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虞烈真情流露的表白,慕容星彩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得梨花帶雨。
可是慕容老兒卻還是牢牢佔據着她身體的控制權,只自顧把手中匕首刺得更深更狠,以求當場就把虞烈刺死。
即便心臟被刺穿,真神之軀的頑強生命力還是讓得虞烈在此時硬挺了下來。
他眷戀的一手推開慕容星彩,眼神之中多出幾分決然。
死,對虞烈來說並不是不能接受的可怕事情。但他有着自己驕傲,哪怕身死,也要燃盡自己的一切,在這個世界留下屬於自己的剎那璀璨!
慕容老兒控制着慕容星彩的身體,揮劍猛攻了過來。
慕容遠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加入到戰局之中,兩人圍着虞烈打轉,劍光起落躍動,攻勢如狂風驟雨。
虞烈實力比起兩人原本就要稍遜一籌,此刻又拖着重傷之身,按理說在兩人的夾攻之下應該理所當然的脆敗纔對,可這瞬間卻並非如是,逼發出全部最後潛能的他,竟然力抗兩大真神強者,一時半會竟然沒落多少的下風!
兩人全力夾擊都拿不下虞烈,這讓慕容遠和慕容老兒都禁不住大爲驚駭。
可說到底,虞烈被偷襲造成的致命重傷,還是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他固然有着無匹的鬥志,可肉身終究還是有着極限的,力量和體力在激戰和傷勢的雙重消耗之下,已然漸漸見底,虞烈原本凌厲的反擊勢頭,也隨之變得緩慢而無力起來。
終於,慕容老兒抓住了虞烈的一個破綻,橫劍重重一掃,在他胸前開出一道又深又長傷口的同時,還順勢把虞烈整個人都給掃撞出去。
虞烈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想要再戰,可腿腳發軟身不由己馬上又栽了下去,只頹然的重重喘着粗氣,每一下喘息起落都往外嘔着鮮血,顯然已到了瀕近油盡燈枯的地步。
慕容老兒和慕容遠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虞烈的頑強已經給了他們極深刻的警示,若不趁這個機會把虞烈徹底剷除,往後對慕容家絕對會是個頭痛的心腹大患。不親手讓他嚥氣,兩人都不放下心來。
“爺爺!饒過虞烈吧!我求你了!”慕容星彩哭喊着哀求說道。
慕容老兒對此充耳不聞。這個鐵石心腸的老傢伙,在關鍵時刻哪裡可能會容得下這種兒女私情,非但沒有聽從慕容星彩的請求,反而倒拖着靈劍一步步走上前去,準備親手終結掉虞烈。
虞烈已經連手都擡不起來了,可即便如此,他依舊驕傲的昂着頭跟慕容老兒森森目光對上,半點不退讓。
這種眼神讓慕容老兒很是不爽。他重重哼了一聲,手中之劍如電閃削出,取的正正是虞烈的項上人頭!
可就在這瞬間,一道劍罡極速貼近,速度比起慕容老兒有過之無不及,若他執意要取虞烈人頭,便會先挨下這一劍重擊,毫無疑問!
這意外的攪局讓慕容老兒滿心的不爽,可這時候他也只能乖乖後退。拼着重傷的風險去殺一個垂死之人,這在他看來並不划算,倒不如先集中精力收拾掉來人再說,反正已經奄奄一息的虞烈就是插翅也飛不掉。
攻擊來源,是通往秘寶唯一通道的彼端。慕容老兒和慕容遠此刻都禁不住露出肅然和戒備的表情,嚴陣以待可能到來的寶藏守護者。
可是當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倆的視線範圍之中時,兩人的臉色都在同一時間狂變,既是震驚,又是憤怒。
因爲從通道另一頭中走出來的人,是我。
我出手相救虞烈這件事固然讓他們暴怒,但他們的怒火卻來源於另外一層更深的誤解,那就是我搶在所有人之前偷偷越過千針石山,進而有極大可能偷偷的把神王寶藏搶到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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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慕容家來說,是絕對無法容忍的事情。此刻兩人心中所想的,唯有把我碎屍萬段,讓我把神王寶藏給吐出來!
慕容老兒和慕容遠兩人驚怒交加,我也沒好得到哪裡去,身上涌動的殺意比起他倆來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原因無他,正正是躺在地上已經處於瀕死狀態的虞烈。
“你們這倆混蛋,竟敢對我兄弟下如此重的手……”我死死咬着牙說道:“今天你們死定了,誰都救不了你倆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