飲而盡了。
杜凌山隨即又倒了一杯酒,端起來繼續說道:“葉大哥,聽說你是在花街開店的……”
楚雨曼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兩個瘋子,瘋子啊!
也不知道是二人喝的真是好,還是二人已經快要到了入魔的境界,總之楚雨曼說自己要去方便的時候,二人竟然也沒懷疑什麼。等一離開房間,楚雨曼就頭也不回的扭頭走了。
再待下去,自己非氣的拔劍殺了他們兩個不可。
揉着發疼的額頭,楚雨曼的臉色明顯的很不好。該死,難道他們就不能和睦相處嗎?本以爲葉雲寧可以作爲榜樣,可是……杜凌山啊杜凌山,棉花都能被你激成鋼板,你還真是個人才。
面對剛纔的二人,楚雨曼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形容了,難道說,自己將來的生活就會變成剛纔那副模樣了嗎?
不行,絕對不行,她一定要像個辦法,一定要。
對,規矩,得有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一定要有規矩才行,不管你前身怎樣,想要進我楚家的門,你就必須得守規矩。做不到這一點的人,她寧願不要,要是將來的生活變成如今這副模樣,那乾脆一個也不要好了!
悶悶的楚雨曼,此刻一提到男人二字,那就頭跟着大了。
雖然很是煩躁和不高興,但楚雨曼一想到自己的生意,即使再忙,也提起了不少的精神。娛樂城差不多已經到了收尾的工作,最近比較費神的就是戒指的準備和開展工作,雖然如今找到了幾個手藝不錯的師傅,但聽夏紅妝曾經提起過,城南的司徒家可是這方面的高手,聽說幾百年前就是金國御用的工匠師師傅,只是近些年家族沒落了。沒落的主要原因,倒讓人有些離奇,竟然是因爲司徒家的子嗣問題,每一代司徒家的人都是一脈單傳,不管生男生女,司徒家的人彷彿成了魔障般的,每代就只能生一個。
故而,這也成爲了司徒家沒落的一個重要原因。而到了這一代,司徒家的家主似乎早已沒了當年的風采,一來認命般的等着自家的沒落,二來,則是爲了司徒家有可能絕後而……擔憂。
循着夏紅妝給的路線,楚雨曼找到了司徒家。
不是城南就能到司徒家,還要在城南以南,楚雨曼才終於在問了七八外城南姚村的村民口中,問出了司徒家的準確位置。
“大嬸,多謝您了!”楚雨曼笑着和大嬸道了別,那燦爛的笑容,把已經看直眼的大嬸給看呆了。剛纔還在好奇,這小姑娘怎麼還帶個面紗,還以爲小姑娘嫌棄自己的樣貌,便好說歹說的勸她不要在意外貌。女人外貌好壞,根本不重要。村子裡好多姑娘長的一般,但還不是三個五個的娶小夥,她年紀輕輕地,肯定能夠……
大嬸的眼睛都晃瞎了,這麼美的姑娘啊!
她,她長這麼大都沒有見到過,難道是天上的仙女不成?
直到楚雨曼的身影消失不見了好一會,大嬸才驚呼,不好了,她碰見仙女了……
……
楚雨曼看着眼前不大不小的院落,心裡的感覺頗有些那麼不是滋味,這讓她回想起自己曾經最失落的那段日子,不紅不紫,不冷不熱,被世人遺忘,也許從來都沒有被記起過。
“咦,你是誰?爲什麼站在我家的門口!”一個稚嫩的聲音突然從楚雨曼的身後響了起來。
正在陷入回憶中的楚雨曼,眼角突然跳了起來,她下意識的往後一看,一個小豆丁似的三歲女童,正狐疑的打量着自己。
楚雨曼看向小女孩的同時,也注意到了她的身邊的年輕男子,男子看起來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清俊帥氣,給人一種出塵的感覺,乾淨敞亮。不過,估計已經是孩子爹了。當爹的人,竟然能有這份氣度,也着實不容易啊!
