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最後二十秒。”
根據心跳頻率計算時間,如果身邊有鐘錶,就可以發現一秒不差。
時間計算也是忍者必備的素質之一,瞬息萬變的戰場上,一分一秒的差錯往往都會讓人丟掉性命,把握進攻的時間,計算移動時間,判斷敵人攻擊的時間,控制忍術發動的時間等等。
對於時間把控的程度亦是判斷一個忍者強弱的標準之一。
當然普通的中下忍很難做到精準的掌握時間,上了戰場一個個心臟跳動的和擂鼓一樣,那還有精力去計算時間。
也就是上忍,纔有相當的實戰意義,尤其是對於朔茂和水門這一類玩技巧的高手而言,把握時間已經近乎於本能,觀月在這方面相較之下就有些粗糙,不過現在並非嚴陣以待的戰時狀態,還是很有餘力幹這事的。
“······十五秒了,看樣子還是要幹一架啊!”
觀月揉了揉肩膀,臺階上的爭論不知何時已經停止,老頭們板着張死人臉,卻還是咬緊了牙關,不肯服軟。
“真有骨氣呢!不愧是從戰國時代混過來的老前輩們,衝你們這膽魄,等一下時間到了我絕對不留手······啊!還有最後五秒。”
右手高高舉起,五指張開,隨着脣形的變動,從大拇指開始依次一個個蜷縮。
“五······四······三······二······”
最後僅剩下小拇指豎起。
“······一。”
收回緊握的拳頭,觀月脣角挑起,笑了起來。
“看來,這一次有機會好好參觀一下南賀神社了,過年的時候天氣太冷,懶得出門去參拜,平時也沒想過去神社玩玩,說實話,到現在爲止,村子裡的神社還真沒去過,這應該算是第一次吧!”
笑吟吟的說着,同時一步步的拾級而上。
站在臺階上的宇智波族人,膽小的倉皇后退,氣壯的撲向觀月,但轉眼就被扔了出去,摔在地上,骨頭斷裂的聲音格外的清亮。
“不行啊!完全不行啊!這樣可攔不住我,再多來點人,攻擊更猛一點,我有不會躲,你們大可放手攻擊。”
觀月還在不住的挑釁着四周的宇智波族人。
他心裡也有他的盤算,和富嶽提前溝通之後,對於宇智波家的內部矛盾也大致有了頭緒,反對他和乙女之間事情的基本上都是長老會一方的守舊者,而此刻聽從了長老會命令趕來的援兵,大部分都是堅定的守舊者。
也就是不喜歡破壞現有規矩的一羣人。
“在這裡打怕你們,之後就沒膽子再狂吠了。”
鐵灰色的拳頭閃耀着金屬的光澤,將飛來的巨大石彈擊打的粉碎,裂開來的碎石如子彈一樣彈射向四面,打的一衆中忍鬼哭狼嚎,抱頭鼠竄。
“天災大人,還請留步,神社本殿不容褻瀆······”
“嘭!!”
劈面一拳打斷了擋路之人的發言。
年輕人抱着鼻血狂噴的臉,腳步踉蹌的閃到了一邊,腳下猛地踩空,整個人像是個葫蘆一樣沿着臺階滾了下去。
“別擋路。”
觀月腳步不停,繼續登階。
不遠處,松樹下。
“喂喂,觀月,你這是打算做什麼,難不成你真要對本殿動手·····”
乙羽皺起了眉頭,看着一步步向上走的觀月,心中猶豫不決。
之前鳥居也好,神使像也好,打壞了也就壞了,只是一些附屬物,但是神社本殿要是給拆了,那就真是宇智波家的恥辱了,而他如果繼續坐視,也必然會成爲長老會一方攻訐的對象。
這也就罷了,反正他支持的是富嶽,和長老會早就玩不到一處了。
然而宇智波家的榮耀,他的自尊,信念,讓他無法無動於衷的坐視神社本殿被破壞。
他拿不準觀月接下來要怎麼做,是僅僅教訓一下長老們?還是讓事態的嚴重性更進一步擴大化······
“乙羽,愣着幹鳥啊?你個小混蛋要眼睜睜看着本殿被毀嗎?”
六堂叔被乙羽從樹上搬了下來,此刻抱着斷腿,背靠着老松樹坐在地上,衝着站在不遠處的乙羽,口水橫飛的罵了起來。
“······”
乙羽一言不發,內心糾結不已,目不轉睛的盯着觀月移動的背影。
臺階並不長,十幾秒鐘的時間就走到頭了。
踏上神社本殿前的參道上,沿着這條青石鋪砌的參道直走便能進入本殿之中。
“喲,老前輩們,你們好啊!”
觀月笑着招了招手。
只不過那笑容,在一衆宇智波家的長老眼中分外可惡就是了。
“小鬼,別太狂妄了。”一位頭頂光禿禿,留着白色大鬍子的長老暴怒,三勾玉的寫輪眼飛快旋轉,乾瘦如鷹爪般的手掌以驚人的速度結印,一個簡簡單單的寅印。
“哇嗚,厲害。”
觀月讚了一句。
能夠省略其餘印式,只以一個寅印發動忍術,這非得是有着極深的火遁術造詣才能達到的境界。
終究能夠擔任宇智波家的長老,倒也不純粹是老糊塗蟲,好歹實力還是有的。
“火遁,豪火龍之術。”
巨大的火龍猛地騰空而起,沿着筆直的參道,衝向盡頭處的觀月。
“厲害是挺厲害······不過,上了年紀果然記性就不行了嗎?這種東西對我沒用啦!”觀月咋舌,望着逼近的火龍,右手五指併攏,青白色的風芒劇烈摩擦,卻靜謐無聲。
不過就在動手切割火龍之前,腦海中靈光一閃。
“試一試新招吧!”
下一瞬,火龍將觀月吞沒。
“噢噢!擊中了。”
“不愧是長老閣下。”
“厲害!!”
驚呼聲如潮水般涌來。
倒不是周圍的宇智波族人們拍長老馬屁,而是之前他們的攻擊在接近觀月之前,就被絕對的暴力擊潰了,火遁、土遁、雷遁、風遁、水遁全部都用過,但是沒有一個能發揮作用,所以現在的驚訝完全是出自真心。
“喂喂,你們在吵個什麼勁啊?難不成以爲這一招就能對我造成什麼傷害不成?”
宛如一桶冰水從頭淋下,心臟猛地收縮,近百雙赤紅色的眼眸齊刷刷看向參道盡頭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