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霆野懵懂的大眼睛,伸手將他抱進了懷裡。
“不哭……媽媽哭……”
一看見秦優璇的眼淚,小傢伙一下就急了。
小胖手努力的拍着她的背脊,似乎是想要學着大人的模樣安慰她。
試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用,着急的看向了單寒桀。
“爸爸哄!”
“……”
這個時候知道想起老子了。
單寒桀手上捧着一束鮮花,提步上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妖冶的子瞳變得暗淡。
蹲下來,長指擦過單寒西的臉。
薄脣微啓,“下輩子,不要再做兄弟。”
單寒桀斂起眸,將手裡的花遞給秦優璇,“這是最後一次,我準你爲他哭。”
“……”
秦優璇伸手擦了一下臉頰上的淚水,扯出一抹柔和的笑容。
從單寒桀手上接過花,放到了單寒西的墓前。
“一路走好。”
“呼呼——”
山頭上忽然颳起一陣風,席捲着周圍的一切,帶着陣陣花香,掠過墓前。
彷彿是逝者的迴應。
天空灰濛濛的,渲染着離人的悲傷……
祭拜完,單寒桀和秦優璇都沒有離開,一直站在墓地,直到日暮西山。
“走吧,時間不早了。”
眼看太陽要落山,秦優璇才伸手扯了扯單寒桀的衣角。
單寒桀沒有說什麼,目光微微斂起,從墓碑前離開,扣住秦優璇的手,帶着她轉身下山。
夕陽的餘暉灑在兩個人的身上,將影子拉在山坡上,那麼美、那麼長……
我愛的女孩兒,一定要幸福……
秦優璇彷彿聽見什麼聲音,驀地回過頭。
山頭上,除了空蕩蕩的墓碑,什麼人影都沒有。
“怎麼了?”
單寒桀摟過她的肩,不放心的低頭看她。
單寒西的秘密,只有他知道。
只是他有預感,即使他們都沒有說,秦優璇也已經察覺到了。
“沒什麼,我們回去吧,霆野等不到爸爸媽媽會哭。”秦優璇擡起頭,嘴角揚起甜甜的笑意,深情的看着單寒桀。
眼底泛起一抹溼潤。
單寒西,我很幸福。
……
單寒桀的車子緩緩的駛離墓地。
天際已經變得昏沉,形色各異的火燒雲也漸漸消失,只留一道霞光在天地的交界線。
一輛黑色的豪車,在暮色中停到了山腳下。
車門打開,聿修準修長的身影從車子裡邁了出來。
一身昂貴的手工西裝,短髮也梳得一絲不苟,嚴謹、莊重,跟他平日邪氣的形象相去甚遠。
他手上捧着一大把的菊花和一個長形的方盒。
提步就朝着山上走。
一直走到山頂的墓碑前,才停了下來。
藉着昏暗的光線,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邪眸微微眯起。
“現在纔來看你,不會怪我吧。”聿修準彎下腰,將手上的鮮花放到墓碑前。
沒有站起身,反而直接坐到了單寒西的墓碑前。
絲毫不介意自己昂貴的西裝褲上沾了灰塵。
將自己帶來的長形方盒打開,裡面是一瓶紅酒。
“這瓶酒可是我費了很大功夫纔拿到的,一直沒捨得喝,今天就便宜你了。”
聿修準說着,從盒子裡取出了高腳杯,倒了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