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不停的從我身上的傷口流出來,漸漸的彙集在地上,蔓延了一地。
我緩緩垂下了頭,感覺眼前一陣模糊,意識都有些不清醒了,流了這麼多血,就算我三級戰侯的強橫肉身,也有些吃不消。
然而,素雲看着地上的鮮血,臉上卻露出一絲興奮之色,她緩緩上前,整個人都快要貼在我身上了,雙手在牆上摸來摸去,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此時,我的腦袋正好頂在素雲的胸前,不過,此時我自然是沒什麼心思去感受這種別樣的觸感了,我只是心裡有些奇怪,這個女人在做些什麼?
忽然,就在此時,我感覺背後猛地一熱,隨後,緊貼在我後背的那面牆,竟然緩緩顫動了起來!
我就看見,我的鮮血,竟然貼着牆壁,一路延伸到了牆上!那些鮮血,似乎被牆壁吸收了一樣,這場景實在詭異萬分。
就在這一瞬間,牆上突然出現一個傳送陣!
我和素雲,直接被這傳送陣捲進去!
我只感覺整個身子,驟然被光芒籠罩,過了好久,光芒才緩緩散去,我整個人跌落在了地上。
我勉強擡起頭,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才發現,我竟然和素雲,被傳送到了一個祭壇。
在哪祭壇上,有幾個屍體,穿着稷下學院的服裝。如果我沒猜錯,這幾個人,就是那些被困的稷下學院弟子。此時他們已經死了。包括素雲的老公。
我就看見素雲的眼睛,一下子紅了,像是瘋了一樣,跑向自己老公的屍體。
“老公!”素雲嗓子都啞了,抱着自己丈夫的屍體。
“吳城,你想什麼呢!還不趕快趁這個機會恢復傷勢?”
我聽到龐統的提醒,這才反應過來,咬着牙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幾顆丹藥,放進嘴裡,先將身上的傷勢穩定住,隨後這才緩緩調動內力,恢復身上的傷口。
我看那素雲,現在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一樣。頓時反應過來,這可是一個擊殺她的好機會!
雖說這女人也是個可憐的,自己丈夫陷在遺蹟裡面,回到稷下學院,還遭到了那種對待。但是我招她惹她了?
我又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把丹藥,一股腦的塞進嘴裡,頓時感覺到體內的內力恢復了不少。
我頓時眼前一亮,強行催動體內僅剩的內力,單手擡起,直指着祭壇上的素雲,發動了荒蕪三指!
荒蕪三指是我所有技能裡面,威力最大的一個,但是消耗也是最大的。
我咬着牙,將體內僅剩的所有內力,全部灌注到了指尖,一點淡青色的光芒,緩緩浮現。
而遠處的素雲,還是一副毫無察覺的樣子,我感覺到荒蕪三指準備的差不多了,一咬牙,隨後驟然發動!
那一點青色的光芒,搖晃了一下,隨後緩緩上浮,離開了我的指尖,與此同時,一輪淡青色的月亮,也出現在我的頭頂。
四周一下子暗了下來,那淡青色的月亮,從我身後緩緩升起,微微顫動了兩下,隨後驟然化作一道流光,衝向了素雲!
荒蕪三指一出,天地變色!這一瞬間,荒蕪三指,直接轟在素雲的身上,頓時整個祭臺,硝煙瀰漫!
等到硝煙散去,我赫然發現,面前的祭壇竟然安然無恙。
素雲的身體在祭壇上晃了晃,然後轟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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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之前一直緊繃的神經,這時才鬆緩下來,一股巨大的虛弱感,和疼痛,也瞬間席捲了我整個身子。
我咬着牙,坐在地上,恢復了一點內力,隨後連忙站起身,向祭壇上走去。
因爲身上還有傷,所以我走的很慢。
這些弟子,既然死在這祭臺上,也就是說,這個地方,肯定有什麼寶物吧?
這些稷下學院的弟子,修爲最差的也和我差不多,他們是怎麼死在這裡的?
這地方……有古怪!
我心中想着,不敢久留,將那幾具屍體身上的儲物戒指,還有素雲的儲物戒指,都匆忙收起,便一路返回了傳送陣。
沒過一會,我便被傳送回去了。回到洞穴之後,我發現那些白獅雕像,還有牆上的字,全都消失了。我終於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顆丹藥服下,雙眼緊閉,開始療傷。
說起來,我在這遺蹟裡面,還真發現了不少好東西。包括三聖決秘籍,還有那些稷下學院弟子的戒指,戒指裡都是丹藥,還有一些秘籍。
我就坐在那裡,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我身後傳來!
“吳城?”
這聲音..似乎是柳月的?
我順着聲音看去,就看見柳月和慕容雪,正在向我走來。她們的身後,還跟着一個老人。這老人的手中,拿着一把長槍,這把長槍,看起來破爛無比。
“吳城,你怎麼傷成這樣?”慕容雪快步走到我身邊,一把拽住我,仔細檢查我身上的傷勢。
緊接着柳月指了指那老人:“這位是學院長老,接我們走的。吳城,你身上傷的很重,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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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一排馬車,慢悠悠的行駛着。
看到這些馬車駛來,路邊的農夫紛紛扔下手中的傢伙事,跪倒在地上,直到馬車走過去,才從地上爬起來,繼續打理農田。
看他們的神情,對這一隊馬車極爲敬畏。只因爲,這馬車上面,掛着一面旗,旗上畫着一根鐵槍。這根鐵槍,代表了十五太保中的第七位,槍聖,陳煥之!
南逍遙,北神通,東文,西武,無敵手,刀劍,槍棒,雄黃紙。
十五太保這個順口溜,槍棒,說的就是陳煥之。
此時,我正坐在中間一架馬車上,端詳着手中白色封皮的小書,沒看上幾句,便會閉上雙眼,沉思片刻,領悟其中的奧義。
我們一行人離開極北之地,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那天跟在慕容雪和柳月身邊的那個老人,就是槍聖陳煥之。
陳煥之也沒有多問我什麼,把我救出去之後,就把我擡進馬車,又令僕人好生照料,便獨自鑽進最前面的馬車裡修煉去了,一直到現在都沒出來。
而我,則假裝傷勢沒好,一直躲在馬車裡,參悟那本三聖決的完整口訣。
實際上,我身上的傷勢,已經在離開極北之地一週左右的時候,就基本恢復了。雖然剛剛遇到他們的時候,我渾身是血,氣息虛弱,看上去傷的極重,但實際上傷的不是很重,我從儲物戒指裡挑了幾樣珍貴丹藥服下,很快就基本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