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樓下,只不過隔着一層玻璃,卻完全兩種處境。樓下的人也許從未想過自己的一切都被樓上之人輕易以俯瞰的方式看在眼底,而自己卻從未看樓上一眼。想到此,葉晴雯覺得心酸,赤裸裸的差距擺在眼前,心酸但也無奈。
看着樓下的人依舊興高采烈,葉晴雯想了想,不知道未必不是好事,起碼可以自在的玩樂。如果樓下之人可以擡頭看到樓上之人,那他們還會像此時,一般玩的那麼盡興嗎?
富人有富人的喜悅,窮人有窮人的自我娛樂,各自過活,各自安好,不過如此。
看着新奇的事物,也顧不得想其它的,一路左顧右盼,發現沒走幾步就會有休息之處,有的是高端大氣的皮質沙發,有的是唯美的藤條吊椅,還有簡約大方的辦公桌,所謂應有盡有。
這樣的豪華區,讓初次來豪華包房的葉晴雯驚訝不已。每一個細節都覺得不可思議。走廊也裝飾的高雅不俗。說是豪華區,不如說是豪華客廳來的合適。
不過葉晴雯也發現無論是哪種休息之處,都沒有人。看來像是一種擺設,光有無盡的美感,卻沒人去體驗它們的實用性。在平常人家必備品,此時,在這裡不過是花瓶,裝飾而已。整體感覺像一座裝修精美的別墅,足夠高端,當然也足夠冷清。
很多時候,幸福感無法用金錢物質區分,光用金錢物質堆砌起來的幸福也可以消失的很容易。可是,不經意的幸福來的容易,讓人沐浴在幸福的光芒中。能說樓下的人不幸福嗎?他們的臉上都是笑容,即使擁擠不堪,但是,仍舊樂在其中。
走在空蕩的走廊上,很難聽到聲響。看到走廊上貼着暖色系的壁紙,你無法直觀的說它燒錢,但卻把高端霸氣上檔次體現的淋漓盡致,令人歎爲觀止。明顯經過設計的裝飾,顯得新奇高端。
左顧右盼的葉晴雯向上仰了仰頭,看到自己的臉映入其中。原來天花板是像鏡子般的材料,還真是意想不到。一直緊盯着鏡子,想要看出什麼名堂來,卻看到自己黯沉的膚色和明顯變大的黑眼圈,葉晴雯也只能感嘆夜生活太折磨人。
只覺得走了很遠,
葉晴雯覺得酒吧並未沒有這般大。但看着前面緩緩行走不停的服務人員,也只能一聲不吭的跟隨。
拋去剛纔的傷感,此時的葉晴雯被豪華區的設計迷的無法自已。一會兒低頭看看玻璃地板,看看樓下的人在做什麼?那種窺探的感覺其實很不錯,你看的到別人,別人無法知曉。一會兒擡頭看看天花板,吐吐舌頭調皮的做個鬼臉讓自己放輕鬆。
如果不是顧及形象,早已坐到藤條吊椅上去感受一番了,可是,無奈前面有人,自己不能無所顧及,而且依這樣複雜的地理環境自己也找不到包房,只能過過眼癮,遺憾的離開。
覺得像是走過了千山萬水搬,終於走到了豪華包房外。服務人員依舊微笑的伸了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然後一人走開,留下葉晴雯一人在門外。
一路走來爲新奇的事物着迷,也竟沒想到自己來的目的。內心真把這當成一次開拓眼界。想到一會自己要獨自一人面對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剛纔的好心情稍瞬即逝,只留下惶恐。
嘗試了幾次敲門,但每次都是在最後,關頭停下來,過的好不糾結。一直給自己做心裡準備,不停逼迫腦海中想象好的發展過程,站在門外幾次踱步,仍然沒有敲開那扇緊閉的門。
懷着忐忑的心情再次敲門,終於聽到富有磁性的男聲說:“請進!”雖然客氣卻還是感到一絲傲慢的感覺,令葉晴雯心中一驚,但無奈已經叩門,只能硬着頭皮推門而入。
房內沒打開燈光,看不出屋內裝飾如何,但似乎房子裡就有一種貴族氣質,雖然看不清,但能看到裝飾的用心,待適應黑暗的環境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清冷的背影,與葉晴雯想象中不一樣,原以爲是熱鬧的私人派對,卻沒想到如此安靜。
淒涼的月光星星點點的灑進來,一個男人站在月光下,很容易想到孤獨二字,自覺打擾了別人,一時手足無措,不知是去是留,一番糾結後,作罷,只能盯着男人的背影發呆,不作言語。
此時的蕭錦墨,站在落地窗邊看着夜幕下仍然繁華的都市,霓虹燈在閃爍,旁邊的辦公大樓有幾間仍舊亮着燈。
就在這時,蕭錦墨聽到了敲門聲,他開口應了一聲,卻久久沒有聽見身後的聲音。轉過頭來望去,發現一位酒吧的服務員正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蕭錦墨眼睛一眯,緩緩地打量着這個老爺子口中氣質有些不同的酒吧服務員。
葉晴雯在發呆的時候,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破產的事情,如果當初父親沒有破產,自己的生活或許就不是這樣的了。這種想法經常會從葉晴雯的腦海中浮現,所以很快的葉晴雯便從幻想中醒了過來。
安靜得氛圍讓葉晴雯猛地意識到了自己在什麼地方,不禁心中暗急,自己居然在工作的時候,發起呆了,真是不稱職。葉晴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擡頭望去,然後便看到不知何時已經坐在對面正在自斟自飲的男人。
周圍環境昏暗,微弱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堅毅的五官一覽無餘,從不明白朋友口中關於“帥”的定義的葉晴雯,此刻覺得這個男人可以用帥來形容,五官就像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很有棱角的線條,透露霸氣的劍眉,緊抿的薄脣,精緻卻又不失自然,看的入迷。
“你要看到什麼時候,?”冰冷的聲音響起,葉晴雯還未從美色裡覺醒,卻被冷言冷語驚醒。一陣迷糊後,思維慢慢回升,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來的目的,猛然回神,略帶謙卑的躬下了腰,表示自己的歉意。
蕭錦墨看着葉晴雯謙卑的模樣,眼中的鄙夷更深了些,略帶嘲諷的說:“你幹這行的,需要做什麼難道還要問我?”說罷起身,慢慢靠近葉晴雯,葉晴雯見此,慌忙的往後退,無奈背後沒長眼睛,撞到了身後的茶几,一個趔趄往後倒,求生的本能驅使着她抓住身邊的“稻草”。
葉晴雯就這麼華麗麗的栽倒在蕭錦墨的懷裡,還未從這樣的驚險中回過神來,便看到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不斷靠近她,眼看越湊越近,葉晴雯不自覺得閉上了眼。卻突然感覺到自己被放開,睜開眼便看到那個絕色男人站在自己一米以外,脣角略帶玩昧的看着她,看着那樣的笑容,再想到剛纔自己的閉眼,不禁羞紅了臉,垂着頭緊緊拽着整齊的衣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