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猿飛日斬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氣勢,志村團藏眼睛一眯,並沒有理會三代火影無聲警告,冷笑道:
“算了吧,日斬......”
自己的這位老友到是對手中這兩個九尾人柱力寶貝的緊。
志村團藏不屑的抖了抖袖子,拄着柺杖轉身離去道:
“那種殘次品,你喜歡,就留給你好了。”
二人從小長到大,是同學,是兄弟,是同伴,更是對手,甚至猿飛日斬新婚前夜,壓牀的都是他,瞭解彼此更勝過瞭解自己。
所以猿飛日斬這點氣勢還嚇不到他,只是空確實對他沒有什麼吸引力,他又怎麼會隨意去觸碰這位老友的黴頭。
明知不可爲而爲之,非智者也......
哼哼,更何況不是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是空嗎......”
猿飛日斬意味深長的看着志村團藏離去的身影,原來是炎炎嗎,希望是吧......
在他看來,體術忍者固然強,但是成長潛力卻低,即便到達頂尖層次亦是手段單一,破綻百出。
強行提升實力,付出的只能是更沉重的代價,就如同當年的邁特戴一般,幾乎團滅霧忍七刀衆的戰績固然耀眼,但他強者的背影亦如流星般滑落。
以生命爲代價啊......
想到過去,神色有些沉重的猿飛日斬拿出了懷裡的菸斗點燃,深吸了一口,青煙緩緩飄起,遮住了他蒼老的面龐。
他對炎炎未來的評價僅是比空強上一線罷了,甚至,空也許會更強......
歷數忍界活下來的頂尖強者,又有哪個是純粹的體術忍者呢,對真正的忍者來說,體術終究還是輔助......
如果是炎炎的話,許給團藏也未嘗不可,呵呵,這個熊孩子由內而外的殺氣倒是與根部頗爲相配。
輕笑的看了看天中甚是耀眼的一輪滿月,周圍星光黯淡,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咬着菸斗,也隨着老友的腳步緩緩離去......
“嘶......”
回到家中,空一頭霧水的發覺屁股腫起一大塊,並且奇怪的是,腫塊是整齊的長方形,雖說按照他的體質明天就消腫了,可是現在卻是非常的痛癢難耐。
“怎麼了?”
炎炎挑了挑眉頭看到空有些彆扭的樣子詢問道。
“兄長......我......嘶......屁......屁股疼......腫了。”
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屁股上方方正正的腫塊讓他不敢坐下。
“哦......痛就對了......”
“啊?!”
根部基地中
黑暗之下,一衆根部單膝跪地,低着頭顱不敢直視眼前這個拄着柺杖的老人,碩大的基地鴉雀無聲,氣氛極其壓抑。
“龍馬怎麼樣了......”
陰沉的話語一出,整個基地的空氣如同灌滿水的海綿般沉重壓抑,跪在志村團藏面前的根部忍者只覺心跳開始加速,呼吸也紊亂了起來,顫抖的回答道:
“龍......龍馬大人快不行了,他想見您一面......”
“很好......”
志村團藏只覺內心恨意怒火洶涌燃燒,幾乎壓制不住的想要爆發出來,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這樣幾乎讓他失去理智的感覺。
前去收集寫輪眼的九名根部精英僅僅回來兩人,帶回的寫輪眼數量也僅僅只佔宇智波一族的一半,是誰!到底是誰!!!
“走......”
幾乎咬碎牙根的志村團藏找到了已然奄奄一息的油女龍馬。
見到團藏進來,渾身鮮血的油女龍馬眼底浮現起生命最後的光芒,掙扎的緊緊抓住了團藏的手臂,殘喘煎熬的低聲道:
“咳......是宇智波......一個帶着面具的宇智波......有着時空間的能力!我們在收集寫輪眼時,他也在收集......小心......團藏......小心他的能力......咳嘔......”
一道暗紅色的鮮血從油女龍馬口中噴出,緊抓團藏手臂的手掌也開始無力了起來,眼中的光彩在緩緩消散。
“抱歉,團藏......我不能......再跟隨着你......走下去了......這......幾十年來......是我的榮......”
話未講完,油女龍馬的手臂徹底無力的垂下。
“啊,我知道......”
團藏低垂着眼眸,聲音有些顫抖,油女龍馬是跟隨了他幾十年的親信護衛,是部下,也是朋友......
一道淡藍色的火焰在油女龍馬的身上驟然出現,劇烈的燃燒了起來,這是根部與暗部自創建以來的的規則之一,“死不留屍”
一道勁風颳起,團藏殺氣騰騰的猛然轉身,對着黑暗中的一衆根部厲聲怒目道:
“查!給我查!我要知道這個帶着面具的宇智波所有信息!”
