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謝染提供給周璐的信息也是真的,只是她沒有阻止周璐去送死。或者現在她會以爲,周璐肯定已經葬身火海了。
我沒有想到謝染的心居然是如此的歹毒,僅僅是因爲周璐當日慫恿安軒將她給踹了。謝染便一直懷恨在心,甚至想要了周璐的性命。不過,謝染又和安軒走到了一起,我不知道他們倒底想搞什麼鬼。
“周然,你既然疑點重重,爲何不找謝染對質?”艾麗突然問我。
“艾麗,你不是說謝染和安軒在一起嗎?”我問。
艾麗告訴我,她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好像是在一起擁抱了一會兒。那個時候,艾麗剛剛送走王姐和葉凱麗回去,回來的時候撞見了他們。
安軒好像是給謝染什麼承諾,謝染也很開心似的。謝染無意中說出了周璐要去找張黑虎報仇的事情。只是艾麗離得太近,並不是聽得很清楚。
又是謝染?我氣得握緊了拳頭。謝染太讓人失望了,我一次次隱忍,卻絲毫不能引來她的感激之心。卻屢屢從中搗鬼,也不知道她和安軒之間又存在什麼勾當。
安軒的均衡地產徹底跟衆誠集團決裂,明日的競標無異於一場生死搏鬥。
“你知道謝染住在哪裡嗎?”我問艾麗。
“我知道。她租了一處房子,那裡很偏,連安軒和李凱都不知道。”艾麗嘆了一口氣,謝染是一個十足的心機女,只是每每只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到頭從來沒有落一個好下場。
艾麗答應送我去,其實我也想知道安軒倒底跟謝染說了些什麼,因爲明天的競標太重要了,衆誠集團只能成功。
汽車在謝染的樓下停下,艾麗沒有上樓,只在車裡等我。我沒有追問艾麗爲什麼知道得這麼詳細,但艾麗之前是一名出色的記者。對打聽他人的隱私,似乎也是她拿手好戲。我按了一下門鈴,裡面傳來了謝染的聲音。
“我就知道你會跟來的,太不聽話了?”謝染打開門,卻見到的是我。兩個人臉上同時露出了尷尬之色。
“我,我,我以爲是李凱呢?”謝染支支吾吾的,好半天才說出了李凱的名字。我當然知道她是在撒謊,她肯定是把我當成了安軒。
“不請我進去坐坐?”我沉着臉,輕輕說道。
“周然,我真的沒有想到是你,你來了,太好了。快進來吧!外面冷。”謝染瞬間換了一副笑臉,我才注意到她穿着一身睡衣。睡衣下,裹着她窈窕的身子。
我想起了我和謝染在一起的兩年時光,心裡有點兒泛酸。這樣的女子的確是一個尤物,若是讓她粘上了,便不想甩去。
謝染爲了衝了一杯咖啡,然後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
“周然,你這麼晚來找我有事嗎?”謝染看着我,一雙眼睛是那麼的明亮。
“謝染,我想問問你,你這幾天去了哪裡?你可知道李凱發了瘋的在找你,你莫非真的是想辜負他嗎?”我沒有回答謝染,而是反問道。
“周然,你以爲李凱和我就是真愛嗎?我不希望有這樣波瀾不驚的感情,甚至一刻也不想跟李凱交往下去了。可是我爲了衆誠集團競標成功,不得不委曲求全。你還要我怎麼做?周然,你有心嗎?”謝染說着,卻哭了起來。她此刻居然說跟李凱交往,是爲了衆誠集團。
我知道,我跟謝染爭辯,永遠不是她的對手。如果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我痛訴我們之前的兩年日子,我會更加束手無策。
“謝染,你這樣做倒底是爲了什麼?要錢嗎?我可以給你。”我盯着謝染,大聲的問道。
“周然,你不要老是拿錢來壓人。我不在乎,我要的是愛情,你能給我嗎?”謝染擡起頭來,看着我,有些不依不饒。
“你的心也太狠了,謝染。明明知道周璐去送死,你卻不攔住她。”
“是她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我好心提醒她。讓她不要去了,張黑虎不是病貓,可以任由她玩弄。周然,你難道也想讓我跟她一起去送死?你直說吧!今晚來幹什麼?”謝染一臉不屑的看着我,根本不在意我的發怒。
“明天就是競標的最後一天,我不希望因爲你而影響了李凱的正常發揮。謝染,到時候,別怪我真的翻臉不認人。”我刷出了一句話,準備起身離去。
“周然,我會讓你達成所願的,李凱可能一會兒就要來。這輩子我也只有跟定李凱了。除了他,你們哪一個沒有一副花花腸子。”謝染的這句話,讓我感到有些許欣慰。李凱智商雖高,情商幾乎爲零。如果謝染真能甘願嫁給李凱,其實是最佳的選擇。
我拉開了門,門外居然站着一個男人。是神情落寞的李凱,大概我跟謝染的話他也完全聽到了。他此刻心裡只有感動,謝染答應這輩子只跟定了他。
我拍了拍李凱的肩膀,輕輕說道。
“李凱,所有的不快都過去了。希望你們永遠幸福,不過明天的競標會千萬不要耽擱。圖紙是你設計的,必須由你負責解說。”
“周總,我會的……”
我剛剛跨出大門,門便砰的一聲關上了。我沒有想到是這樣的一個結果,謝染跟李凱兜兜轉轉還是走到了一起。
我跟艾麗說起了李凱也來了,艾麗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心裡充滿了疑慮。她說不出疑慮的原因,但是卻始終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我和艾麗回到了酒店,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沒有跟艾麗住在一起,艾麗更沒有提出來。明天的競標會至關重要,艾麗和我都不想有意外發生。
轉眼天亮,艾麗早早的起牀之後,然後到我的客房將我也喊了起來。我甚至如同一個智障,連穿什麼衣服,打什麼領帶都是按照艾麗的要求來做。
之後,艾麗和我分手,她去聯絡葉凱麗和另外幾家企業的老總,而我則去了公司總部。開了一個臨時的會議之後。便拿着所有的卷宗往會展中心而去,我只帶了王青一個人。
會展中心早已是人滿爲患了,經過了幾個月的籌備,誰都想第一眼看到花落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