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牌子解說
“間諜???”
《是的,而且,還是一個心計非常之深的間諜。()》
《此次行動中,我們的目的是找回小杏,因爲是“尋找”,所以,我們在很多時候都忘記去故意隱瞞自己的身份,阻擋別人通過我們的行動模式來推斷我們的根據。》
《其實只要仔細想想就能夠知道,我們的行動其實並沒有那麼難猜,相反,還是十分的簡單的。》
胡桃氽了口唾沫,她仔細回想着過去幾天內自己的行蹤,喃喃說道:“我們……到底犯了些什麼錯誤?”
《坐着駱駝馬車進入那座小鎮,就是這一行動中最大的破綻。》
《在小半個月前,雄鹿國王發佈聲明宣戰。在發佈聲明的同一時刻,雄鹿帝國封鎖邊境。而我們到達那座小鎮已經是幾天以後,雄鹿帝國的宣戰聲明已經發布了好幾天,他們當然應該已經清楚。》
《由於那座小鎮位於沙漠邊緣,在這個時候,任何一個騎着駱駝進入小鎮的人都絕對有可能被懷疑成是雄鹿帝國放出來的人。那麼,胡桃姐姐,你想一想。在這種已經發布戒嚴令的時候,爲什麼還會有人從雄鹿方面走出來呢?》
胡桃支着下巴,皺起眉頭思考。片刻之後,她突然領悟,說道:“就是說,我們是一種相對於戒嚴令來說,特殊的存在?”
《正解,特殊。》
《我們很特殊,這樣特殊的我們在小鎮中行走,立刻被通報給了那位巴蘭斯會長。那麼接下來,那個叫康斯坦丁的小變態僞裝成夥計來偷東西的一幕,就不言而喻了。》
“這又是怎麼說?”
《他生怕我們是間諜,從雄鹿帝國竊取了某些機密信息出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需要對我們進行搜身。不過,當然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搜,所以,他才讓那個小哥哥僞裝成夥計來。》
“這怎麼看出來的?”
《很簡單,因爲那個變態小哥哥在翻包的時候並不單單是翻錢,而是把我們的包翻了個底朝天。在其中,他更是拿起乖離姐姐的筆記本,抖開,晃動着。》
《一般的小偷不會在筆記本中尋找金錢吧?那就證明了他搜索的東西包括一些紙張似地物品或文件。而在這之後,我將他抓起來,過後甚至不到三分鐘時間,那位整個小鎮中最偉大的會長大人就親自降臨了。不管怎麼說,這行動速度都未免快過頭了吧。》
“這樣啊……”胡桃思考了一會兒,可是之後,她突然說道,“可也不對啊,小麪包。你怎麼可以確定對方是判斷我們屬於間諜呢?我們也有可能是從雄鹿方面派出來的使者啊?”
《有哪個使者會帶着小孩?》
胡桃苦笑一聲,舉起牌子——
《一般來說,行動中帶着小孩多半是爲了掩護什麼,而不可能是希望那個小孩構成什麼戰力吧?我雖然屬於其中的那個特例,但就常識來判斷的話,我和大家一起行動就已經違反了一般的特使的行動規則。因爲我的存在,所以對方判斷我們一行是在刻意隱瞞行蹤。再說了,雄鹿帝國的周圍全都是暗鹿帝國的領土,所以雄鹿帝國壓根就沒有不可能在這種宣戰之後的時刻再派出特使。而且,還是一男三女,三大一小這種組合。》
《所以,雖然對於這位會長來說並沒有什麼證據,但他也不需要證據。對於他來說,他只需要直接這麼操作一次,檢驗我們一下,那麼事情的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是這樣啊……那個看起來兇巴巴的黑社會頭目是一個愛國者……嗯?不對啊?剛纔說了那麼多,你還是一點都沒有告訴我他到底爲什麼是愛國者啊?只說了他跟蹤我們”
小麪包點點頭,繼續在寫字板上寫道——
《到這裡,我和叭叭雖然已經確定這個會長不簡單,但也不知道他的目的。也認爲應該是單純的警惕外人。可是在這之後的那個下午,我和叭叭在街上遇到的那件事,就讓事情發生了改變。》
“你是說……約書亞?路西里德?”