“姐姐,你是誰呢?是來找我爹爹的嗎?還是……”小女孩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她幾乎是用咆哮的聲音,突然間大聲的喊了起來。
“娘,孃親,你是我的孃親!”小女孩突然大叫一聲,立刻就朝楚雨曼跑了過去。
楚雨曼嚇了一大跳,本能的順勢往後飛身一跳,但見小女孩沒命的朝她本來,楚雨曼又立刻的朝小女孩迎了過去。她去啊,孃親,這玩笑可開大了好不好。
儘管這過程也僅僅只是一瞬間的事……
“娘,孃親……”小姑娘哭的是梨花帶淚,而小姑娘身邊的男人更是手忙亂腳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對不起這位姑娘,讓,讓你……沫沫來,快到爹爹這裡來,這位姑娘並不是你的孃親!”男人的臉已經漲成了粉紅色,這種尷尬,對於這個世界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最不好面對的事情。
“不要!爹爹,我要孃親,我,我要孃親!”沫沫的小手抱住了楚雨曼,那副要孃親的可憐的小模樣,讓楚雨曼沒有來得母愛氾濫啊!
“沫沫,你快過來,你……”男人急的臉都紅了,可是那個叫沫沫的女孩子卻是一點都不想鬆開的樣子。
司徒易臉色漲得通紅,他做夢都沒想到,在自家的門口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這怎麼能不讓他感覺到,感覺到……
“呵呵,你叫沫沫是嗎?你在等你的孃親嗎?”楚雨曼乾脆將小姑娘抱了起來,伸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嘴角也浮出了一抹微笑。
叫沫沫的小女孩非常的高興,長着小嘴,眼淚就跟着流了出來。
“娘,孃親,你就是我的孃親,對不對!爹爹和我都等了很久,爹爹說,孃親一定會回來的!”小沫沫哭泣着,臉上的淚花,讓楚雨曼很心疼。
“好了,好了,找孃親是吧,乖沫沫,小沫沫!”輕撫着小女孩的頭髮,楚雨曼也只好開口安慰道。
司徒易站在一旁,則是充滿了歉意的望着楚雨曼。
“小沫沫,不帶孃親參觀一下你們的房間嗎?”楚雨曼哄着小女孩,笑着問道。儘管還不知道眼前之人是不是真的是司徒家的傳人,但光看氣質什麼的,估計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這位小沫沫,就是司徒家的嫡傳嗎?
楚雨曼心裡有着自己的計較。
不等男人說些什麼,小沫沫已經拉着楚雨曼的手掌,快速的推門進了院子。
“爹爹,你快點來啊,我們終於等到孃親了,爹爹怎麼反倒比沫沫還害羞了!爹爹快過來,爹爹……”進了院門的小沫沫,卻發現自己的爹爹還在門口,就忍不住的大聲叫了起來。
已經很是尷尬的司徒易,此時此刻卻更覺得自己因該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我……
“爹爹……!”
“一起來吧!”楚雨曼笑着衝着他說道。
司徒易忐忑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發生的太快,他連眼前之人是誰都不知道,孃親,沫沫才三歲,她懂得什麼呢!
“這,這,姑娘,在下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司徒易橫下一條心,終於走了過去。
“爹爹,這是孃親!孃親,你看爹爹,見你回來,害羞的都不會說話了!”小沫沫緊抓着楚雨曼的手,有點胖嘟嘟的小手,幾乎整個手都用力的抓着楚雨曼的兩個手指,那手指用上的力道,也只有楚雨曼能夠感覺的到。
這也是楚雨曼爲什麼會一直縱容小女孩的原因了。
“沫沫,好了,你別胡鬧了!”司徒易緊張的呵斥道。
“好了,沫沫,牽着爹爹的手,我們一起過去吧!”楚雨曼輕笑道。
“嗯,孃親!”清脆的童音再度響起,夾雜着眼角的淚水,小女孩幾乎恨不得就這麼膩在楚雨曼的身上。
……
司徒易的心情十分的複雜,說不出是種什麼感覺。
孃親?沫沫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個孤兒,而她的孃親……
哎。
只是,這位姑娘,她爲何會出現在自己家的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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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對不住大家,惜寒今日大姨媽來襲,疼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