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似乎早有預感擂臺會糟大殃,擂臺四周散發着淡淡的光芒。
這是陣法,雖然不知道是什麼陣法,但放在擂臺上的,應該是能防止術法對轟能量擴散的一類陣法。
隨着大比主持者的聲音響起,決賽就立即開展了。
由於上午對決中慘烈的對決不少,因此下午的比試只有八人蔘與。
這正是剛好的四對四,決出勝利的四人後再二對二,接着就會是最終的一對一決戰。
決賽剛剛開始,氣氛就變得非常凝重。
第一場決鬥也確實匹配氛圍,對決者皆是煉氣高階修爲,一級中階的術法信手拈來,一級高階的術法頻繁出現。
玄間和白刀客的那也場戰鬥,似乎場面還算小了點。
高階修士的戰鬥,幾乎都是佔了大半個場地的術法轟擊。
而雙方身前也有着堅壁般的靈氣護體術法,這時候屬性間的剋制倒成了勝負的關鍵。
最終第一場的決鬥,以火屬性術法勝過了木屬性術法,終結了比賽。
接下去的對決,大致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直到玄間參與對決,已經是倒數第二場。
對決的對手,兩手空空,是個男子,不過身材有些魁梧。
似乎又不像是尋常修士。
尋常修士一般不會磨鍊形體,畢竟境界高上去了,靈氣護身術法,也會跟着變得強勁。
大致還要掌控好自身的術法釋放就可以。
“沒想到這奇怪小子又碰上硬茬了,竟然碰上了荒力大師,說起來這荒力大師還是有點另類的。”
“哈哈,荒力大師的符還是非常好用的,打了荒力大師可是要吃大虧的。”
“這小子運氣有點背啊,三番兩次遇見不一般的對手。”
……
聽聞下邊的議論聲,玄間也開始正視起眼前的對手。
對手被稱作荒力,其實他也不是不瞭解。
雖然只是輕瞥着看到過幾次,但是那土豪般的手法,確實令人記憶深刻。
隨着裁判喊道開始,荒力立刻從衣袖間抽出了數張符紙。
而知道這紙符就是對方的武器,玄間如何會讓他使出,立刻飛射出數枚帶着藍色電弧的手裡劍。
叮~叮~叮~
手裡劍如同敲打在平地上一般,發出清脆的響聲。
“呵,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戰鬥習慣。這點小伎倆對上我,可是還不夠的!”
荒力嗤笑了聲,催動了一張符紙,只見符紙頃刻間燃燒化作了煙塵。
“哦那麼這招如何”
玄間身影突然消失無影,再出現時已是荒力的背後,且手中還凝聚着赤紅的火焰錐。
正是A級忍術,螺旋鑽。
儘管比起B級忍術強不了多少,可畢竟只是小範圍忍術,只是絕單體殺傷力強勁。
“呵,知道我剛用的什麼符麼?”
荒力全是綻放藍色的光芒,身影一側,竟是躲過了玄間的攻擊。
見攻擊被躲,玄間就息了手中的火焰。
“神速符罷了,可不止你一人會提速~”
說着玄間在眨眼間,身體周圍有不斷流涌的淡藍氣流。
在這一瞬間,他開啓了八門遁甲的第二門。
“哼,我又不止會提速,跟已經用了三張符籙的我對決,你耗無勝算。”
在玄間開啓八門遁甲的時候,荒力又用了兩張符。
身上的藍光更甚,而藍中又帶着淡淡的紅色。
“巨炎彈!”
荒力神色一凜,從虛空中召喚出了一顆巨大的火球,毫無徵兆飛射出去。
見火球飛來,玄間渾身綻放綠色的光芒,頭髮倒豎而起。
這正是開啓了八門遁甲第四門的狀態,在火球還有幾寸距離的時候,玄間立刻閃身不見。
荒力眉頭皺起,警惕四周,手上立刻捏起了符籙,默唸口訣。
然而倏然側面傳來熾熱感,讓他急忙停止了運用符籙。
只見上剛剛給過他危險感覺的赤紅火焰錐,疾刺而來。
火焰錐速度太快,以至於荒力不得不條件反射般呈現防守狀態。
轟~
火焰錐轟擊中了目標,但是沒能再寸進半分。
準確地說,火焰錐在荒力的身前幾寸被擋住了。
擋住火焰錐的地方,泛着晶瑩的光澤。
“竟然還弄了冰霜甲,還真是全面啊,速度,攻擊,防禦都增加了。不過沒有更多的手段,你恐怕就要輸在這裡了!”
玄間一直以來都秉承着忍界的戰鬥風格。
因此總是先試探着攻擊,逼出對方的出牌後,再開始見招拆招。
符師,確實神秘,但是在用了三張符顯都被他看透的情況下,根本沒有再翻盤的可能。
爲今之計,他需要的就是攻破對方的防禦。
荒力咬了咬牙,爲急忙躲閃,但是速度要比玄間差一籌。
煉氣期的戰鬥,大抵靠的術法。
但是玄間這種術法和近戰結合的修士,讓他這種靠符來戰鬥的修士,似乎被限制了很多。
畢竟他用符,就是爲了先增加自身的身體素質,先立於不敗之地。
可玄間的素質,竟詭異地還能提升……
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刺啦~
綻着電芒的螺旋錐迅速凝結在玄間手中,在追上荒力的片刻時間,就擊了出去。
咔咔~
冰層碎裂,荒力的身體露出在玄間面前。
然而玄間並沒有完全下殺手,雷遁螺旋錐變化成了鈍器,一掌擊中荒力。
噗~
荒力如同破布袋一般被擊飛出去,身體還帶着幾縷不斷閃爍的電弧。
確認了倒下的荒力再沒起來,玄間也就接觸了八門遁甲的狀態。
八門的狀態可是會損傷身體的,開久了終究不是事。
也是實在沒辦法,他不敢用出大傷害的A級或者S級的忍術,畢竟高階的術法可是會被人眼紅的。
就算得知了無法修習,恐怕也會拿他來研究。
所以不得不防,讓他們以爲他只是用了煉氣期力量。
“沒有到荒力符師敗了,這小子可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是呀,以前還嘲笑太鍛鍊體魄浪費時間,現在看來,似乎是我們眼拙了。”
“他的招式似乎有點奇怪,那些手印雖然有些地方也有,但好像沒有他那麼有韻律的。彷彿自成一派,可是好像又從未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