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屬於大的山林,因此妖獸並不是很多,不過不多並不代表沒有,況且以周陽現在的心神,足以控制近千里之內的妖獸。因此雖然妖獸不多,卻也稀稀疏疏的可以爲周陽建立起一個龐大的視野網絡。
“咦?”周陽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疑惑來,剛剛其腦海中傳來衣服畫面,一位身着華麗的公子模樣的修士,正在遭受幾個黑衣人圍攻。
究竟是救還是不救?周陽心中猶豫不決,此人顯然是被偷襲的,通過其身上的衣着可以判斷,其身份絕對不低,而且又是出現在盛天門的周圍,是不是那是不是與盛天門有着某種關聯呢。周陽的心中不斷的思考着,先去看看再說。
心中如是想着,其身子一飛而起,朝着那人受困的方向急速奔去。
不多時,周陽的身影便出現在打鬥範圍的十里開外,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前的那個身着華麗的公子乃是七重窺道級別的實力,但是圍困他的,基本上都是八重以上,而且還佔據着人數上的優勢。饒是那公子後手頻出,但此刻卻已經陷入極度的危機之中。
在其臉上,掛着濃濃的絕望,出手之間,也都是拼命的招式。“哈哈哈……易向東啊易向東,你真的以爲擒住了我冷焰,爹爹就會放棄與你的爭鬥嗎,你也太小看我冷家男兒了!”
只是此刻他的叫聲卻是那樣的淒涼,在生命臨終之際,也只有不屈的修士才能吼出徹天動地的吶喊。看到冷焰眼中的不屈,周陽的心略有悸動,此人可能是如同王軍一樣的狠角色,但心智也是極爲堅定的那種。
既然此子是冷千竹的兒子,那我周某是救定了。當初柴鬆說天葫已經被盛天門的人搶走了,既然不是嚴霜等人搶走的話,那肯定就是冷千竹這一派了。心中如是想着,周陽嘴角掛着一抹淡然的笑意,身子慢慢的向前潛伏過去。
“擒住你,至少那老東西不敢像現在這樣如此囂張。”其中一個黑衣男子身上爆射一道精芒,直衝冷焰攻去。
冷焰眼中閃過一絲栗色,怒吼一聲,雙手捏出一個怪異的法決來,只見一道驚鴻迎面而去。只是兩道精芒碰撞之後,冷焰的身子卻被震退了百米開外,口中的鮮血狂流不止。
周陽救人,從來都是在他極近喪失戰鬥力的時候纔會出手,如此一來,他纔會對你抱有最大的感激。在與對方關係不深的情況下,這是一種習慣性的策略。
同樣 如此,當冷焰的身子剛剛爬起來,再次跌倒之後,周陽終於落在那男子的身前,其眉宇間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直視前方,口中喃喃說道:“這麼多人打一個,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周陽的出現,頓時將衆人的節奏給打亂了,那個領頭的黑衣男子一步跨上前去,指着周陽的眉心說道:“那裡跑來的小雜毛,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廢了你!”
周陽嘴角微笑依舊,但身上卻沒有絲毫的氣息波動,淡然說道:“既然你想這麼做,那便來試試,何必逞口舌之利呢?”
一個四重窺道修士說出這般話語,簡直就是對他們的嘲弄。況且己方人數上還佔據絕對的優勢,那個中年男子有足夠的自信可以將這狂玩之徒拿下。
“小兄弟,這是我們盛天門內部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摻合進來的好。”冷焰掙扎的站起身來,搖搖晃晃,臉色一片蒼白。
周陽聽後,莞爾一笑,道:“老子可不管什麼盛天門不盛天門的,人多欺負人少,就是看不順眼!”
“狂徒,既然你找死,那麼我就讓你嚐嚐什麼叫做恐懼!”那中年男子的臉上帶着一絲殘忍之色,手持一把大刀,朝着周陽的面門便斬了下來。周陽嘴角的微笑依舊,臉上並無絲毫波瀾,一臉平淡的看着那人的大刀緩緩落下。
冷焰無奈的低下頭去,他不想看到這個半路出來的男子被一道劈成兩半,畢竟此人不該出現的。
只是,事情的發展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當一個八重窺道修士的恐怖一擊猛然揮下之時,那少年只是伸出了兩指。對就是簡單的兩根手指頭,可就是如此簡單的兩根指頭,卻在那大刀落在其頭上的瞬間,將其生生給夾住了。
任憑那中年男子如何動,也掙脫不了絲毫。周陽嘴角的笑容依舊,可這副模樣落在衆人的眼中,激起了怎樣的震撼。
特別是那舉刀男子,在其臉上露出極度的震驚,他無法想象一個只有四重窺道修士的實力,竟然能夠以簡單的兩根指頭,將其勢大力沉的一刀給夾住。
只是他的震撼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周陽的兩指每一用力,生生將那接近上品靈器的大刀給生生折斷,繼而其用力一腳,將那大漢給踢飛了起來。其身子足足向後暴退了數百米開外,撞在一座巨大的山體之上,才堪堪停下。在那恐怖的衝撞之下,那山體上的巨石一陣抖動,散落一地!
