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劍拔弩張,雨果和帕蘭是緊張萬分,而克利斯心情則是大壞特壞。本來她早已經準備率領七夜全面進攻神夢神社,可自從這莫名其妙的祭典一開始,她的全部計劃都被打亂了。
也不知道那不死鳥菲尼可斯在發什麼瘋狂,居然把自己的力量如此瘋狂的擴散出來,它當自己是魔力無限嗎?一旦進入門之後,這種事情原來也是可以的……克利斯從不懷疑自己是否可以進入門後面的世界,她是整個黑暗神族的王子(公主),從出生開始就擁有至高血脈的選民,天之蛇的眷族。
紫色的毀滅荒焰流淌在她的血液中,是她於生俱來的力量,而現在她的身體中又多了兩種新的力量,來自她的哥哥和姐姐的力量。
她不會再忍了!或許現在還得顧忌一下不死鳥菲尼可斯的力量,可什麼時候七翼的小角色也可以在她面前如此囂張?
就這樣把她們一起滅了吧!克利斯舉起自己的一根手指,一道常人幾乎無法看到的細小火線纏繞在她的指尖。
沒有那個可以施展可怕劍術把她的火焰都驅散的龍族的阻擋,她只需要一發的大蛇之火,就可以把這礙事的兩個七翼成員人間蒸發,保證連一點灰都不剩。
同時擁有三道門,可不止是讓她能使用三種不同屬性的力量而已,也將她本身的力量層次提升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頂點,那是人類之軀絕對無法想象的境界。
在諸多黑暗種族中,也只有最初的真祖和傳說中的一些超級魔獸可以在九級之前達到這種層次,而人類甚至九級也很難擁有這種體質。
這就是黑暗神族,被天之蛇所眷顧的天選黑暗種族的可怕,也是這一族爲什麼可以成爲七夜絕對領導者盟主的最大原因。在真祖全部在聖光刃下隕落後,黑暗神族已經是黑暗種族中當之無愧的最強種族。
想要讓強大的黑暗種族們服從,強大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或許在個體戰力上七翼更強些,然而總戰鬥力卻是七夜佔據着上風。
在海外羣島的勢力範圍圖中,七翼的據點零零星星的如同漫天的星星,而七夜的則是呈現高度集中的趨勢,已經形成了新的黑暗國度。
所以克利斯根本看不起七翼的絕大多數人,這些人全部是放棄了迴歸大陸的懦弱者,還有的乾脆就是大陸上流浪過來的奇怪人士,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
黑暗聯盟時期黑暗種族的輝煌早就被這些人忘得一乾二淨,現在的七翼可能連黑暗組織都算不上了,只是一羣懶散的異族聚集的地方。
就讓她來給七翼清理一下沒用的人員,居然給至高神教會做事,墮落也該有個程度。
身影如同鬼魅般閃現到帕蘭和雨果身前,紫色的火線在指尖纏繞,克利斯王子已經給帕蘭和雨果宣判了死刑。
在千鈞一髮之際,帕蘭和雨果的救世主降臨了。
“帕蘭,雨果?”尤里西斯很偶然的路過,很偶然的發現了不知道爲什麼呆呆站着不動的兩人。
在兩人的面前,是一個身材嬌小,但是還是看得出女性身份的少女,因爲那對豐滿而飽滿的山峰實在是太顯眼了點。這樣奇妙的搭配,以前尤里西斯只在自己的青梅竹馬拉夏身上看到過。
“嗯?”克利斯還以爲是七翼的新成員,隨意的回了回頭,兩個也是殺,三個也是殺,她不介意在這裡多幹掉一個七翼的成員,反正兩個組織早已經勢同水火,開戰也不是第一次了。
然而,當她看到穿着白衣的尤里西斯的瞬間,全身都凝固了。
這幾天的時間她一直就待在這個臨時旅館中閉目養神,努力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所以雖然好幾次尤里西斯都從這個旅館下面經過她卻沒有真正注視他。
可此時此刻,她看到了,看到了穿着白衣的尤里西斯。和看到這個裝飾就找回了自己酸澀初戀的菲兒一樣,克利斯對這個白色身影同樣的刻骨銘心。
那可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恥辱和污點,她發誓自己到死也不會忘記那時候在荒野上發生的事情,她是怎麼被這個白色身影侮辱和傷害的。
那是她人生中最慘重的失敗,最屈辱的記憶。她之所以去參加那個光輝祭典,一半的理由就是想找到這個傢伙,然後用她的火焰把他燒成灰。
她並不害怕戰敗和死亡,黑暗神族是天之蛇的眷族,即使死亡也可以在各自的神殿中復活。然而那次的戰鬥她嚐到的是人生最大的屈辱,她居然被俘虜了,還被做了這樣那樣的事情!
不可原諒,不可饒恕,即使追殺到天涯海角她也要把那穿白衣的傢伙宰了!用她的火焰把他燒到一根頭髮也不留下。
現在,他終於出現了!
“大蛇……”沒等克利斯轟出自己的得意絕技,兩位魔女就從後面一個人一隻手的拉住了暴走中的克利斯王子。
“放開!讓我……”克利斯王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魔女們拉走了。
“王子,不能對他出手的。”
“看,不死鳥菲尼可斯的祝福。”
兩位魔女一半私心,一半客觀的勸告着進入狂暴狀態的克利斯王子。先不說克利斯王子一招幹不幹得掉尤里西斯,光是那道隱隱約約可見(本人反而看不到)的光絲,就代表不死鳥菲尼可斯絕不允許克利斯展開攻擊。
“什麼?”被魔女們提醒後,克利斯終於注意到了從天空落在尤里西斯身上的那道代表不死鳥菲尼可斯守護的光絲。
如果說這個區域有什麼可以讓克利斯忌憚的話,那毫無疑問就是傳說中的不死神鳥不死鳥菲尼可斯,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夢幻種。
類似的光絲在那些神之子身上也有,可爲什麼這僞善的白衣神官身上也有?怎麼看他也不可能是十四歲,難道他和不死鳥菲尼可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尤里西斯對着克利斯笑了笑,然後拍了拍不知道爲什麼變得僵硬的帕蘭和雨果的肩膀,問:
“這是你們的朋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