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除非這女人詩仙之名是假的,我寫的詩,怎能不好?”
聽到自己被懷疑了,龐統的反應很是激烈,我轉念一想,也的確如此,龐統雖然不算什麼有名的大詩人,他最厲害的地方在軍陣上,但寫詩作詞,龐統也傲視三國。
“徒兒,你再念一首詩,這首詩,是我當年失眠的時候,寫出來的。”龐統衝着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看着竇夫人那絕美的容顏:“既然如此,夫人,那你且聽我這一首詩。這些天,我找不到金水草,每天都失眠,所以就寫下了這首詩。”
我清了清嗓子,慢慢開口。
“北來風雪聲,三分入骨,七分釀月光。”
“不好強說愁,難寐是真,稍安夜未央。”
我將這首詞唸了出來,還是忍不住擡頭看了眼竇夫人的反應,卻發現,她還是面無表情的看着我。
我見竇夫人始終沒什麼表情,心裡有些疑惑,這女人到底是要做什麼?
我心裡有些忐忑不安,對於龐統做的詩,我還是有一些自信的。不管是之前在月圓大會上面,還是後來在稷下學院的時候,龐統做的詩,都讓別人驚豔萬分。
可爲何今天到了竇夫人這..就一點反應都沒用呢?
竇夫人眯着美目,看着我,我心頭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壓力,也不敢多嘴說些什麼,只能硬着頭皮,站在那。
氣氛一時間變得很是尷尬,我能看出,柳月也顯得有些着急,她站在自己母親的身後,時不時瞄我一眼,卻猶豫着,不知道說些什麼。
又過了一會,柳月見自己母親還沒什麼反應,這才俯下身子,在竇夫人的耳邊說道:“娘,吳城這兩首詩..您覺得怎麼樣啊?”
在柳月看來,吳城這兩首詩,自然是好詩,至少她感覺這兩首詩,自己是寫不出來的。然而,母親卻始終不說話,柳月頓時有些搞不懂她是什麼意思了。
難不成,母親對吳城這兩首詩不是很滿意?不過這麼想,倒也沒什麼問題。畢竟,竇夫人可是有詩仙的稱謂,眼界高的很。在靈源大陸,不管誰做的詩,只要竇夫人說一句這不是好詩,就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反駁。
聽到自己女兒這麼說,竇夫人臉上神色微動,似乎正準備再說些什麼,忽然,就在這時,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進來。”
隨着竇夫人的聲音,書房門被打開,一個青衣青年,從外面走了進來。
“夫人,到了檢查功課的時候了。”
“哦?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竇夫人挑了挑眉毛,從椅子上坐起來,慢慢向門口走去。
我看着竇夫人的背影,不得不說,這竇夫人的身材,還真是火辣,穿着旗袍的她,身體曲線十分曼妙。
“吳城。”竇夫人忽然停下了腳步,扭頭對我說道:“我有幾十名弟子,他們跟隨我學習詩詞,我每週都會檢查一下弟子們的功課,你也一起來吧。”
這竇夫人喊我一同過去,我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我還是點頭答應。緊接着就和竇夫人走出去。不過,在往那走的時候,我腳步很慢,和柳月並肩而行。
“柳老師,你說..夫人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剛纔那兩首詩,她到底喜不喜歡?”
“我也不知道。”柳月苦笑一聲:“依我看,你剛纔那兩首詩,實在太好了。可母親..哎,我也不知道母親是怎麼想的。”
我和柳月跟在竇夫人的身後,嘀嘀咕咕的,轉過眼前的彎,眼前卻豁然開朗,一稍微豪華的大廳,出現在我面前。
比起之前略顯簡陋的裝飾,這大廳中卻豪華了很多。大廳中,有十多名身穿白色長褂的弟子,站在四周。看到竇夫人進來了,他們紛紛跪下,向竇夫人行禮,態度很是恭敬。
我和柳月並肩站着,看着竇夫人從弟子羣中穿過,而後坐到了大廳最中央的一把鳳椅上,掃視着臺下的弟子。
這時,我猛然感覺到一股威勢,從竇夫人身上散發出來。她畢竟是戰皇境界的強者,十五太保之一。雖說之前對我的態度很是平易近人,但此時,當她散發出那股氣勢時,還是讓我心頭一顫,不由得有些緊張。
然而就在這時,我卻隱約感覺到,在那一羣弟子中,有一道目光投在了我身上。我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卻發現,是一名長相清秀的弟子在看我,只不過,看他那樣子,卻似乎對我極爲仇視一樣。
當時我滿臉奇怪,尼瑪,我也不認識這人,用這種眼神看我幹什麼?
然而就在這時,坐在鳳椅上的竇夫人,慢慢開口:“又到了本週檢查功課的時候,誰來做第一個?”
“師父,在檢查功課前,弟子有個問題。”
就在這時,就看到那名面容清秀的弟子,上前走了一步,站在了竇夫人的面前。
“胡奇,你有什麼問題,且說出來吧。”看到那名弟子站出來,竇夫人的面色爲之一緩,柔聲說道。
我緊鎖着眉頭,原來這小子叫胡奇,我不認識他啊。我心中想着,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側過頭,小聲對柳月問道:“柳老師,這人是誰啊?”
“這人?他是我母親的大弟子,名字叫胡奇。不但資歷老,而且詩文也相當不錯。我母親有事不在的時候,便讓他給師弟們上課。”
說完之後,柳月頓了頓,接着語氣有些奇怪的說道:“再就是..這個胡奇追了我很久,不過我卻始終沒有答應。”
聽到柳月這麼說,我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胡奇是見我和柳月走在一起,動作有些親密,讓他吃醋罷了。
我正和柳月說着呢,就在這個時候,那胡奇卻正好扭過頭,看向了這裡。
此時,我和柳月正湊在一起,小聲交流。不過,這個動作在外人看來,卻是我們兩個的腦袋都快貼在一起了,顯得親密無間。胡奇看到這番情景,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師父,我想問問,這人又是誰?”這胡奇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指着我,大聲說道:“檢查我們功課的時候,不得有外人在場,這可是師父您親口說過的?”
“放肆,怎麼和爲師說話呢?”這一刻,竇夫人頓時冷冷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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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胡奇也知道,自己情緒激動了,趕緊跪在地上。
竇夫人看了一眼胡奇,擺了擺手:“行了,起來吧。爲師之所以會讓他一起過來,是因爲他還挺有文采。”
“有文采?”聽到竇夫人這麼說,胡奇冷笑一聲,揹着手,緩緩走到了我面前。
這胡奇看上去三十歲出頭的年紀,身材相貌,倒也算是儀表堂堂,頗有一股文人氣質。不過,此時他眼中卻閃着兇光,走到我面前,指着我,冷笑着說道:“你就是吳城?我聽說過,無非是稷下學院丁榜的弟子罷了。我們這的弟子,哪怕是功課最差的幾位,若是想去稷下學院,都能進乙榜。你又算什麼東西,敢來這裡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