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點,你可以的,不接受就拒絕。”
白靈兒和陳風兩人眼神交匯之時,陳風又給她淡淡一笑,上下襬動的嘴形再一次告訴了白靈兒答案。
沈良彬也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小動作,他氣鼓鼓地瞪着陳風,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估計陳風這會都死了幾回。
陳風對着他淡淡一笑,聳了聳肩對他舉了舉手中的飲料。
“對不起,沈先生,我不能接受,請原諒。”
再次受到鼓勵的白靈兒終於大膽說出了心中的答案。
此語一出,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大家不可思議地看着白靈兒,要知道白家和沈家都是江城名門望族,一旦結合,那將是強強聯合,幾乎是最完美的結局。
事實上沈良彬能猜到這樣的結果,無奈未到最後一刻,他始終不願放棄,這可以理解爲狂熱者的追求,甚至更多的是他覺得沒有什麼是自己得不到的強烈佔有慾。
他目光銳利地盯着白靈兒問道:“爲什麼?別說你有男朋友?我知道你沒有,別告訴我你不喜歡我,感情是可以後期培養的……”
“呃……”
一切常規的拒絕理由都被對方封死,白靈兒有些語塞。
她頓了一下淡淡答道:“其實理由很簡單,因爲有個人告訴我,不想接受就拒絕,一切都是這麼簡單,沒有第三個選擇了,所以,對不起。”
“啊!”
沈良彬大吼一聲,直接上前抓住了白靈兒的肩膀說道:“不,你不可以這樣對我的,我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你是我的……”
白靈兒似乎也沒想到對方溫文爾雅的外表居然也會作出如此偏激的行爲,她嚇得驚慌失措,高聲呼喊着:“你放開我,放開我……”
事實上眼前的一幕也驚呆了衆人,沈良彬的突然發作,直接讓圍觀的人羣傻了眼,似乎大家都很難想象此時的沈良彬居然變得像個瘋子,儀態盡失。
白盛南見狀,跟白盛廷兩兄弟對視一眼,連忙起身就朝着白靈兒方向衝了過去,無奈他們還是慢了半拍,在即將抵達的一刻,陳風早已經衝上前一把擰住了沈良彬的手臂,順勢一個過肩摔,砰的一聲,沈良彬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
“你沒事吧?”
陳風懶得搭理對方,焦急地上前扶住了受驚的白靈兒。
白靈兒被嚇得驚魂未定,臉色慘白,一連被陳風搖晃了幾下才恢復清醒,等看到陳風的時候,哇的一聲就哭着撲到了陳風懷裡。
“沒事了,沒事了。”
陳風抱着白靈兒,輕輕地撫着對方的後背。
“陳風,你個混蛋,你放開她,她是我的……”
沈良彬被人從地上扶了起來,發狂似的就要朝陳風衝去。
陳風急忙將白靈兒護在身後,擡腳正準備在對方靠近的一刻狠狠給他一腳,千鈞一髮之際,一個年過半百的花甲老人突然出現在沈良彬面前,啪的一聲狠狠甩了沈良彬一個耳光。
而這一耳光似乎也徹底打醒了沈良彬,他停住了抓狂的行爲,呆呆地看着老人,又呆呆地看着衆人,眼神迷離地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愣了一會,才緩緩擡頭對着老人祛祛喊了一聲:“二…二叔……”
“還沒丟夠人嗎?滾回去……”
老人怒喝一聲,又扭頭看着周邊的保鏢怒道:“快送少爺回去。”
保鏢點頭會意,好幾個人直接上前簇擁着沈良彬,一邊撥開混亂的人羣,一邊護着對方快速離開了會場。
“安靜一下!”
沈良彬走後,老人直接上前接過話筒說道:“今晚原本是個美妙的晚上,可因爲小侄身體不適,給大家造成恐慌,更給白家和白小姐造成困擾,在此我沈忠元給各位賠不是了,給白家賠不是了,希望大家原諒。”
老人說完,對着臺下衆人深深鞠了一躬。
老人似乎聲望很高,僅僅一句話,就讓糟亂的會場再次恢復肅靜,就連白盛南也不敢造次。
“星輝國際酒店是我們沈家產業,今晚大家不醉不歸,一切費用都由沈家承擔,祝大家吃好玩好,忘記剛纔的不愉快,老朽在此謝過了。”
沈忠元眼見着衆人再無異議,又對着話筒說了一聲,隨後看了眼陳風和白靈兒,在酒店經理耳邊交代了幾句,隨後急匆匆帶着保鏢就離開了會場。
老人走後,陳風很快看到酒店經理開始陸續遊走於各個記者和媒體朋友身邊,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基本意思陳風已經猜到,無非就是阻止不良影響被傳播。
鬧劇收場,衆人也沒了繼續玩耍的興致,紛紛陸續離場。
有了陳風的照顧,白靈兒的情緒穩定了許多,雖然臉色依舊沒什麼血色,耷拉着頭,無精打采。
“哎,你們啊……”
白盛南看着陳風和白靈兒,無奈地搖了搖頭,最後只拍着陳風的肩膀嘆道:“幫我好好照顧靈兒,沒什麼事的話,早點送她回去吧。”
“哥!你…你去哪?”
陳風還沒搭話,白靈兒急忙喊住了準備離開的白盛南。
“去哪?哥能去哪?”
白盛南反問道:“你捅下的簍子,哥總得給你補上吧?”
“哥……”
白靈兒愧疚地又喊了一聲,難過地低下了頭。
“好啦,沒事,我們白家也不是吃素的,不會讓你被人欺負的,早點回去,路上小心。”
說完,他又盯着陳風看了一眼。
陳風明白對方的意思,默默地點了點頭,得到了陳風的迴應,白盛南才安心離去。
白盛南走後,陳風和白靈兒沒再停留,相互攙扶着離開了會場。
……
“怎麼樣?今晚捏了一把冷汗吧?”
看着幾個重要人物離去,南宮奕端着酒杯來到白盛軒和白盛廷身邊,背對着兩人低聲說道。
“難道南宮少爺不也捏了把汗?如果白靈兒腦門一熱當場答應,白沈結盟,相信損失最大的還是南宮家吧?”
白盛軒同樣背對着對方冷冷說道。
“呵,無論如何,我倒是挺喜歡陳風這個攪屎棍的,真是越攪越渾,有點意思。”
南宮奕淡淡一笑。
“哼,沒想到沈良彬居然是這麼一個白癡,真是白瞎了沈家這麼好的資源。”
白盛軒很不服氣,忍不住發了句牢騷。
“行啦,你們倆懂什麼,早聞沈良彬有極度的狂躁症和佔有慾,今夜無非證實外界的猜測而已,怎麼說人家也是一脈單傳,羨慕不來,但越是如此越容易爲我們所用,不懂別瞎說。”
白盛廷低聲提醒了一句。
“哈哈,還是白二哥高,智囊就是不一樣。”
南宮奕笑呵呵地給白盛廷戴了個高帽。
“行了,沒事就散了,南宮俊還等着你回去彙報呢,別節外生枝。”
白盛廷抿了口酒低聲說道。
這一次,南宮奕沒再打趣,直接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然後起身離開了酒會。
整個過程快速而短暫,外人看來,那就是兩夥互不相識的人在不同的酒桌上各自喝酒,可誰能想到這背地裡,卻是暗流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