“嗨!”
帶着忍界之暗的怒火,一衆黑影四散奔射而去......
冷寂漫長的一夜緩緩過去,黑暗退卻,暖陽初升,第二天的清晨,整個木葉村的霧氣中都似乎瀰漫着一絲陳腐的鐵鏽味。
炎炎皺着眉頭坐在廊下看着天天與空的體術修煉,二人你來我往,拳腳交錯看起來倒是虎虎生風,只是......
清晨的體術對練,是爲了給接下來一天的修行打下一個良好的狀態,對弟弟妹妹態度嚴格的炎炎可容不得二人再這麼走神下去。
“好了,停下來吧......”
炎炎放下手中的茶杯,皺着眉站起身來冷聲道:
“我跟你們兩個打。”
停下手分站兩旁,還在走神的天天與空聞言神色一驚,二人齊齊後退了一步,看向炎炎的目光有些慌張。
“......”
黑着臉的炎炎緩步走向眼前一臉抗拒的弟弟妹妹,扭動着脖頸發出一連串骨骼的脆響。
“啊!尼桑,你要幹嘛!”
“兄長......請等一下......”
終於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天天與空驚慌的聲音響起。
“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是因爲什麼走神......”
話音未落,在二人驚懼的目光中,帶着一股旋風氣流,炎炎爆衝至二人面前,毫無花哨的動作,一記鞭腿猛然甩出,疾風掠過......
不到一秒,天天與空的痛呼慘叫聲打碎了昌河家清晨的安靜。
“啊!救命啊!尼桑!等等.....等下,我知道了,我再也不走神了!等等!我真的知道錯了!嗚啊啊啊!!!”
“啊!!!兄長!我也知道錯了!我只是有些擔心......啊!!!”
不一會兒,慘叫聲逐漸停歇,爺爺昌河手捧茶杯走出房間,忍不住好奇的向庭院看了一眼,隨即蒼聲笑了起來。
“哎呀哎呀,你們兄妹之間的感情還真是好啊......呵呵呵......”
只見炎炎冷着臉好似打獵歸來的獵人,拎起垂頭喪氣的二人脖頸處的衣領,就像是兩隻手各提了一隻伸直雙腳的兔子,輕巧的扔到了廊下。
“哎呀......”
“啊......”
痛呼聲響起,炎炎拿起毛巾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聲音平淡的吩咐道:
“快去洗漱,要吃飯了......”
“嗨......”
“嗨......”
天天與空欲哭無淚的撐起痠痛的身體,點了點頭,可憐巴巴的看了看爺爺昌河一眼,見爺爺笑的正歡,低下頭更是委屈懊惱的鑽進了各自的房屋去洗漱。
“果然,你只是想找個理由教訓弟弟妹妹......”
雅典娜無語的吐槽道。
“怎麼,你不喜歡?”
炎炎面無表情的捧起茶杯喝了一口。
“不,幹得好......”
雅典娜有些幸災樂禍的接着說道:
“最近都有些太不聽話了,熊孩子是該收拾一下......”
正在一家人吃早飯時,街面上突然嘈雜聲大起,人流的腳步聲不覺間也快了起來,許多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好奇的跟着加速的人羣跑了起來。
不一會兒,父親武介神色凝重的走進屋裡,看到屋裡衆人都好奇的看向了他,武介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是宇智波一族的消息傳開了嗎?”
爺爺昌河緩緩放下手中的筷子,沉聲問道。
“啊,是的,父親大人您知道了啊......”
武介驚訝的看向自己的父親。
“當然......”
早已知道真相的爺爺昌河,語氣中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兒子坐下,低聲道:
“這件事與我們無關,也不要再跟任何人議論,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唉......只是可惜富嶽那小子了......”
宇智波富嶽爲了宇智波一族與木葉的和平付出了許多心血,曾經也與昌河請教過多次,只是最終還是失敗了,宇智波一族終於倒在了自己的驕傲之下。
武介聞言點了點頭,眼底有些沉痛,即便是宇智波亦有幾人與他關係不錯,然而一夜之間身死族滅......
爺爺昌河的眼神有些寂寥,看了看炎炎勉強勾起嘴角意味深長的說道:
“好了,臭小子,快帶着弟弟妹妹上學去吧,最近可要老實些,不要再惹禍了,呵呵呵......”
看來昨晚炎炎與根部交戰的事情,爺爺昌河也知道了,尤其是一旁的奶奶取琴,此時則是一臉爲孫子驕傲的表情,看的爺爺連連搖頭。
“好的,爺爺......”
就在炎炎帶着空和天天走出前庭時,一名僕人匆忙走了過來與他擦肩而過,隱約間聽到僕人稟告道,一名叫猿飛阿斯瑪的上忍前來拜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