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剛去了哪裡,我還以爲是去泡男人不打算回來了呢。”
找了個歡快的話題,好讓她迅速驅散心裡的難過,簡寧哼了一聲,摟過一旁的慕錦心,
“泡男人不假,可是伴娘我們肯定還是得做的,說不定姐就因爲做了慕遲的伴娘火了呢。”
簡寧擡頭差點陶醉在火了之後的美麗幻想中,隨後才又低頭說道,
“對了,你知道我剛剛看到誰了嗎?我就納悶兒了他怎麼好意思來?”
見簡寧臉上有着明顯的唾棄,南玥以爲她是看到了顧遇琛,隨後卻聽見簡寧用噁心小強一樣的語氣繼續說道,
“喬健那人渣居然帶着南媚兒來了,還有南震天和楊青,你說這一家人也真夠可以得。”
喬健劈腿,南媚兒陷害,南震天和楊青就更不要多說,這渣子集合營是有多大的信念才能這麼不要臉的出現在今天的婚禮上的。
南玥一聽簡寧說的不是顧遇琛而是南家人和喬健,眉頭也跟着皺起,南媚兒上次陷害自己的事情還沒有算賬,就又迫不及待的製造出了一出捉姦在牀的戲碼,她是當自己特別好欺負是嗎?
“我看喬家估計是要破產,他們一家老小過來蹭頓飯吃,不然以後得活活餓死。”
簡寧開啓自己的烏鴉嘴,她詛咒誰幾乎都能靈驗,唯獨詛咒喬健和南媚兒這對姦夫淫婦次次失靈。不然她這種爲社會做貢獻的好青年怎麼可能允許喬健南媚兒這樣的人渣活在世上噁心人,糟蹋環境。
南玥心裡有種不安的預感,可又覺得是自己太緊張了,今天是慕遲和她的婚禮,南媚兒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當着慕遲的面如何。
擡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間,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正想着一會兒的婚禮不要因爲剛纔低落的心情而受到影響,慕遲就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她本能的微微側身掩去還有些發紅的眼睛,可這樣的動作看在慕遲眼裡卻成了深深的諷刺。
“眼睛怎麼紅了?”
他脣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明知故問,他們在一起這幾個月她從未對着自己流過淚,卻把一直積攢的淚水都肆無忌憚的流淌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
“可能是對假睫毛有些敏感,過會就好了。”
南玥不知道該怎麼說顧遇琛的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慕遲自己想媽媽了,只好低頭撒謊,因此錯過了慕遲眼裡一閃而過的疼痛和怒氣。
依舊是謊言,慕遲嘴角的笑容冷了一分,突然溫柔的低頭替她吹了吹眼睛,南玥被他的舉動弄得心裡一暖,眼圈跟着又有些發紅。
“一會兒就好了。”
鼻尖聞着她身上屬於顧遇琛的氣息,眉頭微皺了一下,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剛剛顧遇琛替她擦拭眼淚的動作。
不在被她溫軟中還帶着撒嬌的話語影響思緒,慕遲站直前傾的身體,
“婚禮要開始了。”
婚禮主持人是燕然找來的,不過主持風格卻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和這場復古奢華的貴族婚禮配合的相得益彰。
坐在最靠近婚禮臺的葉映蓮,臉色難看的厲害,“兒子結婚,我們連上去說兩句的資格都沒有。”
慕成胤心裡雖然站在妻子這一邊,可是婚禮既然已經都開始了,也不好再多阻止,只能勸慰葉映蓮,“好了,南玥的母親過世的太早,南家又是那個樣子,慕遲沒有安排這個環節是對的。”
不然出醜的肯定是南玥,既然他們慕家已經辦婚禮娶了她,這個人就是他們慕家丟的。
葉映蓮還想說點不滿的話,可看到婚禮臺上的慕遲,到底是將沒發泄完的話給嚥了回去。
婚禮臺佈置的如夢如幻,花球都是法國空運過來的,白色和藍色互相映襯,顯得乾淨而美好,更象徵着百年好合的寓意。
隨意飄動的花枝,拂動隱隱花香。
“慕遲先生,請問您願意娶面前的女子爲妻,從此一生保護她,呵護她,珍惜她,不管是健康還是疾病,富貴還是貧窮,都會和她一生相守不離不棄嗎?”
主持人手持着話筒,莊嚴的問道。
臺下所有的人都在等着慕遲迴答,更誇張的是來參加婚禮的女人們,一張張嘴巴都高高嘟起,發出‘不’的聲音。
江市鑽石級的王老五,怎麼能娶這樣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
深邃的目光落在南玥身上,敢對他撒謊的女人,她是第一個,目光掠過她平坦依舊的小腹,慕遲的回答卻讓期待的衆人失望了,
“我願意。”
他聲音並不算洪亮,可是這三個字卻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南玥手裡拿着捧花,眼裡多了嬌美的笑意,原本平淡無奇的三個字原來竟然如此動聽,尤其從慕遲嘴裡說出來,她瞬間彷彿有了一種錯覺,她擁有的不是一段婚姻,而是全世界。
“南玥小姐,請問你願意嫁給對面的先生爲妻,關心他,尊敬他,守護他,不管是健康還是疾病,富貴還是貧窮,你都會一直相伴相守,直到白頭嗎?”
輪到她做出誓言承諾,南玥心跳比剛剛快樂許多,這樣莊重的誓言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可是這一次卻是真真實實的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手指有些緊張的捏着裙襬薄紗,她咳嗽了一聲讓嗓子舒緩,決定要用這輩子最動聽的聲音來說出來那三個字。
“我……”
可‘我願意’三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南玥臉色突然一白,捏着裙襬的手跟着捂住了肚子。
“我肚子好疼。”
慕遲冷眸複雜變化,可卻藏不住一閃而過的慌亂,迅速將她摟進了懷裡,語氣也有些急促。
“肚子怎麼會疼?”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肚子疼。
“我不知道。”
南玥臉色越來越白,眼裡還有着一抹驚懼,該不會是肚子裡的孩子出事了吧。
心裡才閃過這個念頭,身下的白紗就染上了一抹紅色,那刺目的顏色讓南玥心頭一窒,不,她的孩子不能有事。
“我剛剛看到她的伴娘往水裡放了一粒藥。”
南媚兒突然從人羣中站出來,指着一旁準備遞戒指的簡寧說道。
“你個騷貨胡說八道什麼?”
簡寧本來就恨不得手撕了南媚兒,哪裡容得下她污衊,她給南玥下藥讓她流產,南媚兒是不是被狗咬了,狂犬病發,跑這裡來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