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藏在拂塵裡面的東西,實際上就是一張編織好的鋼絲網。它被摺疊好了,盤曲在拂塵頭部那裡,是一種藉着火藥的噴射之力噴射出去的裝置。
這東西使用的時候往往是猝不及防,暗算別人的時候也很容易讓對方措手不及。在高手對決的時候,只要它能攔住對方一瞬間的時間,那這個敵人也就足以送命了。
此時此刻,凌霄子見到這張鋼絲網裡面,一片閃亮的刀光閃動。隨即兜住那個黑影的鋼絲上就發出了一連串“錚錚!”的斷裂聲!
這一下,倒是讓凌霄子的烏鴉嘴給說中了,對方手裡真的是一把寶刀。而且他還正用這把寶刀,開始飛快的斬斷鋼絲網的束縛!
“想走?”
只見凌霄子一咬牙,從袍袖之中伸出了他的右手,隨即就聽“嗡!”的一聲,一片悠長的聲音響起!
就在他寬大的袍袖裡面,飛出了一個杯口那麼大直徑的金屬圓盤。
這個金屬圓盤是在凌霄子的袖子裡面,用綁在他手臂上的機械裝置發射出來的。它在射出來的一瞬間就開始了高速旋轉,閃電般向着對面鋼絲網裡的黑影切割而去!
這位凌霄子道爺,如今是嚇得魂不附體。他好不容易看見對方墜入羅網,一時間他手中的法寶立刻就使了出來,恨不得立刻就將對方置於死地!
這時候的凌霄子已經意識到,眼前的情況已經是萬分危急,要是他再不趁着這個難得的良機將對方打倒在地。那麼下一次,他很可能連對方長成什麼樣兒都不知道,就被人家給弄死了!
只見這個金屬圓盤上面閃閃發亮,打造得極薄。它的邊緣也鋒銳至極,猶如剃刀。在高速旋轉之中,就見這個圓盤平飛而去,瞬間就切進了那個鋼絲網裡面!
隨後,就聽這個金屬圓盤發出了“錚錚”兩聲,切斷了兩根鋼絲,隨後就見它帶着強勁的力道,無聲的向着遠處飛去!
在它飛行的這一路上,始終伴隨着唰唰的響聲不絕。一路上也不知道砍倒了多少茅草,最終才消失在黑暗的遠處。
而此時此刻,當凌霄子看向前方的地面的時候,這位道爺立刻懊惱的一跺腳!
如今的地面上,只剩下了一張滿是斷頭的鋼絲網。那個黑衣人居然憑藉着自己寶刀的鋒刃和手法的極度迅速,轉眼間就割斷了鋼絲網,再次不知所蹤了!
媽的!這下要壞!
凌霄子最擅於揣度人心,他知道現那個黑暗之中的對手,現在一定是殺心已動,怒火極爲旺盛的時候!
可以肯定,他的下一波攻擊,轉眼之間就會到來!
一念至此,凌霄子毫不猶豫的把手向着道袍懷中伸去,想要再掏出一件“法寶”來,跟那個鬼魅一般的黑衣人再次對決!
那個鋼絲網和圓盤刀都是一次性用品,再次裝填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凌霄子可以肯定,在對方有了準備之後,這兩樣已經露過面的東西,恐怕再也沒有辦法奈何那個陰險詭譎的敵手了。
所以他探手入懷,立刻抓住了另一件“法寶”!
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聽“轟!”的一聲!
在凌霄子的身邊,有一個東西猛然間爆炸開來,嚇得道爺渾身一抖!
霎時間,在他的身體周圍前後左右,就被一片血紅色的濃霧籠罩住了!
凌霄子在轉瞬間就發現眼前的一片紅影,顯然剛纔這次爆炸所引發的紅霧,就是那個黑衣人的手段!
在這一瞬間,凌霄子只覺得渾身上下一片毛骨悚然!
自己在這片濃霧之中雙目不能視物,這樣對方就可以從容接近他的身邊,用寶刀任意切割他了……這無疑是一個陰險至極的死局!
而在這一瞬間,凌霄子立刻就想到了一點:如果他向着任何一個方向逃走,想要儘快衝出這一片紅色迷霧的範圍,毫無疑問都是正中對方的下懷!
原本這時的天色就是極其黑暗,如今他又處在這樣的迷霧之中。若是他全力奔跑發出的腳步聲被對方聽到,那麼他只能死得更快!
這是在一剎那之間,就會立分生死的一個危險之極的戰局!
一下子,凌霄子周身的冷汗就從三五六千個毛孔裡一齊冒了出來!
……
就在這同一時刻,在這一片紅色這濃霧的外面。一個黑色的人影正手持着一把閃亮的寶刀,站在附近。
在月光下,這個人的身影終於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只見她雙腿修長、細腰一握,是一個身材絕美的年輕女子。
就在此時此刻,她頭上的頭巾已經不翼而飛,一頭長過了膝蓋間的濃重黑髮正隨着獵獵的夜風,瘋狂的飛舞着!
這頭黑髮濃密而幽深,就像是能吸收所有的光線一樣。在隨風狂舞之際,它就像是一縷詭異的黑煙一樣,不斷在這個女子的臉龐和身上拂過。
而她的臉上,此刻已經大半被這些似乎是有生命的黑髮籠罩着,只露出下巴上,一抹白皙到了透明的皮膚。
此時此刻,她正等待着。
只要那個道人發出一點聲音,只要有一絲踩斷地上枯草的聲響傳到她的耳中,她的數珠丸寶刀,隨即就會接踵而至!
在這片天穹下的黑暗之地,在這個荒草遍佈的原野上,這一片猶如血霧一般的濃煙當中。一內一外的兩個人全都是屹立不動,似乎是在靜靜的等待着,命運對他們的判決!
隨後,那個東瀛女忍,猛然間一擡頭!
就在這片濃霧的正中,忽然有一個東西被人拋了起來,一直向着天空上筆直的升起!
只見這東西,似乎是一個直徑只有六寸的圓盤。它就這樣平平的向着天上飛昇,眼看着就到了天空上兩丈左右的高度!
這位女忍一看到天上這個詭異的東西,霎時間,她的心裡一陣警兆,猶如雷霆一般襲來!
……
要說這個東瀛女人,身上的忍術和武功絕非尋常,她和凌霄子是屬於套路大相徑庭的對手,是絲毫沒有相似之處的兩種人。
他們身上的武功沒有可比性,而殺人的手段和武器的設計理念更是有着天淵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