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自來也敗
“自來也老師。”長門緩緩擡起頭，開口說道，“有時候我也在懷疑，輪迴眼和寫輪眼之間，是不是存在某些聯繫？”
自來也不由愣了一下，不明白對方爲什麼會將輪迴眼和寫輪眼聯繫起來。
彷佛知道自來也老師在想什麼一般，長門輕撫着右眼，自顧自道，“我徹底激發輪迴眼的過程與宇智波激發寫輪眼的過程極其相似，都是經歷了極致痛苦。
要不是我天生便擁有這雙眼睛，有時候還真以爲輪迴眼和宇智波一族有關係。”
這番話，瞬間解開自來也想了很多年都沒想明白的問題。
難怪當年長門雖已覺醒輪迴眼，在情緒激動之際能短暫地駕馭其力量，但待情緒平復，自來也再想助他激發，卻是怎麼也激發不出來。
甚至在教導一段時間後，自來也見他遲遲不能使用輪迴眼的力量，都有些懷疑書本上的記載到底是不是真實的。
畢竟，眼睛都開了，連最基礎的瞳術都沒有
“原來，想要徹底掌握輪迴眼的力量，需要經歷多次巨大的情緒波動嗎？”自來也喃喃自語道，隨後擡頭望向長門，想到對方前不久說的那句話。
“因爲救小南而導致雙腿殘疾.並且經歷了極致痛苦，開啓輪迴眼的力量.”
“彌彥嗎？”
自來也想到曾經那個總是笑容滿面的弟子，又回想起剛抵達戰場時，所見到的與彌彥極爲相似的天道佩恩，他的眼神瞬間黯淡了許多。
“我們拜您爲師，我們成立曉組織，當一切都朝着希望方向前進的時候，卑鄙和陰謀也在暗中萌芽！！”
長門冰冷的目光掃過那些身穿木葉戰鬥服的忍者們，“當小南被劫持，當同伴被殺害，當彌彥爲了救贖而犧牲.
那一刻，我便徹底擁有了輪迴眼的能力.”
長門語氣頓了頓，眼神似乎是在嘲諷，也似乎是在回憶，“當夢想成真的時候，即使我們天各一方，也要回到那個溫暖的家，將板子翻到紅色那一面。”
此刻，小南眼神忽然暗了一瞬。
在彌彥離世之後，她與長門曾一同回到那個與自來也老師生活數年的家，並且將代表彌彥的牌子翻到紅色那一面。
青蛙的一面，代表着外出；紅色的一面，代表着回來。
“自來也老師，你不是想知道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嗎？”
長門緩緩升空，微風輕拂，他身上的祥雲袍隨風獵獵作響。
隨後，他雙手舉過頭頂，俯視着戰場上的忍者們，緩緩說道，“曾經的漩渦長門，在經歷了失去同伴的痛苦後，有的只是對世界的痛恨和絕望。
我恨忍者的自私，恨戰爭帶來的痛苦.”
“感受痛苦吧！”
“考慮痛苦吧！”
“接受痛苦吧！”
“瞭解痛苦吧！”
“不瞭解痛楚的人，是無法瞭解真正的和平的！”
再次聽到這段話的聯軍忍者們齊齊愣了一下，接着臉上浮現出驚恐之色，甚至連武器都有些拿不穩，哐噹一聲掉在地上。
砰！
一名忍者絕望的跪在地上，他仰頭望向背對着夕陽的長門，發現在這一刻，敵人真的很像傳說中的神，那個給凡人帶來絕望的神。
“小自來也！”
一道低沉的聲音瞬間將自來也的思緒拉回現實。
深作仙人望向天空，凝重道，“現在可不是心懷愧疚的時候，我能預感到，敵人接下來釋放的忍術將極其恐怖。”
志間仙人認同的點點頭，開口道，“孩子爹，要不我們使用逆通靈術，將小自來也帶回妙木山，等這忍術過去了，我們再回來。
還有，我鍋裡的蟲子快糊了。”
聽到兩位仙人的對話，自來也深深吸了口氣，當即拒絕前往妙木山的建議。
雖然這樣做是目前來看最明智的選擇，但他.