《對。這個被追殺的工程師,最終將一切都向我和叭叭揭開。》
《他對我們說,他是個工程師,因爲看不慣巴蘭斯的行爲就奮起反抗,結果不僅愛人被殺,就連自己也東躲西藏。我們當初看到他時他甚至也在被追殺,情況不可不說是糟糕。》
《但,他被追殺是一回事,對我們所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相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在這整件事情的過程中,我們得到的那些所謂的“真相”幾乎可以說全都是這個人的一面之詞。沒有人和他對證,也沒有人能夠證明他說的都是對的。所以對於他的那個請求,叭叭一開始是保持着絕對的懷疑態度。我則是稍稍笨了一點,直到那天晚上的街頭殺戮發生之後,才醒悟到自己可能被騙了。》
“那天晚上的街頭兇殺?小麪包,就是……那個?那場……酷刑?”
一想到當晚在眼前發生的慘烈狀況,胡桃的身體都不由得顫抖起來。那個如同惡鬼一般的康斯坦丁就在自己的面前,如此輕鬆的,殺掉了一家三口……這實在是……
《胡桃姐姐,看事物不能光看表面。不能說誰在殺人時表現的更殘忍,誰就一定是錯誤的。而且,那一晚你看到的殺人其實並不慘然,相反,還是最溫柔的。》
“什麼……什麼?”
《那個變態小哥哥,他雖然笑的很恐怖。但,他卻是個很善良的人。他並沒有在那兩個人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切割,反而是一刀斃命,直接了結他們的生命。不讓他們多受一丁點的痛苦。》
“他……那個孩子……?”
《是的。鮮血可能會掩蓋真正的善良,但也僅僅只是掩蓋,不可能消磨。》
《好吧,說回來。在那天的夜裡,一些看似是約書亞同伴的人和巴蘭斯所率領的流氓們展開戰鬥。那個接受審問的男人,胡桃姐姐,你還記得他肚子上的傷口嗎?》
胡桃眯起眼,想了一會兒。她努力回憶着那晚看到的那個人身上的傷口,最後,將記憶力集中在那人的肚子上。
“嗯……………………有了那個人的肚子上有一大塊的淤青而且……好像還是四方形的”
《沒錯。那些淤青已經發黑,明顯是有一段時間了,根本不可能是在戰鬥中剛剛發生的。正是這塊淤青讓我想到了一個念頭。因爲在那天白天,有三個流氓追逐約書亞?路西里德。我當時從地上放出石柱,很恰巧,正是轟中那三名流氓的腹部。》
胡桃經過這麼一提醒,終於恍然大悟起來
“原來如此是這樣啊因爲你非常偶爾的放出石柱攻擊,結果,那個淤青就變成了約書亞和那三個追他的流氓認識的鐵證?”
《是的。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點,是叭叭告訴我的。》
《早在那晚的殺戮發生之前,叭叭似乎就已經看出來那三個流氓和約書亞是同伴,是在自己的面前演一齣戲,好讓他和自己聯繫上。證據就是,當時那場追趕發生在大街上。由於發生追殺,所以兩旁的人更是全部讓開,暢通無阻的。》
《在那時,約書亞不僅肩部受傷,腳上也受了傷。肩部受傷會影響人體跑動時的流暢性,腳部受傷則會直接影響速度。我們撞見他時,他的肩頭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失血也比較嚴重。顯然,是跑了一段時間了。》
《這樣一個不可能跑快的人,爲什麼可以在那三個流氓的手下逃過那麼長時間呢?而且他又沒有掀翻四周的東西來製造障礙物,僅僅只是在跑而已。那麼,如果不是說那三個流氓實在是太過短腿,太過蠢材,連一個受傷的人都跑不過,那就很明顯,裡面有着貓膩。》
聽到這裡,胡桃張開了嘴,望着馬車的幕簾,似乎想要透過那厚厚的布片,看到外面那個始終沉默不響的大白癡。
………………好吧,反正他出乎自己的意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沒差。
“現在我明白了。因爲約書亞的行動,你們知道了他和那個巴蘭斯會長當中肯定有一個人是正義的。那麼後來呢?”
《後來,我們就來詳細描述一下我們看到的那場殺戮吧。》
《在那場殺戮中,巴蘭斯看出了一些東西,我也看出了一些東西。那就是那些所謂的約書亞的同伴絕對不可能是簡簡單單湊起來的聯盟,而是有着更深刻的聯繫紐帶的。關鍵,就在於那個孩子和女人。》
“對了孩子小麪包,你不說我倒是忘了,那個孩子小孩子怎麼說?那個人……那個小男孩……可是親手……殺……”
《當時他是背對我們。而且我們唯一的判斷,就是嬰兒的哭聲消失,對不對?》
小麪包笑着舉起牌子,等到胡桃發愣的時候,她繼續寫道——
《因爲之前那個變態哥哥的貌似殘忍,所以我們以爲他擡起握着刀的手,小嬰兒哭聲停止,就代表被殺了。可實際上,這也可以用他將那個小嬰兒哄睡了來說明吧?》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