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壞了回來就開吃,反正在這他最關心的兩個人都在自己屋裡呢,她兩今天沒去看比賽,在家不可能餓着。
等大家上桌吃飯,他已經吃的飽飽的,捧着一碗酒,小口小口的咪着,笑眯眯的看着大家拼酒。
明天的比賽只有自己和劉勇兩人,其他人不參加,今晚醉了就醉了也無所謂,劉勇跟他一樣,也就倒了一碗酒,多的不喝了。
正熱鬧着,雷巧雲和蔣玉蓉進來了,陳平安一見連忙站起來叫道:“巧雲姐,玉蓉姐,這邊,坐這邊,我給你們留着位置呢。”
雷巧雲微笑的應着,蔣玉蓉眼光復雜的看他一眼,轉瞬臉上堆滿笑容,笑嘻嘻的說:“知道啦,小點聲,人家都看咱們了呢。”
陳平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嘿嘿的傻笑兩聲,等她兩過來,殷勤的拉開凳子讓她兩坐下,自己才笑眯眯的坐下抱起酒碗。
“平安你覺得明天的比賽可有難度啊,有沒有把握勝出啊?”
極少在衆人面前開口的張寧,今天破天荒的問他這問題,大家一靜,都看着陳平安,想看看他如何回答。
陳平安放下酒碗撓了撓後腦勺,砸吧着嘴巴看一眼劉勇說:“我是一定會勝出的,就是勇叔有點難,第一天那二十個人和勇叔一樣強,我認真看過他們刻畫,應該都差不多厲害,到時候臨場發揮就最重要了。”
他還是不會遮掩,好在劉勇也不介意,笑呵呵的說:“平安自己有把握就行,這樣咱們至少能保證一個進去的名額,我這邊嘛,晚上好好睡一覺,什麼也不想,看看明天能不能弄個意外出來。”
“嗯嗯”別人還沒說話安慰劉勇呢,他先點着頭應着,還想了想說道:“勇叔,我覺得你刻畫靈紋的時候,左手會不自然的僵住,這會影響靈活度的,你應該改一改,速度就會更快了。”
大夥兒愣了一下,雷巧雲急的叫道:“平安別胡說,劉大哥是資深的二品靈紋師,現在恐怕都三品了,哪有你說的那樣的。”
陳平安不解的望向雷巧雲,見她對自己使眼色,反應過來自己這話不能說,那是在教長輩呢。
劉勇哈哈大笑,一點不介意的說:“巧雲彆着急,平安這話說得對,我這毛病是一開始就養成的,同樣的話我聽廖前輩說過,現在已經改了很多, 以前更甚啊。”
大傢伙這才放心,劉勇說的廖前輩,是他們工會的一個五品靈紋師,既然他都說過,可見劉勇是有這毛病。
也是大家都知道陳平安的性情,不會拐彎只會直來直往,習慣了自然不會跟他計較。
大家沒去糾纏這事,而是開始對陳平安說的自己一定會勝出的話感興趣了,一個個接連的問他爲何如此肯定。
“大叔大哥姐姐們,你們一起說的我頭都大了,哪有這樣問人家問題的啊。”
陳平安捂住耳朵嚷嚷開了,可人家纔不會放過他,盛明軒美美的喝一口小酒,斜睨着他催到:“那你快說說啊,藏着掖着幹嘛,一點都不爺們。”
“好吧好吧我說還不行嗎。”
垂頭喪氣的陳平安完全敗下陣來,嘴裡嘟囔着,沒好氣的瞪一眼盛明軒說:“三場比賽其實最容易的是第三場,前兩場能領先的多的,第三場其實沒懸念的。”
“爲什麼啊?”
這話大家都驚訝了,誰都知道比賽肯定是一場比一場難的,可他這說法完全顛覆了大家的認知。
陳平安也不管他們好奇,端起酒碗,小口的喝一口才說:“你們想啊,能來參加比賽的,一定是各種材料都能刻畫的靈紋師對吧。”
“對啊,可這跟難易有什麼關係?”
這下連盛明軒也坐直了,好奇的盯着他問。
“嘿嘿,既然大家都會,那前兩場纔是基礎啊,看誰的手速快,那麼第三場除了多一項小封印術外,還有什麼?”
許多人還是不明白,可劉勇和張寧恍然大悟,齊聲說道:“平安真是怪物啊。”
“又說我壞話,不理你們了。”
劉勇哈哈笑道:“你還不是怪物誰是,這道理你不說誰能想得到。”
心急的盛明軒趕忙拉住劉勇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啊?我怎麼聽不懂呢。”
劉勇轉頭笑道:“其實說穿了很簡單,第三場是透明的,只有三種材料讓你封印靈紋,既然大家早就知道了,那麼能來參賽的人,誰不會早練習這個對吧。”
“對啊”
“那你說,既然材料上大家幾乎在同一起跑線上,那麼。。。。”
“我明白了”
盛明軒怪叫一聲叫道:“誰在前面兩場勝出多了,就表明他的速度遠遠超出別人,那麼他刻畫快了,就會比別人更早施展小封印術,勝出的機率就大多了。”
大家這回明白了,一個個點着頭贊同着,陳平安白了一眼盛明軒,嘴裡嘀咕着說:“明白就明白,這麼大聲幹嘛,想了半天才明白還高興,真笨。”
“臭平安你皮癢了是吧。”
他的嘀咕沒逃過盛明軒的耳朵,轉頭對着他揮舞着拳頭威脅道,他趕緊跳起來,躲到姚繼聖背後叫道:“姚大叔快揍盛三哥,他要打我呢,萬一打傷了明天不能比賽怎麼辦。”
“你你。。。你這都跟誰學的啊,這才幾天就變壞了啊。”
盛明軒目瞪口呆的指着他,大家樂呵呵的看笑話,這回就連雷巧雲和蔣玉蓉都笑的捂住肚子。
姚繼聖樂開了懷,他可不是因爲這話高興,而是陳平安有把握勝出纔開心的,按照陳平安今天的表現,如果第三場是他說的那樣,那麼就連去參加人族的決賽都有把握勝出。
盧劍雄的夢想就將在陳平安這實現,那麼自己也能水漲船高,突破魂變境不再是夢想。
他這麼辛苦跟隨着盧劍雄,不就是爲了能有突破的這一天嗎?
當晚無話,第二天去賽場的人銳減了,觀衆還是那麼多,可各個工會去的人少了,失去資格的人,大多昨晚喝醉了,這不止是長沙城工會一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