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宸身背青玉靈棺,棺中躺着紅昭的屍身,此刻看上去似乎在畢方部族漫步目的走着。
牧宸並未沿着大路走,而是專抄小道走。
每見到一人,便會打聽一番廉鮁的住處。
只是問過的人在牧宸的獰笑之下,化作了靈屍獠牙下的亡魂,去那黃泉路上配辛騾與紅昭了。
大火在畢方部族蔓延着,屍傀與屍倀卻是越來越多,畢方的族民們尖叫聲,這些牧宸此刻都充耳不聞了,他此刻的腦中只想先找着廉鮁。
終於,牧宸手下收了足足三十五條性命之後,來到了廉鮁的住處所在。
他看着那府邸牌匾上的《廉府》二字,笑了。
牧宸推開了其中一扇大門,裡邊的院子很大,庭院中,梅蘭竹菊松柏杉各位盆景一樣都不少,看來這廉笙也是個講究人啊。
廉鮁剛剛叫下人將之前那侍女的屍體給丟了出去,躺在屋中歇息,只是牧宸那聲開門聲顯得有些異常,廉鮁好奇之下便下牀查看,這不看不要緊,看了卻嚇得頓時臉色蒼白,話都不敢說了。
只見牧宸身負棺才,在走進大門後,環顧了下四周,在那些盆景上倒是停留了些許的時間,然後轉過身去,竟然將那大門給從裡面給拴上了!
廉鮁看着牧宸那陰冷臉龐,微微上揚的嘴角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府中的一切,他便再也沒有窺視下去的勇氣,就怕萬一牧宸一個眼神與他對上,便提着那兩柄不知名的武器前來尋自己。
廉鮁想着,便從你窗上緩緩下蹲,然後貓着身子在房間中尋找着藏身之所。
“啊!你是何人!”牧宸進來的聲音驚動地可不是廉鮁一人,府中的高手都被廉笙調出去尋找牧宸與清理屍倀屍傀了,卻壓根麼想到牧宸能一路摸到這裡來。
之前廉笙的幾個姨太此刻早已穿好的衣衫,不再赤身,此時見到牧宸不禁問斥道。
這些個姨太能在廉笙的牀榻上承歡,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輩,否則早被廉笙瀉火泄的散架了。
這一眼見了牧宸,見其身負棺木,一臉煞氣,雖然看上去年紀很小,但是這般怪異的行頭出現在這裡總不像是好人。
牧宸嘴角浮着冷笑,輕聲問道:“廉鮁,在何處?”
“哼,沒規矩的小傢伙!”那女人說話間便擡手朝着牧宸攻來,擡手間一陣虎嘯牛哞聲隱約傳來。
牧宸笑了笑,戰衣頓時顯現,單手握住了那女人的拳頭,再次問道:“廉鮁,在何處?”
“納氣境巔峰!”那女子根本沒想到眼前不過十歲多一點的孩子居然是個納氣境巔峰的高手,不禁驚呼道。
“我說,廉鮁,在何處?”牧宸再次重複了一遍,但是那握住了女子拳頭的右手卻加大了力度。
“啊!疼!”女子吃痛失聲叫道。
這次牧宸並沒有再提問,只是邪笑着道:“既然不知,那便去黃泉路上照顧我的紅昭姐姐吧。”
說完,右手輕輕一拉,左手中的靈屍獠牙落入了那女子的胸口。
牧宸拔出靈屍獠牙,在自己的衣袖處擦拭了幾下,便又出聲問道:“誰能告訴我,廉鮁,在何處。我不想一個個去找你們。”
廉鮁此刻躲在衣櫃中,但是牧宸的聲音還是那般清晰的落入了他的耳中。
牧宸站在那庭院處,等了許久,卻是沒有人答應他。
他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紅昭姐姐,看來又要放火了呢。”
牧宸走過廚房,看到幾名下人正躲在那裡瑟瑟發抖,他輕聲問道:“火摺子在何處?”
那下人驚恐地指了指竈臺,牧宸笑着取過火摺子,在幾人脖子間輕輕一抹。便引燃了一堆柴夥走了出去。不一會兒,火勢蔓延,便燒的起碼有幾丈高了。
着火,煙有時比火更加可怕。
濃烈的黑煙此刻涌進了幾間屋子,這時裡邊的人實在受不了了,便捂着口鼻奔着跑了出來。
牧宸見人,還是重複着他之前的那句話;“廉鮁,在何處?”
那幾人聞言,邊咳邊指着一處方向,牧宸聞言,微微一笑,道:“多謝。”
說完,手中卻沒有絲毫含糊,刺入了幾人的胸口。
此刻廉鮁躲在衣櫃之中,聽着牧宸走近的腳步,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廉鮁少爺,出來吧,我們該好好算算賬了……”
牧宸的聲音在廉鮁的房間中響起,廉鮁聞聲,後背處一陣冷汗冒出,卻是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既然廉鮁少爺不想出來,那便由着大火送你一程吧。”牧宸的聲音沒有多少情緒波動,似乎只是在闡述一個相當簡單的事實而已。
話音一落,牧宸做的便如他說的一般。他出了廉鮁的房間,從火堆處取來一根燃燒的十分旺盛的木頭,沒有絲毫偶遇的丟進了廉鮁的牀上。
頓時那火遇到絲帳被褥,如同一個在沙漠中飢渴了許久的旅人碰到了水源一般,瞬間,那火勢便高大了起來。
做完這些,牧宸回到了庭院之中,眯着眼看着廉鮁房間的大門,嘴角的冷笑還是那般掛在臉上。
終於,廉鮁受不了這煙燻的嗆鼻味,咳嗽着跑到了外面。
牧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廉鮁少爺,您可算出來了啊。”
“牧……牧宸……這裡是畢方部族!你……你可不要亂來啊!”廉鮁驚恐中,連說話也開始變了結巴。
“亂來?你在我禍鬥部族中亂來可似乎不止一兩次了吧,我們是不是該將新賬老賬一併算了啊?”牧宸拖着長音問道。
“牧宸,你只要肯停手,我便讓你安然離去,否則若我死了,你根本就走不了的!你也知道我親爹來自哪裡,屆時他動起怒來,怕是你禍鬥部族都討不了好果子吃!”廉鮁還在奢望着牧宸能夠停手,語重心長地給他解釋道。
“呵呵,今日,我可沒想過要全身而退呢……”牧宸搖了搖頭。
“你不爲自己部族想想嗎?”廉鮁急道。
“廉鮁少爺,你是不是很好奇我這套牧僵之術是從何而來?”
廉鮁聞言,有些意外牧宸突然轉變畫風,他不自覺地搖了搖頭。
“我這牧僵之法可不是你之前所說的那般是從哪個旮沓角落裡撿來的,我的牧僵之法同樣來自天城,但卻不是你那親爹那種二流的牧僵之法……傳我牧僵之法的人整日一襲紅衣,揹負赤棺,你覺得我會在乎你那親爹的威脅嗎?”
“一襲紅衣,揹負赤棺……”廉鮁重複着牧宸的話思索着。
突然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看向牧宸的眼神變得驚恐了起來!
“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