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烈陽高掛在雲層之上,燦爛的陽光照射着整個廢城,帶來一種無與倫比的悶熱感。經過幾個小時的安穩睡眠,孔川三人的精神力得到了充分的恢復。此時,他們被緊急召喚到操場去吃午餐。這個操場也佈滿了全副武裝的士兵,時刻警惕着外面的獸人突然襲擊。
這個破敗的操場在士兵們的精心整理下,留出一大片空地。那些雜草被巧妙地用作煮飯的燃料,在大火的高溫烘烤下,水分迅速蒸發,成爲大火的一部分。火堆旁邊,一些樹木矗立,它們長滿了茂盛的枝丫和樹葉,爲在炎炎烈日下的士兵們提供了一片寶貴的陰涼之地。許多士兵在樹蔭下的小塊空地上休息,享受片刻的安逸。
令人驚訝的是,許多長方形的石板凳在經歷了五年多的末日後,竟然大部分都完好無損。旺財就躲在其中一張石板凳下面乘涼,似乎對這方面有什麼癖好。
孔川和兩名同伴享用着午餐,這是他們在這個末世中難得的一頓豐盛大餐。他們偶爾也會和一旁的士兵閒聊幾句,大多談論的是在這個末世中的所見所聞。孔川聽得津津有味,不斷吸收着這些經歷豐富的士兵們分享的知識和經驗。
午飯後,大家短暫地休息了一會兒,確保所有的物品都已收拾好,沒有重要物品遺留在這裡。緊接着,將軍下達了命令,由坦克團開路,他們開始準備離開這所廢棄的學校,向醫院的方向進發。
一輛輛坦克,像鋼鐵巨獸般緩緩行駛在城市殘破的公路上,履帶與路面破碎的摩擦聲顯得格外刺耳。
緊跟在這威武的坦克兵團後面的是幾輛導彈發射車,它們像守護者一樣緊隨其後,準備隨時發動致命的一擊。旁邊還有幾輛運兵車輛護着,防止被那些狡猾的獸人偷襲他們的王牌武器。最後面的是運兵卡車和卡普軍車,以及通訊車,它們像一條長龍般在廢墟中蜿蜒前行。
儘管不知道這些獸人用什麼手段屏蔽了他們的信號,但通訊器在末世顯得尤其珍貴,特別是這些軍用通訊設備在這個世界上變得極其有限。特別是它們裡面的電子零件,想要在末世建造一家生產工藝極高的電子零件工廠可不簡單。
將軍和孔川三人並沒有乘坐在卡普軍車內,而是和普通士兵一樣乘坐在運兵卡車的車斗上。將軍也是喝過穩定劑的,喝過穩定劑的士兵們,無論身份如何,都會站在戰鬥的最前線。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即使是將軍,也不得不親臨前線,與士兵們並肩作戰。
大車隊剛離開學校沒多久,獸人那邊便暴動了。他們看到整個軍隊拔營離開,以爲這些軍人想要突破防線,打出去廢城。對於獸人軍團來說,這自然是不能如軍隊所願。
於是,他們傾巢而出,鋪天蓋地的獸人從四面八方潮涌而上,宛如惡鬼出籠,士兵們朝着這羣喪心病狂,猶如喪屍般,卻又比喪屍更聰明、更靈活的獸人不斷掃射,火力壓制。
看到這羣像是佈滿了天羅地網的獸人大軍,將軍馬上下令發射導彈。導彈車收到命令後馬上朝前方發射了一枚導彈。
轟!
只聽見一聲劇烈的轟鳴聲響起,爆炸的中心區域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形大坑,大量的獸人被炸得屍骨無存,還有少部分隨着爆炸的衝擊波炸到天上,整個軀體殘缺不堪。整個景象猶如仙女散花般悽美而又殘酷。
這一枚導彈造成巨大的威力非但沒有逼退它們的攻勢,反而激發了它們更加兇猛地反撲。
它們背後似乎有某種至高意志在指使,讓它們不顧一切地往前衝,將人類士兵撕裂成碎片。它們眼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彷彿失去了自我意識,成爲了某個幕後黑手的棋子。
此時,前方暫時形成真空地帶,但另外三個方向的獸人軍隊卻愈發瘋狂。它們像被激怒的野獸一般,毫無畏懼地衝向人類的防線。面對如此兇猛的進攻,將軍果斷下達了反擊的命令。他繼續朝導彈車發出指令,向另外三個方向的獸人軍隊各發射一枚導彈。
轟!
轟!
轟!
隨着三聲巨響,導彈在獸人軍隊中爆炸,強大的衝擊力和火光讓整個戰場都爲之震動。無數獸人被炸得血肉橫飛,戰場上瞬間出現了三個巨大的彈坑, 周圍佈滿了被炸死的獸人屍體。
攜帶X病毒的血雨猶如瓢潑大雨灑下來,幸好將軍讓沒有喝穩定劑的士兵都躲在卡普車上射擊,但卡普車上並沒有那麼多位置,還有一部分的普通士兵坐在運兵卡車上。
幸好將軍早就讓他們做好了準備,否則以X病毒現在的毒性,只要沾染到皮膚上就有可能被感染,成爲它們之中的一員。
不等將軍下令,他身邊的副官已經指揮士兵用水把車上的獸人血跡沖刷掉,防止被普通士兵不小心沾染上。
“快!繼續前進,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將軍大聲喝道,他的聲音洪亮而威嚴,像是激起了士兵們內心深處的戰鬥熱情。這一聲怒吼,讓士兵們的士氣瞬間高漲,他們紛紛挺起胸膛,迎着獸人的怒火,毫不退縮。
前方的坦克團收到命令,馬上加快速度朝着前方駛去,獸人的大網再次交織包了過來。坦克一顆顆炮彈轟下去,發射出去的炮彈像雨點般落下,將獸人的大網撕裂開一個個缺口,爲部隊的前進掃清了道路。
車隊碾過剛纔爆炸產生的大圓坑,車子顛簸了一下,獸人趁着這個空隙越來越靠近車隊。
一旦被獸人突破火力防線,讓它們闖進來,對於普通士兵無疑是十分危險的。副官看到這一情況,心急如焚,他大聲喊道:“火力壓制!火力壓制!別讓它們突破防線。”
副官兩次重複地下達命令,士兵們頓時調整好狀態,瞄準後再精準射擊,他們的射出的子彈就像死神的鐮刀一樣,不斷收割着衝在前方的獸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