可是木葉的三忍！！
見到自來也老師並未離去，長門緩緩地閉上了雙眼，隨後猛地睜開。
此刻，他徹底將當年發生的事情從腦海中抹去，望向自來也的眼神中充斥着冰冷，“從現在開始，讓世界感受痛苦！”
長門的聲音愈發洪亮，最終迴盪在天地之間，久久不散。
“神羅天徵！”
天地，爲之一靜。
忽然，微風吹過衆人臉頰，將他們頭髮吹向腦後，露出了他們那張因驚恐而扭曲的臉龐。
緊接着。
一股恐怖的斥力以長門爲中心爆發開來，向四周瘋狂擴散。
腳下的地皮在這股力量的肆虐下，彷彿失去了重量，被硬生生地掀起，拋向半空，產生的衝擊波如同狂暴的洪流，迅速地朝着忍者聯軍所在的方向奔騰而去。
“這回應該真的完蛋了吧！”一名忍者癱坐在地上，兩眼無神地望着天空，心中充斥着無力感。
“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不如在家陪陪孩子的。”另一名忍者也丟掉武器，有些留戀的望着村子。
見周圍多數人都放棄抵抗，一名鬚髮皆白的忍者苦笑着說道。
“最起碼我們奮鬥過了，只不過是敵人太強.不過能死在戰場，對於忍者來說，也是一種不錯的死亡方式。”
說完，他感知了一下體內所剩不多的查克拉，發現連最簡單的C級土遁都無法施展後，直接丟掉武器，認命似的閉上眼睛，等待着靈魂前往淨土。
已經盡力了啊
轟！！
狂風猛烈的吹向老者，瞬間將其掀到天上，並在空中翻滾數圈後，重重砸向地面。
“嘶~”
老者疼的倒吸了口涼氣，閉着眼睛道，“完蛋了，身上哪哪都疼，不會是被吹散架了吧？四分五裂連具全屍都拼湊不上嗎？”
隨後，他還四處摸了摸，發現身體好像沒事後，猛地睜開眼睛。
“老夫居然沒事？”
“忍術失敗了嗎？”
“還是說老夫只是僥倖活下來了？”
想到這裡，老者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擡頭環顧四周。
雖然此時空氣中瀰漫着煙塵，根本看不清具體情況，但從身旁這些陸陸續續爬起來的忍者們就能判斷出來，他不是僥倖活下來的那一個。
緊接着。
他轉身望向戰場最中心的位置，就見一尊淡青色的骷髏巨人從煙塵中現出身形，而站在他旁邊則是兩隻同樣大小的蛤蟆，以及一條巨大的青蛇
自來也大人、照美冥大人、大野木大人雙手交叉擋在前方，與他們並肩而立，只留給忍者聯軍一個後背。
看到幾人身下的地面都被鮮血染成深紅色後，老者下意識拿起武器，顫聲道。
“被擋下來了嗎？”
此時。
漩渦長門緩緩放下雙手，看向那幾個擋住衝擊波的傢伙。
在忍術釋放完的最後一刻，這幾個人就好像商量好一般，組成一道人牆，齊刷刷擋在忍者聯軍之前。
“也並不光是人牆”
長門眼眸微眯，望向聯軍總部的位置，“這應該是聯軍總部的臨時想到的辦法吧？將這些人的查克拉聯合在一起，形成護盾？”
“咳~”
自來也猛地咳出一大口血，氣息萎靡道，“早是知道是這樣的結果，臨出發前，我應該多去找兩個小姐姐”
“自來也大人，有沒有入贅霧隱村的想法？”照美冥虛弱的調侃了一句，雙膝跪在地上，整個人瞬間向後倒去，陷入昏迷之中。
大野木感受着眼皮愈發沉重，他拼盡全力睜開眼睛，發現周圍的忍者們一個接一個地站起身後，也跟着陷入昏迷。
看到這一幕，自來也苦笑一聲。
而後他看向搖搖晃晃，但就是沒有暈厥的宇智波飛鳥，不由誇讚道，“小子，你身體還不錯！”
“呵呵~”
飛鳥嘴角狠狠抽了幾下。
他之所以沒陷入昏迷，純粹就是有守鶴這個充電寶好吧。
還不等飛鳥開口說話，他眼前忽然出現一道人影，緊接着，胸口頓時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
長門僅僅是掃了飛鳥一眼，接着咬破手指，召喚出三隻巨大的通靈獸，衝向蛤蟆廣、市島杵姬等人。
“呼~”
長門深深吐了口氣，感知一下體內還算充裕的查克拉後，手中頓時出現一根黑棒，對準旁邊自來也甩了出去。
由於第一次用本體使用全部輪迴眼的瞳術，他的瞳術確實銜接有問題，並且戰鬥經驗也有些欠缺。
但.
