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濤不能坐視不理了,他連連扔出了幾把飛刀。一向以百發百中的周海濤,此刻他的飛刀卻沒有一把將朱煥天射中。
朱煥天幾個跳躍,奔至了周海濤的面前。之後跟周海濤鬥在了一起,周海濤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連連受到了幾記重創。我掙扎着重新加入了戰團,兩個人跟朱煥天打鬥,依然也是險象環生。
朱煥天的一拳再一次擊在了我的面門上,我只感覺眼冒金星,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旁邊的安軒眼看着周海濤也被擊倒,他舉起了一根木棍向朱煥天擊去。朱煥天手臂一橫,生生的受了一棍。
木棍生生的折斷,朱煥天沒有想到安軒會偷襲他。他一把抓過安軒,將安軒舉了起來。原地轉了幾圈,將安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的手槍落在了汽車裡,不然此刻手槍肯定能夠派上用場。三個身手了得的人,全部被打成重傷。朱煥天走到安軒的面前,又腳踢了安軒幾下。
“你敢偷襲我?安軒,我今天就讓你嚐嚐我鐵腳的厲害。”朱煥天提起一條腿,向周海濤的頭部踏去。
周海濤從地上躍了起來,一撲過去,將朱煥天推開了。朱煥天反手一拳,將周海濤打了幾個踉傖,倒在了地上。
此刻我全身劇痛,幾乎一絲力氣也沒有。口袋裡的藥瓶提醒了我,我拿起了藥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一股濃濃的香味散發開來,朱煥天搖晃了幾下,居然沒有倒下去。安軒因爲沒有堤防,瞬間昏倒了過去。周海濤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朝朱煥天撲去。我沒有想到,朱煥天搖晃着走向了練功場的一側。他撞破了一塊玻璃,跳了下去。下面剛好的一個游泳池,只聽一聲巨響,朱煥天落入了水池裡。
周海濤餵了一粒解藥給安軒服下,之後和我迅速的下樓。再看游泳池裡早已沒有了蹤影,地面上留下了一灘水跡。
原來這酥骨散最大的天敵便是涼水,剛纔朱煥天一躍之下墜入水池,他體內的毒性便已經解完全解去。只是他一躍而下,顯然是身受內傷。他的一個手下將他從水裡拽起,主僕二人,逃之夭夭而去。我纔想起,剛纔巡邏中的有一人便是朱煥天的手下。
回頭,安軒將安然和艾麗的所下的**解去。我們三個人身受重傷,均坐在地上喘粗氣。
“安軒,你可知道你引狼入室了。如果不是我們趕到,安然是不是要慘遭毒手?”我冷冷的問道。安然替周海濤擦拭着臉上的傷口,眼裡流着淚水。轉臉望向了安軒。
“哥,你該醒醒了,青龍幫是你敢招惹的嗎?”
“我現在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了,朱煥天的武功實在是太高了,甚至是來無影,去無蹤。我也是被逼無奈啊!”安軒倒是說出了一個大實話,他不敢得罪朱煥天。朱煥天是他請來的,他卻沒有辦法將他送走。
“安軒,我想問問你,你究竟是什麼時候欠下朱煥天的一百億美金的?”我問道,艾麗將我扶了起來,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兩年前,均衡地產遭遇危機。我去南洋時剛好碰到了朱煥天,他問我想不想發一筆橫財。我非常感興趣,原來他想走私一批鑽石到海外。我當時手上資金便不是很充足,便借了了一百億。如果生意順利,一個星期便可以賺回一百億。誰知道,三天後,在海上遇到了海盜,將一批鑽石打劫一空,自此,我欠下了一筆鉅債。半年前,朱煥天向我討債,我哪裡拿得出錢來。於是想拿下舊城拆遷項目,之後讓朱煥天加入,用以來抵債。現在一切全部落空了,朱煥天也不會就此罷休了。”
安軒露出了甚是驚恐的神色,安然憤憤的看着安軒。
“哥,既知今日,何必當初?我看你真想將爸爸留下的產業敗光了才肯罷手。”
“夠了,你有什麼權利說我。在我最危急的時候,老爺子仍然不肯將你手裡的三百億拿出來救急。如果有了三百億,朱煥天的一百億美金,何至於到今天還沒有還上。”安軒說着,大笑了起來。
我第一次看到一向自信的安公子,顯得是這麼的落魄。我苦笑了一下,對安然說道。
“安然,算了。安軒也有苦衷,你也不要過於責備了。大家還是想想辦法,如何應對擒龍幫的朱煥天吧!此人的功夫實在是了得,就是是我幾個叔叔加在一起,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我的話讓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周海濤站了起來,慘然的笑道。
“朱煥天也是身負重傷,估計一段時間不會回來了。安軒,我真心希望你不要跟朱煥天攪在一起。那筆債,我們大家想辦法還。”
“有什麼辦法還?一百億美金,足足六百多萬。均衡地產哪裡能夠拿出來?”安軒苦笑道。
“哥,你不是一直覬覦我的三百億嗎?我給你。在加上你那一處舊廠房的遺址,相信也離一百億美金查不了很多。我只希望你從此振作起來,不要再去挖空心思,昧着良心賺錢了。”倒底還是親兄妹,在最關鍵的關頭,安然卻願意將自己手裡的三百億無償的給了安軒。
那三百億是安然原本打算爲衆誠集團的網絡公司做備用資金的。這畢竟是安家的私事,我並不好插手。
安然和安軒能夠和睦相處,其實也是周海濤最想看到的。我和周海濤以及安軒各自敷上了跌打損傷藥膏之後,然後才下得樓來。客廳裡躺着的幾個人慢慢的醒了過來,安軒憤怒的看着他們。
“我養你們幹什麼吃的?”
“對不起,老大……”一個男人唯唯諾諾說道。
“好了,別訓斥了。麻煩你將我們送出去吧!”我冷冷說道。
“周然,我還真是奇了怪了,你是怎麼進來的?”安軒感到很是驚訝。
我跟周海濤對視一笑,也許我和周海濤是如何進來的,將會成爲永遠的一個迷。安然其實知道路線,只是讓安軒給一輛車便足以。
安軒問我怎麼能夠找到這裡,我這纔想到。謝染還在據此一里的地方等我們,安軒聽到謝染也來了。
我隱約察覺安軒的眼裡露出了一絲柔情,他莫非真的愛着謝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