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晴,快走!”
直覺剛告訴我,我們遇到的根本不是什麼普通的小花蛇,而是蛇精,說不定今晚渡劫的,就是這蛇精也說不一定。
“你讓開,讓我來。”
蘇婉晴伸手拉開了我,手一伸,無數的紅色觸角從她的手心裡面伸了出來,直衝那花蛇頭顱而去。
那花蛇並沒有躲閃,尾巴一掃,一陣狂風混合着塵土撲面而來,我的眼睛一下子被迷住了。
“蘇婉晴!”
我驚慌了起來,兩隻手迅速的扇着面前的塵土,想要看清楚前面的情況,耳邊還不停的傳來打鬥的動靜,還好,這說明蘇婉晴還活着。
等到塵土散盡,之間那無數的紅色觸角像是一張網一般纏繞在花蛇的蛇頭上,那花蛇拼命的甩着頭,可是不管怎樣都逃脫不了那紅網。
“小心!”
那花蛇的尾巴猛地豎了起來,眼看着就要朝蘇婉晴的頭上砸了下來,我迅速的掏出桃木劍,變大,朝着花蛇狠狠的刺過去。
那桃木劍刺破了花蛇的皮膚,卻並沒能刺進很深,花蛇吃痛的一聲嘶吼,蛇尾立刻改變了方向,朝着我纏來。
蘇婉晴立刻伸出了另一隻手,一掌把我拍倒,我險險的逃過了花蛇的尾巴,那花蛇反應卻特別的迅速,沒有纏到我,卻直直朝着蘇婉晴而去。
我大吼一聲,支着桃木劍站了起來,收起桃木劍將錢奶奶給我的拂塵拿了出來,我不能眼看着蘇婉晴被那花蛇箍死。
我不斷的擺弄着那拂塵,可是這東西畢竟是我剛拿到手的,我根本不能熟練的運用,我想將那拂塵上的白毛變長,卻怎麼也變不長。
這就是我現在最大的悲哀,手裡面握着的都是上好的法器,但是我自身的能力卻不夠,無法完全的發揮這些法器的作用。
眼看着那花蛇越箍越緊,蘇婉晴吃痛的悶哼,那些紅色的觸角已經縮了回去,我拿着拂塵朝着花蛇的身上拼命的抽着,卻根本撼動不了花蛇。
“蘇婉晴,對不起,蘇婉晴,我救不了你,我該死,花蛇,你有本事來箍我啊,爲難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我已經氣急敗壞了,這樣的話說出來簡直無力之極,那花蛇低下頭,伸出腥臭的蛇信從我的下巴舔到了額頭上,那噁心的粘液粘在我的臉上我差點沒吐出來。
我的心突突的跳着,伸手就要去抓蛇信子,那花蛇狡猾之極,收起蛇信,反過來猛地從我後背上襲擊而來,我一個不察,只感覺後背被猛地一擊,整個人身體都朝着明月的墳頭上撲去。
一口鮮血吐在了明月的墳頭上,我只感覺到身後響起了呼呼的風聲,以爲是那花蛇又朝着我襲擊來了,強撐着回頭,卻赫然發現,那花蛇劇烈的扭動着身子,樣子極其的痛苦。
一條條紅色的觸角從花蛇的身段上朝着四面八方伸展開來,是蘇婉晴,她在絕地反擊,那紅色的觸角像是長着眼睛一般,見縫插針,層層纏繞,反過來箍住了花蛇。
我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絲,站了起來,抽出桃木劍,剛想朝着我的手心割去,我要一劍刺穿這花蛇。
可是我的劍還沒有落下,地上忽然轟隆隆的響了起來,像是地震了一般,我的腳下不斷的搖晃,要不是桃木劍趁着,我幾乎站不穩。
那花蛇像是忽然受到了莫大的驚嚇一般,兩隻通紅的眼睛漸漸變回了黑色,而就在這個是時候,我身後的墳堆忽然坍塌,一副沉重的棺材漸漸的升了上來。
我驚恐的看着那副棺材,棺材的蓋子緩緩的打開,一個白色的身影從棺材裡面飄了出來。
而她的手裡,摟着一個小草人,那小草人我認得,是錢奶奶放進去的,明月是因爲流產之後身體不好才死去的,錢奶奶把這個小草人放在明月的懷裡面,估計也是想讓她的魂魄能夠得到安寧吧!
可是如今,這個小草人綠油油的,雖然身上裹着白色的小衣服,但是看起來還是很詭異,我能看得出來,那是一團綠油油的精魂!
“明月?”
