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到了警局,正碰到從外面跑來的,滿頭大汗的劉利源:“清揚,出事了,陽二柱死了!”
清揚眼睛豁地一抖:“什麼?怎麼死的?”
“在地鐵站,不知是自殺還是失足,列車來的時候,他掉到地鐵軌道上了,正撞上了列車……”
“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8點多,陽二柱身上沒有什麼證件,只有兩大包假老鼠藥,直到今天上午才查到他的身份,是張民生去認屍的。。”
“哦?有沒有現場目擊證人?”
“有!至少有二十多個!站是個大站,現場很擁擠,當時跟陽二柱擠在一個上客口等車的有二三十人,有目擊人證實,當時陽二柱拎着兩大包藥,確實走得比較靠邊。車進站的時候,大家擁擠起來,在列車即將開過來的前三秒,陽二柱突然掉下去了!列車司機想剎車都來不及!”
“嗯,有沒有他殺可能?正好是警方到處找他的時候意外死亡,時機也趕得太巧了吧?!”
“事發當時,民警給二十多個目擊者做筆錄,一個姓曲的乘客證言最全面,最完整,也最有指向性!他正走在陽二柱身邊,當時並沒有注意到這個民工打扮的男人,他的注意力被緊隨民工之後的一個長髮女人吸引,女人身材窈窕,穿了曳地的長裙,皮膚白皙,只是看不清面目,她戴了墨鏡和一頂小圓帽,姓曲的乘客很疑心她就是某影星,一直盯了她看。後來車來了。那姓曲的轉頭看了一眼車來的方向,再轉過來的時候,就正好看到那個民工落下去地瞬間。讓他更吃驚的,是那個長裙女人當時的位置。她已經非常靠近站臺邊緣,好似也要落下去一樣,他不禁衝她大喊了一聲當心!,就看到那女人晃了晃,總算收住了身勢。隨即退到了人羣后面,不見了。這曲姓地乘客事後回憶,突然意識到其中蹊蹺之處,那個女人在意外發生之時怎麼會突然處在那個位置呢?倒好似他轉頭間,那女人往前跨了一大步一樣“哦?有沒有其它人注意到這個女人?只有姓曲的一個人地證詞麼?”
“沒有,目擊證人雖多,都是意外發生後對命案現場的目擊,有兩個乘客模模糊糊記得是有一個長裙子戴圓帽的女人,但並沒有注意她的行爲舉止!”
劉利源從包裡拿了一個U盤:“這是我剛從地鐵工作站調出來的。那個時段監控錄像,110民警當時已經察看過了,因爲這個攝像機鏡頭地位置是在站臺側面。事發時陽二柱被人羣擋住了,並沒有拍到陽二柱落入軌道的畫面。我今天看完民警筆錄後。立即拷貝了一份,清揚。我們一起去看看!”
清揚立即跟劉利源到了他的辦公室,打開電腦,兩個人插入U盤,播放錄像資料。
錄像資料是從事發前五分鐘開始,當時剛有一列車開走,站臺上的人由少到多,翹首以待,等着下列車的到來。
畫面出現了一個民工打扮的,雙手提兩個大大黑色馬甲袋的人影,劉利源介紹說,此人就是陽二柱!畫面並不是很清晰,僅能看到陽二柱一個側面,他百無聊賴地站在站臺邊上,一會兒又把馬甲袋放下,蹲在地上。三分鐘後,站臺上的人多了起來,陽二柱站了起來,再以後,人頭攢動,遮掩了視線,就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劉利源指了下畫面右下角突然出現地一個女人的影子:“是不是她?長裙子女人?”
這個女人行動敏捷,目標明確,直接沒入陽二柱所在的那堆人羣,隱隱只能看到一頂淡米色圓帽子……一分鐘後,米色帽子也看不見了。
接下來,就是人羣驚惶圍攏到一點地鏡頭,看來是事故發生了,鏡頭又出現了那頂米色圓帽,之間它在站臺邊緣一晃,就迅速離開了,與四方急速奔過來的人流逆行而去!
在長裙女人走出畫面地時候,鏡頭捕捉了她一個完整地背影,她上衣是件半袖的黑色針織衫,露出一小截白皙圓潤地小臂,一雙修長纖細的雙手在身側擺動,清揚叫着:“停!利源,把這個鏡頭放大,我們看看她的手!”
劉利源依言放大畫面,選定了女人的手,做了局部特寫放大效果:女人左手無名指上,正有一顆碩大的鑽戒!清揚馬上說:“利源,這個畫面太模糊,我們請技術人員分析這枚戒指的特寫,這是個很好的線索,呃或是證據!”
劉利源點頭:“好!我馬上去!”
清揚也動身:“我本來要你聽一下一段錄音,現在時間來不及了,我先要回家一趟!”
“回家?回家做什麼?”
“我要看一下不笨!”
不笨正在家裡自己的小牀上哭泣,她的眼淚把她面前放着的一個信封都泡溼了,清揚把她抱起來,給她擦眼淚:“不笨,是不是你舅舅來過了?!”
不笨點點頭,眼光有些躲閃着清揚。
清揚打開信封,不出所料,是一張銀行金卡:“不笨,這是你舅舅給你的?他有沒有說什麼?”
不笨聲音低低地:“舅舅說他要去度蜜月,出去一段時間,這張卡給我做生活費,他說已經通知了我二姨媽,她過兩天就接我回老家了!”
“你要回老家?讀書怎麼辦?要轉到老家讀麼?”
不笨點點頭,哽咽難言,清揚摸摸她的頭:“你二姨媽幾個孩子?”
“四個……她們都輟學了……”
清揚沉默了一會兒:“你舅舅上次不是說,他會要你住在他們新家麼不笨的淚水又開始滴落了。
清揚拉起她:“不笨,你舅舅什麼時候走?我帶你再去找他一下好不好?有些事我們要當面問個清楚!”
不笨揚臉看清揚:“舅舅說他的飛機就在今天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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