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我真不是故意的……”肇事司機聽見喊聲,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小跑着迎了上去,嘴裡還在解釋着。
“故意不故意不是你說了算的,你還喝酒了?成了,這下有你好受的了,醫生,受傷的人怎麼樣了。”警察還沒等肇事司機靠近,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這時正好從手術室裡出來一個醫生,身上的手術服上還沾着一些血跡。
“哦,已經不成了,傷者頭部受傷太重,唉,多年輕啊,就這樣沒了,這個酒鬼司機你們一定不能繞了他。”醫生搖了搖頭,很爲死者惋惜,順便還黑了肇事司機一句。
“我的娘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沒喝多啊……”肇事司機一聽人死了,乾脆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起來,別嚎了,跟我們回局裡吧,小張,把他拷上,你先帶他回局裡,我在這裡處理死者的事情。”其中一名警察厭惡的看了一眼肇事司機,讓另一名警察把他拷上,直接拉上了停在門口的警車。
“醫生,死者的身上有什麼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嗎?”留下的那名警察開始詢問醫生。
“沒有,她穿着一身護士服,但是我問過醫院裡的人了,都不認識她,可能是別的醫院的吧。”醫生回答道。
“這就麻煩了,證明不了身份,我也沒法處理啊,那我還得把人帶走。你們安排一輛救護車,死者要轉到我們的太平間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家人來認領。”
“好,我這就去安排,唉,可憐的姑娘啊……”醫生聽到警察這麼說,也沒什麼可反對的,這是標準的處理意外死亡的程序,凡是由於意外死亡在醫院裡而且無法證明身份的死者,一般都會被送到警察局的專用太平間。在哪裡等待死者家屬的認領。
兩名黑衣人站在大廳的角落裡。聽着警察和醫生的對話,然後互相看了看,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頭出了醫院。上車之後。很快就開走了。
“什麼?被車撞死了?你們……”大巴黎夜總會的地下室裡。安娜被從牀上叫醒,然後就聽到了這個很意外的消息,這種意外之中的意外。讓安娜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是的,我們親眼看到了她完成任務之後剛走出醫院大樓,正準備過馬路上車,結果一輛轎車把她撞飛了,那個司機喝了不少酒,我還和他聊了兩句,另外警察也去了,正在和醫生商量把原子的屍體送到警察局停屍間去,好等待家屬認領。”一名黑衣人把事情的大概經過說了一遍。
“見鬼……見鬼……”安娜的腦子現在有點亂套了,這位小笠原子是她一個得力的手下,現在竟然出了車禍,這讓人一時無法接受。
“你們確認小笠原子已經死了?親眼看到的嗎?”這時,從屋子的牆角里發出一聲詢問,那個斗篷人說話了。
“……”黑衣人雖然看見過這個神秘的傢伙,但是該不該回答他的問題還拿不準,於是扭頭看了看安娜。
“照實說。”安娜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屍體我們沒看到,我們無法進入手術室,更無法進入警察局的停屍房,但是原子被撞的時候,就離我們幾十米遠,那個撞擊力度非常大,整個人都被撞飛了,我們以爲,原子確實是死了。”黑衣人又把當時的情況重複了一遍。
“嗯,那潘德洛夫呢?”斗篷人又問了一句。
“原子在出來的時候,已經用暗語和我們確認了任務完成,然後過馬路的時候就被撞了,那輛車開的很快,我們也……”黑衣人又開始重複事情經過。
“好了……你們先回去吧,讓醫院的人確認一下潘德洛夫的情況,記住,必須百分百確認。”安娜已經從震驚中平靜了下來,揮手讓黑衣人離開,然後關上房門,臉色非常不好。
“安娜,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你覺得這場車禍是陰謀?”斗篷人很敏感,看到了安娜的表情,立刻聯繫到剛剛發生的車禍上。
“這到不是,我只是覺得最近心裡非常亂,先是那個送信人神秘失蹤,然後是潘德洛夫有所察覺,刺殺居然失手,現在原子又出了車禍,雖然這些事情看起來都沒什麼疑點,但是我總覺得不太安心,聯邦的內務部可不是什麼警察部門,他們的嗅覺非常靈敏,我們是不是應該繼續潛伏一段時間,看看風聲再活動。”安娜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感覺到了一種疲累。
“這次的行動必須按期執行,這個人是聯邦海軍的高級研究人員,他們很少露面,這次如果不是因爲他暈船太厲害,根本不可能在新加坡港上岸,失去了這次機會,我們就不知道何時才能再遇到這個等級的目標了,如果可以順利的抓到他,那麼南海聯邦的海軍秘密基本就可以破解多一半,這對帝國來說,非常重要,我們在這裡潛伏了這麼多年,不正是在等這種機會嗎!”斗篷人聽到安娜有些退縮,立刻嚴肅起來。
“好吧,可能是我待在這裡太久了,已經有些失去了勇氣,就讓我們順利的完成這個任務,然後就可以回到歐洲了,我很想念地中海的景色。”安娜也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一邊說着,一邊走向了裡屋的大牀,光溜溜的鑽進了被窩。
“成了,我們的戲演完了,不管他們信還是不信,至少在一段時間之內,他們找不到什麼破綻了。”就在兩名黑衣人鑽進汽車離開醫院的時候,醫院的2樓上,一間沒有開燈的屋子裡,歷鬆和歷樹兩兄弟正在窗簾後面,觀察着下面發生的一切。
“你確保那個司機和屍體不會被別人發現嗎?這麼短的時間裡,你是從哪裡找來的人?”歷樹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轉過頭來問歷鬆。
“恩,這是你哥哥我的本事,那個司機是我們的特工,他平時的任務就是司機,而且他確實在晚上喝了酒過幾天他就會被法庭以汽車肇事罪判刑,然後直接會被送到爪哇島去勞改,然後就會在中途返回總部,再被派往其他國家。至於那具屍體,在手術室裡已經被毀了容,那個女犯人是我們半年前抓獲的一名日本間諜,只要不是特別熟悉的人,在非常近的情況下自習長時間的觀察,是不可能認出什麼特徵來的,而且屍體已經直接拉到火葬場去了,警察局到時候會以搞錯了銘牌爲由,糊弄有可能來認領的家屬。”歷鬆很自信,在自己的地盤上要完成這麼一個障眼法,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那就好,今天晚上我們是不是該去哪個大巴黎夜總會了解了解內情啊,我聽說那裡可是一個美女窩,我可要深入的瞭解瞭解。”歷樹絲毫不像在和自己的哥哥說話,就像是在和一個老嫖客聊天。
“這個我可不能露面,我在這裡待的時間太長了,不敢保證會不會有人認識我,你去找那個瘦子要人吧,我的人也不能陪你去,他們還要潛伏下來,不適合過早暴露。”歷鬆也不去教育自己的弟弟不要去漂娼,只是聲明自己不去。
“你不是因爲去的次數太多了,怕被熟人認出來吧。”歷樹毫不客氣的擠兌了一下哥哥,但是歷鬆不接他的話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