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咯噔的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都說富家千金思維不正常,有毛病,看來真的是一點都不假,不過我更多的是懷疑眼前的這個李媛媛腦袋有問題,精神有問題,隨即就小心翼翼的笑着說媛媛,你看要不這樣,等我先回去準備準備,過幾天就來跟你結婚好不?李媛媛一聽到結婚兩個字,立馬就高興了,手裡的菜刀再一次掉在了我的腳邊,我的心裡也長出了一口氣。
然後對着她在三的保證,就差沒跪下來了,最後趁着她回房間的空檔,我打開窗戶就越了出去。
時間已是下午,五月的陽光有些毒辣,我眯着眼瞅了瞅上空的太陽,靠在牆邊點了根菸緩緩的抽了起來,而後對着身後不遠處李媛媛的房子看了一眼,罵了句艹特大爺的,怎麼會遇見這樣的鳳婆子。
又看了看四周,把頭上的鴨舌帽拉低了一點就開始往興旺街外面走,剛走了沒幾步,就看見一個乞丐樣子的人,邊弄着自己身上的髒東西,邊不停的罵着,我眯着眼仔細的看了一下,發現這個人的身影很是熟悉,隨後又仔細的看了下,才發現是李明。
而此時胖子李明也看見了我,上來就準備抱我,我連忙往後退了幾步,捏着鼻子問道,咋地,你讓人給逮住把你給扔進糞坑裡面去了。李明跺着腳說,去特大爺的,我跑得那邊就是一個死衚衕,最後沒地方跑了,我就鑽垃圾桶裡面去了,艹。
聽李明這麼一說,我心裡就又舒坦了不少,覺得自己的遭遇還是蠻好的。李明瞅着我的身上看了下,而後又問了問,罵着我說你特麼的不會藏女人下面去了吧,怎麼一身的香水味,還這麼濃,說着就說一個噴嚏。
我聞了聞自己的身上,故意說道,哪有,你肯定是在垃圾堆裡呆久了,嗅覺出問題了,接着就自顧自的往前面走,在沒理他,李明在後面嘟嚷了幾句,也跟了上來。
由於現在知道了刀疤的打算,想要買我的命,我跟李明兩個人就沒敢從大街上走,就在旁邊的小衚衕裡一個衚衕一個衚衕的往出轉,愣是走了一個多小時,纔出了興旺街的範圍,路上還是照舊遇到了幾波馬仔,不過在他們還沒開口說話的情況下,就被我跟李明給做掉了,先下手爲強,這個道理一點都不差。
回來以後,在霸天門口,李明家的附近轉了一圈,發現這些地方都有類似馬仔的混子轉悠着,嘆了口氣,我就勾=搭着李明的肩膀,找了家普通的賓館鑽了進去。
李明現在也有點犯愁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坐在我對面的那張牀上,鄒着眉頭抽着煙的問我刀疤爲什麼非要取我的性命。我笑了一下說不是刀疤想要我的命,是有別人想要我的命,刀疤只不過是一個工具罷了,不過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的刀疤,肯定能看出來想要我命的這羣人不簡單,可是他爲何還敢接這個買賣,就不怕到時候那羣人過河拆橋嗎?他的依仗是什麼?
我的眉頭也緊跟着鄒了起來,起身站在窗戶口往外面望了一眼,
發現有好多的不明身份的人,在往這邊旅館靠攏,我的心裡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又望了一眼外面,罵了句草特麼的,轉過身拽住李明就往外面走。
連着推了兩下門都沒有推開,李明這會兒也是反應過來,回過身站在窗戶口往外面往了一眼,瞅着我說,哥,跑不掉了,下面全是刀疤的人,好幾十個呢!我對着門又是憤怒的一腳,隨即坐在了牀上,緩緩的思考着。
李明在我的旁邊眼睛開始有些急了,看着我說,哥,要不給漢生打個電話吧,聽你口裡的他現在混的挺好的,這件事估摸現在能幫咱們的,也只有他了,我擡頭望了一眼李明,嘆了口氣,就開始給漢生打電話,連着打了三次都沒有通,我氣的直接就把電話摔在了地上。
而此時我已經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猶豫了一下,對着李明說快點,把牀還有桌子什麼的全都堆在門口,說着就跟李明動手開始做,等到我們做完,外面就咣咣咣的響起了敲門聲,李明罵了句娘,接着就看着我。我站在窗戶口又往下望了一眼。
這裡是三層,旁邊有一個下水管道,想了一下,就衝着李明說,走,從下水管道往下爬,李明走到我的身邊瞅了一眼,猶豫的說,哥,這行嗎。