威力大啊！
而且每個瞳術的威力都很大！
嗤！
自來也微微側身，看着擦過鼻尖的黑棒，剛想反擊，卻發現一股強大的引力瞬間充斥四周，雙腳也隨之離開地面，朝着長門飛去。
“萬象天引！”長門在用左手將自來也吸過來的同時，他右手微張，那些散落在地面的苦無彷彿受到了無形的牽引，紛紛朝着他飛來。
隨後在長門的操控下，那些苦無速度瞬間提升數倍，向自來也射去。
見狀，自來也的臉色微微一變。
他迅速凝聚查克拉，將自己與肩膀上的兩位仙人緊緊包裹起來，“忍法·針地藏！”
噹噹噹！！
苦無紮在頭髮上，發出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後，紛紛掉在地上。
“小自來也，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聽着外面發出的聲音，深作仙人開口說道，“敵人的實力遠超普通的影級忍者.
甚至某種程度上，可以和當初的千手柱間碰一碰.”
“什麼意思？”自來也皺起眉頭，疑惑道。
深作仙人咂了咂嘴，想到多年前看到的那個畫面，壓低聲音道，“意思就是，你這位弟子的實力，遠超你們五大國忍村的任何影級忍者，甚至可以和千手柱間打一段時間。”
“初代目大人的實力原來這麼強嗎？”自來也瞪大眼睛，驚呼道。
“廢話，千手柱間可是大老爺親自承認的，六道仙人之下最強大的忍者！”深作仙人深吸口氣，轉移話題道。
“小自來也，面對這種級別忍者，你可能要等其他幾位影到時候你們聯合起來.勝算會比現在大很多。”
自來也聞言，整個人瞬間陷入了沉默。
他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
現在戰場上能參戰的影級忍者，大概只有他一個人。
“兩位！”
自來也舔了舔乾燥的脣角，開口說道，“一會兒仙人模式結束，我先送你們回到妙木山，這裡的事情交給我。”
“小自來也.”志間仙人有些擔心道。
“放心吧！”自來也朝對方露出個爽朗的笑容，隨即解開包裹在身上的銀色長髮，瞬身出現在長門身前，擡腳踹向對方胸口。
砰！
長門雙臂交叉擋在胸前，硬生生接了這一腳後，反手掏出黑棒直接捅穿自來也肩膀，將帶着輪迴眼力量的查克拉，順着黑棒送進自來也體內。
這一刻。
自來也深深地感受到了來自輪迴眼的強大力量。
他擡頭仰望，只見那輪迴眼幾乎佔據了整片天空，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令自來也呼吸有些困難。
呱呱呱~
一陣蛙鳴傳來，瞬間將自來也從幻境中拉回現實。
等視野恢復的那一刻，他就看到志間仙人吐出舌頭，迅速將長門牢牢綁緊，而後揮舞着舌頭，宛如一條鞭子，將其狠狠抽向地面。
轟！！
這一刻，地面猛地顫了兩下。
無數煙塵升騰而起，瀰漫在空氣之中。
“孩子爹！”
聽到老婆的催促聲，深作仙人深吸口氣，臉頰迅速鼓起，朝着前方噴出一道高壓直線水柱，“水遁·水斷波！”
高壓水柱衝向煙塵，迅速將其切割成兩半。
看到兩大仙人開始拼命了，自來也回頭望向聯軍總部的方向，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綱手.可能再也見不到了啊.”
