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隼人問。
“問綱手大人唄。”沙羅羅笑着道:“我每天問三次,早中晚各一次,她都快被我煩死了。你一回來就她就派人通知我了。”
估計綱手那麼暴躁也有沙羅羅出的一份力。
“你來多久了,怎麼不叫醒我?”
“沒多久,難得看你睡得這麼香,就讓你多睡一會兒。”沙羅羅問道:“這次任務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恩。”隼人點頭,“受了點傷,沒有大礙。”
他受的都是內傷,外表看不出。不用沙羅羅問,綱手也會把隼人受傷的事告訴她,因爲現在最能治得了隼人的兩個女人之一就是沙羅羅,還有一個是惠子嬸嬸。
既然如此,隼人不如直接坦白,免得沙羅羅胡思亂想。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隼人大概也是這世界上最瞭解沙羅羅的人之一。
沙羅羅果然不在糾結隼人受傷的事情,只是叮囑隼人自己要小心。
這時——
院子外面傳來急促的叫聲:“隼人!隼人!你回來了嗎?!”
沙羅羅瞪了隼人一眼。
隼人表示無辜,我可沒招惹其他女人。
“是天天。”隼人皺眉,因爲聲音帶着哭腔,而且嘶啞,沙羅羅一時間沒認出來。
沙羅羅凝神一聽,顧不得吃隼人的飛醋,趕緊跑出去開門。
隼人則趁機穿衣,剛纔泡在水裡時他可是一絲不.掛。而且一柱.擎天。
“怎麼啦,是誰居然敢欺負我們天天大小姐。”隼人出來後,看見梨花帶雨的天天,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沙羅羅在一旁輕聲安慰。
“寧次……”
“啊!”隼人大吃一驚:“寧次欺負你,這小子該不會是提起褲子不認人,做出始亂終棄的事情吧。”
天天臉色緋紅,連連擺手:“沒有,沒有……”
沒有啥?
是沒有欺負你,還是沒有提起褲子不認人?
提起褲子的前置動作是脫下褲子,這個是性質很嚴重滴。
沙羅羅瞪了隼人一眼:“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一巴掌拍死你!”
隼人輕咳了一下,一本正經道:“天天到底怎麼回事,慢慢說。”
沙羅羅道:“還不是你插科打諢。”
天天道:“自從那天離開你家後,寧次就把自己關在家裡,任務不做,訓練也不去,飯也沒好好吃,整個人就像着了魔一樣。”
這麼一說,隼人就明白了,籠中鳥是寧次的心魔,面對破解的希望,他一下子就陷進去不能自拔。
“這怪我……”
隼人嘆了口氣,“走吧,去寧次家走一趟。”
……
寧次家。
邁特凱和李洛克垂頭喪氣,他們規勸寧次失敗了。兩個人說了幾句之後,抱在一起熱淚盈眶。
這師徒的日常簡直不能直視。
看到隼人,李洛克高興道:“隼人,你來啦。”
“小李,你也在啊,凱前輩,好久不見。”
隼人點點頭,他看到李洛克通常也很高興,然後很快就會哭笑不得。
邁特凱豎起大拇指,門牙閃亮:“好久不見隼人君,既然你來了就不會有問題了。”
“恩!”
李洛克重重點頭。
兩人再次相擁而泣。
隼人哭笑不得——你看,這就是“很快”有多快。
話說,邁特凱爲什麼對隼人這麼有信心,師徒倆考慮問題的邏輯是什麼?
還是說兩人其實根本就不存在邏輯這概念,只是單純的野獸直覺?
走進屋裡,一股黴餿味鋪面而來。
寧次在地下室。
走在木製樓梯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地下室很寬敞,燈火通明,只是地上到處都是揉成一團的紙張。
聽到腳步聲,寧次擡起頭,往後看。
“隼人!”
寧次驚喜地叫道,站起來,但是晃了一下,差點摔倒。
隼人只有驚沒有喜!
眼前這個頭髮乾枯凌亂油得能滑蒼蠅,面無血色,黑眼圈嚴重,看着像癮君子的少年是寧次?
這不是一般的着魔,絕壁是深度走火入魔。
隼人走上前。
往前一步,他的眼睛變紅。
往前一步,他的臉上浮現月輪面紋。
再往前一步,他揪住了寧次的脖領。
屑風→重拳→三葵花→琴月陰!
一套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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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人!”
一切發生得太快,來不及阻止,大家只得驚呼,而唯一來得及阻止的凱眯着眼睛沒有出手。
隼人蹲下身子,看着寧次扭動身子。
“疼嗎?”
寧次五官扭曲,疼得說不出話。
當然疼,隼人在拳腳上沒有下重手,可是他用的是能灼燒靈魂的蒼炎。
不疼纔怪!
好一會兒,寧次才漸漸停止了掙扎。
隼人讓開身子,露出一臉關切的衆人——凱,小李,天天,沙羅羅。
“醒了沒有,沒醒的話,我還有好幾套連招,要試試嗎?!”隼人冷着臉說道。
寧次坐了起來,愣愣的。
就在隼人覺得應該來一發八稚女時,寧次再次動了,他跪伏在地上:“非常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邁特凱露出老父親一樣的微笑:“我就知道隼人一定有辦法。”
李洛克眼冒星星:“隼人剛纔的體術好帥氣的說。”
天天咬牙切齒:“隼人你下手是不是太黑了!”
沙羅羅:“我沒什麼好說的,但是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紅眼病?”
等寧次洗漱完,他的臉色蒼白,宛如重病初愈,由原先的禁.欲系美少年變成了病嬌美少年。所以說,關鍵不在於禁.欲系還是病嬌,關鍵在於美少年。
“非常抱歉。”寧次再次道歉。
“沒事,沒事。”邁特凱爽朗地說道:“今天你休息一天,明天記得出來對練。”
“是。”寧次重重點頭。
邁特凱道:“那麼李,爲了慶賀寧次醒過來,倒立繞村跑一百圈怎麼樣?”
“好的,凱老師。”
沙羅羅和李洛克、邁特凱不熟,長大嘴巴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如果我是他們隊友,估計要抓狂撞牆……”
天天道:“我每天要撞好幾次,感覺已經練成絕世體術——鐵頭功。”
沙羅羅表示一臉同情。
隼人對寧次說道:“這是我父親耗盡一生的研究成果,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弄明白。”
雖然他父親的一生比較短暫。
“是我着魔了。”寧次道:“叔叔的設計確實驚才絕豔,我已經大概明白,的確不是十天半月能夠完成的,說不定要花好幾年的時間。”
“你能這麼想就好,至少證明我沒看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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