氣的我對着李明腦袋就是一巴掌說,管特麼的行不行,都得試試,草。李明這會也沒猶豫了,翻到窗戶外面,摸到下水管道以後,就開始往下面爬,不一會兒就到底了,而門外的響聲就更大了,我回頭望了一眼,然後也翻過窗戶,摸着下水管道,直接溜了下去,只感覺到大胯內側火辣辣的疼痛。
我剛一落地,就看見上面窗戶口伸出了一個腦袋,跟我對望着,衝着我就罵了起來,然後一把片刀也扔了下來,我沒理他,就開始瘋狂的往往外面跑,邊跑邊對李明說,分開跑,到時候,電話聯繫。
李明點了下頭,就往另一個方向跑,我看了下四周,順着自己的正前方就跑了過去,周圍的好多的馬仔開始在後面追,我連着越過了兩個綠化帶,依舊沒有擺脫身後的人,並且側面也有人包圍了過來,我心裡一急,望了一下四周,看見了前面的學校,瞬間又覺得有了希望,蒙着頭,不顧一切的開始往學校跑。
在學校門口的街道上,我也沒管紅綠燈,直接就往過沖,一輛帕薩特轎車,從我的腳後跟處飛過,嚇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而後就是那個司機停車以後,不停的叫罵,我也沒管,一口氣就跑到了校門口,回頭望了一眼,還在馬路對面的馬仔門,對着他們豎了箇中指,然後大搖大擺了進了學校。
門口的門衛依舊是那個老頭,從小房子裡面看了我一眼,就把頭又縮了回去,我也沒理他,就快步的往操場那邊走,我的心裡多少還是有幾分擔憂,害怕這羣傢伙真的不顧一切的往學校裡面衝。
這個時間段是晚上晚自習的時間,學校裡沒什麼人,我站在操場的大門口往外望了一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進了原來我門的那
個教學樓,而後鑽進了廁所裡面,找了坑就蹲了下去,從褲兜裡掏出了一根菸,不停的抽着。
剛纔的這羣人顯然是奔着要我命來的,並且人數很多,其中的一部分人有點不像是刀疤手下的人,我心裡暗自的揣測着,如果是刀疤的話,不可能真的會要我的命,就算是拿了別人的好處,來取我的命,也應該是走走過場就是了,不會真的這麼做。
想了一下,我覺得如果刀疤要我的命,只有兩點,第一就是他也是組織裡的人,而他也是簡約那個勢力的人,可是根據我們的調查顯然不是,第二就是有什麼利益或者把柄在對方的手裡,除此之外在沒有別的了,刀疤不會爲了金錢做這樣的事,他是一個有原則的人,要不然當初霸天就可以收了興旺街。
腦子裡越想越亂,什麼都理不清楚,也就在此時,雞崽的電話打了過來,接通以後就急着問我在哪,猶豫了一下我說我在學校呆着呢,雞崽聽見以後,舒了一口氣,讓我千萬不要動,現在整個縣裡都是想要我命的人,刀疤把價格已經提到了五十萬。
我嘴角扯動了一下,疑惑的想着爲什麼刀疤突然間要我的命,又爲什麼突然間要把價格漲得這麼快,雞崽又囑咐了我幾句,就把電話給掛掉了。我從廁所裡也走了出來,校園裡下課鈴的聲音也響了,看了看外面的大操場,又望了一眼對面的高一教學樓,想了一會兒,就徑直的往高一的教學樓上走。
校園裡的一些混子,看見我以後我竊竊私語的說着什麼,還有幾個高二的混子過來跟我打了招呼,我簡單的說了幾句,就繼續往高一的教學樓走。高一的混子都挺怕我的,看見我以後,都繞到了一邊,我心裡笑了一笑,想着自己都離開了這麼久了,沒想到這羣混子還是這個樣子。
在白晨的教室門口,我停了下來,站在門口望裡面望了一眼,發現白晨正在跟幾個混子說笑着,邊上還有一個長頭髮的女生,長得挺漂亮的,也在笑着,我又看了一眼,才發現原來是高一的校花賈莎莎。
教室裡面的幾個混子已經看見了我,就跑到白晨那邊跟着說了起來,白晨轉過頭往我這邊看了一眼,鄒了一下眉頭,而後就走了出來,在門口停了一下,又看了我幾眼,接着就往樓上走,我也猶豫跟着白晨就往上面走。
一直到了樓頂,白晨才停了下來。這裡本來是不允許學生上來的,但是從通往樓頂的梯子,以及鎖子被炸過的痕跡,還有樓頂上的啤酒瓶子,看的出來這些都是白晨他門乾的。
白晨站在樓頂上面,趴在一邊的圍欄上,望着縣裡的燈火闌珊,而後從褲兜裡掏出了根菸遞給我,我瞄了一眼笑呵呵的說,晨哥,好煙啊!然後又拿在鼻子上面嗅了起來,白晨歪過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就把自己的煙給點着了,而後繼續遙望着遠方。
夜幕早已經垂了下來,正值中旬,月亮皎潔,漫天星光,樓頂的風光無限,一時間倒是讓我的心裡暢快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