“媽呀……”見到這種情況,誰人心中還能有哪怕絲毫的戰意,那幾個黑衣人哭爹喊媽的朝着遠處飛去,生怕跑晚了,會被那恐怖少年給留下來似的。
至於那被周陽一腳踹飛的中年男子,身子早已血肉模糊一片,頭顱被狠狠的撞擊在山體之上,腦漿濺了一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冷焰的臉上掛着一抹濃濃的震撼,久久的看着周陽,說不出話來,直到周陽轉身的一瞬間,他的眼皮才猛然跳了一下。“敢問……敢問兄臺高姓大名……”
如果說,在這之前,冷焰還只是將周陽當做一個愛管閒事的毛頭小子看待的話,那麼此刻,周陽在其心中已經變成了前輩一般的存在。
“何來高姓大名,土名阿牛!”周陽臉上帶着憨厚的笑容,“我本來就天生神力,再加上先前那人輕敵,因此纔會被我抓住機會。”周陽極爲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模樣當真是極爲憨厚。
不論在什麼地方,什麼情況之下,憨厚永遠是最吃香的表情。周陽這麼咧嘴一笑,原本還疑心重重的冷焰頓時放下心來。不過卻是一步跨上前去,跪在周陽身前,道:“阿牛兄弟請受冷
某一拜。”
周陽見狀,慌忙走上前去,連忙說道:“阿牛助人,從不問原因,我實在是看不過那幾個雜碎欺負你一人罷了。無需感謝。”
冷焰站起身來,不過眼中的感激依舊存在,“阿牛兄弟,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速速離去的好?”
周陽一聽,臉上裝作一抹疑惑來,“此話怎講?”
“你剛剛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況且這裡不是我們的地盤。”冷焰也不管周陽是否明白,拉着他便向一個方向跑去。
雖然表面上周陽依舊裝作不解,可內心卻是一陣冷笑,原來博得人心竟然是這麼簡單。不過這冷焰看來也是熱心之人,要是有可能的話,也可深交。
兩人一路奔去,大約兩個時辰之後,冷焰終於慢下了腳步,對着周陽說道:“阿牛兄弟師從何處?”
周陽聽後,憨厚的笑了起來,“我本無宗門,師尊本是一個隱士,前些年仙去了,目前是一個人。”殊不知,周陽說出這話的時候,裂天開始在其腦海中咒罵起來。
“師尊,不好意思,只能暫且委屈一下你老人家了。”周陽對着裂天傳音道。
“既然如此,阿牛兄弟不論跟在我身邊了?”冷焰的臉上帶着一絲期待,隱隱的看着周陽問道。
周陽繼續裝着一臉的疑惑,“還未請教閣下姓名?”
“冷焰,我乃是盛天門大長老冷千竹的獨子。”畢竟是年輕氣盛,冷焰說出冷千竹几個字的時候,臉上還是忍不住的露出幾分自豪感。
周陽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恍悟之色,“原來是冷公子,幸會幸會,可是我爲什麼要跟着你呢?”
周陽的問題不可謂不傻,但越是傻,冷焰心中的警惕便越低。在他看來,周陽真的是沒有閱歷一般。
“阿牛兄弟,你剛剛幫我滅掉了那個中年男子,你可知道此人背後的勢力極大,若是不跟我回去的話,碰上了他們的人,後果將會不堪設想。”冷焰的語氣中帶着幾分誇張的意味。
周陽一聽,臉色頓時變了一下,一臉不確信的問道:“真的嗎?”
看着周陽那略帶驚恐的表情,冷焰很溼興奮,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還能騙你嗎。”如是說着,也不問周陽願不願意,拉着周陽便向其宗門走去。
於是乎,周陽就在這種半推半就的情況下,朝着盛天門的一個分部走去。
片刻之後,兩人便來到了一個輝煌的山門前,幾個守門弟子嚴陣以待,數人看到冷焰之後,全都俯下頭去,道一聲公子。
冷焰略微點頭,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即便帶着周陽走進了山門之中。
周陽的心,略有悸動,不過表面上依舊是憨厚如初,不停的張望。“冷兄弟,我聽說盛天門的大長老與宗主的關係很僵,是不是?”
冷焰一聽,嚇得立即捂住了周陽的嘴,道:“這事可不要亂說,不過事實也正是如此,剛剛我所遇見的那幾人,便是宗主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