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我這樣的笨丫頭,你都能在這一會兒工夫,就教會了我寫字……沈捕頭,你纔是真正有本事的人!”
只見莫洛越說越激動,她的臉蛋兒都漲紅了。她神情無比認真對沈墨說道:“那些流血殺人的事,自有我們這些武人去做!”
“你教我學武功吧?”
這個時候,只見沈墨忽然間擡起頭來,突兀的說了這麼一句:“要不然,就只教輕功也行…”
“不行!”莫洛這句話出口,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怎麼能這麼忍心,怎麼能有這麼大的膽子,乾脆利落地就把拒絕沈墨的話說了出來?
“我居然拒絕了他…”姑娘的心裡猛的攪動了一下,這連她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
不過,只見姑娘還是斬釘截鐵的說道:“學會了武功,你就會想要跟人去拼命。像你這樣的人,絕不能死在刀槍上!”
“你說你要踹了鬼樊樓那個王八窩的時候,我知道你心裡是認真的。從那裡出來之後我也想這麼幹。但是這件事我做不到,只有你才行!”
當莫洛說到這裡的時候,她只覺得沈墨猛然拔直了腰桿,在他臉上那沮喪的情緒,似乎頃刻間就消失得乾乾淨淨。
“武功我是一定要學的,”只見沈墨語氣平和,但是裡面卻包含着一股堅定的意味:
“你不知道,當我要想做什麼事的時候,這世上沒人攔得住我。”
“我不能一輩子靠着別人保護我……不過你可以放心,那個鬼樊樓,我一定會把它斬草除根!”
“你還越說越來勁了!學武功是那麼容易的嗎?”莫洛一時沒忍住,姑娘魯莽的性子上來,照着沈墨的肩頭上就推了一巴掌,頓時把他推得坐到了椅子裡。
就她出手的同時,洛姑娘的心裡就後悔了。
可是當她再看沈墨的時候,卻見他臉的上居然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
“居然敢打你家教書先生……還是啓蒙老師……我鐵尺呢?”沈墨在自己的身上和桌子上滿世界找鐵尺。
眼看着就要捱打,莫洛“噌”的一下,已經是身法輕靈的順着門口躥了出去。
門外傳來了她強忍着的笑聲,沈墨就這樣聽着她的聲音漸漸的遠去。
他搖了搖頭,臉上一片苦惱的坐了下來。
我手上的這點功夫,看來真是不夠用!沈墨皺着眉在那裡冥思苦想道:看來不加強自己的武力,是堅決不行了!”
“記得上回看連續劇的時候,那裡面演的武當心訣,是怎麼說的來着?
……
時間一晃就到了第二天早上,當沈墨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只見院子裡面起威四劍和江城正在活動身體演練功夫。
所謂拳不離手,沈墨知道像他們這些武人,每天都要堅持基本的練習,才能保持自己最好的狀態。
於是一心想要武功大進的沈墨,立刻興致勃勃的加入了這幫人的隊伍。
正在練武的趙錦屏回過頭來,一眼就看見沈默伸手拔出了他那把一兩銀子的寶刀,這夥子“撲哧”一聲就笑了。
“沈捕頭,您這是要幹嘛?”趙錦屏納悶的問道。
“所謂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只見沈墨板着臉說道:“我當年雖然縱橫江湖,少有敵手。但是這身上的功夫很久不練,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了。”
“來來來!咱倆切磋幾招!”沈墨說着,把手中的鋼刀一擺,就要上前動手。
“哎!哎!不行!”這個時候,只見旁邊的莫洛立刻出言阻止了沈墨。
“怎麼了?”沈墨皺着眉看了一眼莫洛:“我們倆比武切磋點到爲止,你還怕我傷了他不成?”
“我怕你拿那把刀,把你自己給切了!”莫洛哭笑不得的說道:“你那兩下子真是不成!還是算了吧!”
“沒事兒,我陪着沈捕頭比劃比劃……”站在旁邊的趙錦屏,這時候還沒弄清楚狀況。
只見他剛說了這麼一句,就被莫落一句斬釘截鐵的“閉嘴!”給堵了回去。
“你不是要切磋嗎?來!我陪你來!”只見莫洛抽出了腰中的長劍,徑直走下了練武場。
“反正就是三招兩式的事,打完了之後,我看你還說什麼?”只見莫洛在場下穩穩的站定,向着沈墨擺了擺手說道。
話說到這份上,院子裡這幫人的目光再看向場中的沈墨和莫洛的時候,都有一種奇怪的神情。
說實話,沈墨這個人親切隨和、沒有一點架子。跟他們大家言語往還的時候也是坦誠真摯。所以他們幾個人和沈墨之間的關係,也是飛快地熱絡了起來。
不過,雖然他們這幾個人平時都和沈默嘻嘻哈哈的相互開玩笑,相處得十分輕鬆融洽。但是這終究也有個限度。
他們幾個看莫洛剛剛說出的那幾句話,只覺得這丫頭對沈捕頭絲毫不留情面,言語之中似乎是有點過了。
這些老江湖的眼睛裡,哪裡能揉得進沙子?他們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兒,心裡面都覺得很奇怪。
只見這個時候,沈墨手裡託着他的寶刀,絲毫不以爲意的說道:“既然如此,莫女俠不妨用這場比試,跟在下打個賭可好?”
“行!你說賭什麼?”莫洛答應的倒是很痛快:“反正都是你輸!”
“剛纔女俠說,要打敗我不過是三招兩式的工夫。”只見沈墨笑着說道:“咱們不妨這樣。”
“今天要是沈某僥倖,在你手上多走過幾招。那麼從今往後,我再想跟這些兄弟們切磋武藝,你可不許再攔着了!”
“你怎麼還不明白?我是一片好心!”只見莫洛聽沈墨這麼一說,她立刻跺了跺腳說道:
“我那個常師兄,”洛用手指着一邊腰佩長劍的常春遠:“他劍長手長,長劍揮舞起來,你能到得了他跟前嗎?”
“還有我鍾師兄,”洛說着,又示意了一下旁邊瘦猴一樣的的鐘與同:“他的身法如同鬼魅,出劍快若流星。你要是跟他打,哪裡是他一劍之敵?”
“那我可以找趙哥…”莫洛都說到這份上了,沈墨還在那裡不屈不撓的狡辯着。“就屬他最糟糕!”只見莫洛氣哼哼的說道:“那個傢伙只要是出劍,招招與敵共碎,從無一劍自守!你跟這種只會玩兒命的瘋子切什麼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