話音剛落，自來也餘光瞥見左肩頭的志間仙人忽然飛到空中。
“自來也老師！”
一道低沉而突兀的聲音，自背後猛然響起。
自來也心中一驚，猛地轉身回望，只見剛剛被長門收回的地獄道佩恩，不知何時已悄然出現在他的身後。
與此同時，地獄道佩恩手中突然出現一根黑棒，如同閃電般劃過空氣，瞬間貫穿了深作仙人的胸口，直接將其釘在地上。
“您還是大意了！”
長門的聲音自煙塵中傳來，而後扯開纏繞在身上的舌頭，將那隻母蛤蟆踢飛出去，邊走邊說道，“您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
看着已經慢慢退出仙人模式的自來也，長門語氣頓了一下，淡漠道。
“看來，您的修煉好像還不到家！”
感受着身體因爲退出仙人模式散發的虛弱感，自來也勉強的笑了笑，道，“我的人生蠻失敗的，仙術沒有學成，不斷被綱手拒絕，也沒能阻止朋友走上歧途，更沒能保護好弟子，也沒有引導好你們.”
他身體搖晃了幾下後，瞬間衝向長門，同時掌中出現一顆不斷旋轉的丸子，“大蛤蟆仙人預言我是引導變革者的人，說我將作出一個攸關忍者世界和平與毀滅的重大選擇。”
砰！
長門掌心對準自來也，瞬間將其連同螺旋丸一起彈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他凝視着試圖再次站起的自來也，左手輕輕一擡，便將對方吸附至身前，緊接着，反手掏出黑棒將自來也牢牢釘在地上。
長門緩緩擡起頭，目視着前方道。
“自來也老師，你的抉擇，可能是當初教導我們忍術吧。”
“不是的！”
自來也扯了扯嘴角，聲音嘶啞道，“當初教導你們，是希望你們擁有自保的能力，並且你們改變國家，保護大家理想，也很對蛤蟆仙人的胃口.”
“在這裡打倒你，阻止曉，將忍界從毀滅邊緣挽救回來，這纔是我的抉擇.”
長門聞言，整個人沉默一瞬後擡起右手，開口說道。
“自來也老師再見！！”
“自來也被宰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忽然，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迴盪在空氣之中。
只見宇智波飛鳥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對着面前的空氣喊道，“老太婆，你特麼的還要不要臉了？我也要死了啊！！”
下一秒。
也不知道宇智波飛鳥聽到了什麼，就見他臉色一沉，轉身望向被釘在地上的深作仙人，開口說道，“你和自來也認識了快四十年，就忍心看他死在這裡？”
噗！
深作吐了口鮮血，它費力的想要將胸口黑棒拔出來，但努力嘗試幾次後，虛弱道，“我可能也要陪着小自來也”
看着這隻蛤蟆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飛鳥當即轉過身，又看向一旁掙扎着起身的志間仙人，繼續說道。
“你忍心看你孩子沒爹？”
志間仙人：“.”
它掙扎着站起身，發現身體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後，慢慢朝着孩子爹那裡爬過去。
哪怕是死.
也要把孩子爹身上的黑色棍子拔下來
“呼~”
見狀，飛鳥重重吐了口氣，然後看向那兩隻和通靈獸戰鬥的蛤蟆，扯開嗓門喊道，“你們爹要死了，你們媽也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