我試探性的叫了一聲,聲音因爲緊張而變得黯啞,明月那雙灰白色的眼睛朝着我轉了過來,嘴角咧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看起來很怕人。
身後“嘶嘶”聲又響了起來,我回頭一看,花蛇已經被蘇婉晴的觸角勒得喘不過氣來了。
這樣做很危險,蘇婉晴勒得越緊,花蛇也會跟着收縮身體,二者這樣較勁下去,難分勝負。
忽然,那花蛇猛地縮小,蘇婉晴的觸角也跟着收縮,整個人也露了出來,花蛇恢復原來筷子大小,我趕緊上前摟住蘇婉晴,她的臉都被憋紫了,虛弱的朝我笑了一下。
明月手一伸,那花蛇縱身一躍,盤在了明月的手上,難道這花蛇是明月的?
可是明月憑什麼能降服這麼厲害的妖精,是她摟着的那草人的原因嗎?
那草人裡的精魂,是宗主無疑,他渡劫成功了,以前他附在黑貓身上的時候,我根本看不到這綠油油的精魂。
“周毅,我們回去吧。”
蘇婉晴已經緩了過來,她的恢復能力真的很強,戰鬥力也不錯,要是我,早已經被那花蛇給箍死了。
“不急,我還想跟明月說幾句話。”
我將蘇婉晴扶起來,一邊幫她拍着身上的灰塵一邊說着,我要問問明月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月?”
蘇婉晴奇怪的問道,我擡起頭,點了一下,轉身指着明月站的方向,卻一下子愣住了。
明月剛剛站着的地方根本什麼東西都沒有,剛剛明明升上來的棺材也不見了,那墳堆子好好的堆在那裡。
我真的魔怔了,根本分不清我剛剛所看到的到底是真是假?
“你剛剛沒有看到明月嗎?那小花蛇盤在了明月的手上,你才得救的。”
“你說的是這條小花蛇嗎?”
蘇婉晴擡起手,她的手上赫然掛着一條小花蛇的屍體,那小花蛇已經斷了氣,身體直屢屢的掛在蘇婉晴的手上,渾身都是勒痕。
“這小花蛇怎麼會在這裡?”
天哪,到底我看到的那一個是真的?
“你是被花蛇尾巴打暈了吧,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花蛇給弄死了,你卻說是明月幫的忙,我怎麼沒看到你那心愛的明月?”
蘇婉晴氣憤的說着,隨手將那小花蛇的屍體扔在了明月的墳頭上,正好擔在黑貓的屍體上,她轉身就走,我連忙跟上。
“蘇婉晴,你真的沒有看到明月?那你看到宗主的精魂了嗎?”
“周毅,你是被鬼上身了吧,哪來的精魂,那黑貓都已經死了!”
蘇婉晴一路朝着墳山口的方向走去,這一折騰天都要亮了,這墳山的濃霧也消散了不少,跟來時迥然不同。
“對了,蘇婉晴,你爲什麼那麼痛恨那隻黑貓,它對你做過什麼嗎?”
我不敢說宗主,只能說黑貓,怕再次激怒蘇婉晴,可是我沒想到的是,蘇婉晴忽然頓住了腳步,轉臉陰沉的看着我。
“你信不信,你再問下去,我能把你舌頭割下來喂狗。”
我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決定不要再去挑戰蘇婉晴的耐心了,今天晚上她折騰的也夠累了,我上前拽住蘇婉晴,彎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你做什麼,放我下來!”
蘇婉晴用力推搡着我,我卻不去管她,邁步朝着村子走去,這一路再也沒遇上什麼可怕的東西。
“今晚我差點以爲就要失去你了。”
我一邊走一邊喃喃的說着,眼神看着前方,蘇婉晴伸手摟住了我的脖子,把頭靠在我的胸口,像是溫順的小貓一般。
“你很怕我死嗎?”
“當然。”
蘇婉晴窩在我懷裡輕笑了一聲沒再說話,把她送回住處,我便去了後山溫泉,想要痛痛快快的洗個澡,那花蛇太噁心了,我身上到處都是它吐出來的粘液。
太陽已經升了起來,這是一個好天氣,我躺在溫泉裡面,陽光穿過樹枝撒了下來,早上的陽光很溫和,渾身放鬆下來,我竟然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身上滑動,觸感冰涼,一層層的從我的腰間往上纏。
我伸手去摸,滑膩膩的一片,觸感冰涼,像是蛇皮一般,心裡一驚,猛地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一張女人的臉出現在我的眼前。
這個女人我沒見過,我順着她的脖子往下看,更是嚇得幾乎尖叫起來,那女人的下半身拖着一條長長的蛇尾巴,尾巴緊緊的纏在我的腰上。
我再擡起頭來的時候,那女人的臉忽然變了,變成了蘇婉晴的臉,我猛地搖了搖頭,想要從夢中醒來,不可能的,我剛纔看到的明明不是蘇婉晴。
可是定下心神來,眼前看到的還是蘇婉晴,那時候她已經分開大腿坐在了我的身上。
腿?
不是蛇尾巴嗎?
我驚恐的朝着下面看去,蘇婉晴那兩條細長筆直的腿正壓在我的大腿上面,我的身下某處忽然一緊,那緊緻銷魂的感覺幾乎讓我美的能飛上天。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