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我認識!這件衣服我認識!這是我媽咪設計的衣服,可漂亮了呢!”樂寶兒興奮地指着雜誌封面上那件裙裝,那可是方小魚設計了整整一個月才設計出來的服裝,樂寶兒也在家中見過那個設計稿。
方小魚將他抱到了自己的腿上,笑意盈盈地道:“來,樂寶兒,和媽咪說說,昨天你和蕊蕊玩得開不開心呀?”
樂寶兒高興地回道:“當然開心呀!蕊蕊也是和保姆一起來的,我和蕊蕊玩的時候,管家伯伯就和保姆阿姨一起站得遠遠的,讓我們自己有足夠自由的空間呢!”
這個鬼機靈,這麼小就知道講自由的空間這種東西了。估計是他要和溫蕊說些什麼羞羞的話,怕被人聽見吧。
“那你和蕊蕊都玩了些啥呢?”方小魚繼續問道。
“我們去看了煙花,吃了肯德基,我還帶蕊蕊在公園裡一起看了音樂噴泉,蕊蕊可開心了呢!”
看着樂寶兒興奮的表情,沐攸陽心中忽然有了一絲難過。
這是他最幸福的時刻,他想要這樣一直幸福下去。但是昨晚發生的那一切,他不知道該怎麼和方小魚說。
他怕如果告訴了她,他就會立刻失去現在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
他現在甚至覺得有點無顏面對他們母子了。
都是他的錯要是他能夠謹慎一點,要是他當時直接拒絕了那杯酒,那後來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爸比,你在想什麼呢?”
樂寶兒的聲音將沐攸陽拉回了現實,他微微嘆了一口氣,微笑着低聲道:“沒什麼。”
樂寶兒繼續開心地道:“爸比,媽咪,我能請你們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方小魚和沐攸陽都點了點頭。
樂寶兒興高采烈地道:“明天我想請蕊蕊來家裡玩!爸比,媽咪,這樣可以嗎?”
方小魚微微怔了怔,隨後點了點頭。
“太好了!”樂寶兒興奮地在沐攸陽和方小魚臉上各親了一口,激動地跑下沙發去給溫蕊打電話了。
管家準備了豐盛的午餐,方小魚和樂寶兒一起站在門口,等待着溫蕊的到來。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沐宅門口,車子停穩之後,車門打開,溫蕊從車上走了下來。
方小魚展露出笑容來迎接她,不過下一秒,她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臉上。因爲她看見,在溫蕊的身後,居然跟着一個人溫明月!
怎麼會這樣?溫蕊不是應該由保姆帶過來的嗎?怎麼是溫明月親自送她過來了?
事已至此,方小魚來不及多想,只好硬着頭皮上前去迎接了。
“蕊蕊,明月,歡迎你們來我家做客!”方小魚笑着開口道。
溫蕊回了她一個甜甜的笑容,“阿姨,您好!”
樂寶兒興奮地拉着溫蕊的手,兩人一起蹦蹦跳跳地進了屋裡。
“對不起啊,小魚姐,我來沒有提前跟你打聲招呼。”溫明月對方小魚微微一笑道。
“沒關係,沒關係,你快進來坐吧!”
說着,方小魚邀請溫明月進了屋子,兩人一起進了餐廳去。
餐桌上擺放着一大桌子的美味佳餚,方小魚和溫明月在椅子上坐好,樂寶兒和溫蕊也坐了過來。
四人有說有笑地吃起飯來,席間樂寶兒不停地賣萌耍寶逗着溫蕊開心。
方小魚直到今天才發現,樂寶兒在撩妹這方面居然有着驚人的天賦。看來基因這東西果然強大,樂寶兒八成是遺傳了他老爸的精髓。
吃過飯之後,樂寶兒和溫蕊一起去了二樓玩耍。
方小魚給樂寶兒專門設計了一間玩具房,裡面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玩具,什麼樣的東西都有,可以說是樂寶兒的小寶庫了。
樂寶兒將溫蕊帶進了玩具房裡,兩人關上門在房間裡開心玩耍起來,還不許方小魚和溫明月進去。
兩位母親只好去了二樓的露天陽臺上喝茶賞風景。
方小魚將熱氣騰騰的茶送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正在思索着該談論什麼樣的話題好,卻聽見溫明月率先開口了。
“霆希一直忘不掉你。”
這句話,讓方小魚始料未及,拿在手裡的杯子都差點摔在了地上。
“呃”她尷尬地不知道該回些什麼好。
“你不用這麼擔心,我今天來不是找茬的。”溫明月笑了笑,繼續道:“我家保姆今天生病了,所以我只好自己陪蕊蕊過來。其實,我也剛好早就想要見見你了,今天也算是個機會。”
“見我做什麼?”方小魚疑惑地問道。
溫明月苦笑了一聲道:“我可以問一下,你和霆希之前的故事嗎?你不願意說的話也沒有關係,就當我沒有問過就好了。”
方小魚低下頭,過了許久才低聲道:“我和霆希是在醫院裡面認識的。那時候,樂寶兒身體不好老是生病,而霆希他那時候剛好在醫院裡面做醫生,我們就這樣認識了。”
溫明月看着她,靜靜等待着她繼續說下去。
方小魚繼續道:“霆希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但是,我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愛上別人了”
在她心裡,沐攸陽的位置,從來沒有被人取代過。所以,宋霆希才一直走不進她的內心。
“我欠了霆希很多很多,這一輩子可能都還不了了。現在,你纔是他的妻子,我所能做到的,就是儘量不要再見他,不要再打擾到他的生活。”
方小魚說完,長嘆了一口氣。
溫明月聽完之後苦笑了一聲,低聲回道:“那你知道,其實你即使不見他,你還是可以影響着他嗎?”
“我我對不起”
方小魚明白溫明月話裡的意思。宋霆希對她的感情,她向來都很清楚,她也明白忘記一個人,絕非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所以,即使她不再見他,她還是無時無刻都在影響着他的生活。
這肯定也影響到了作爲宋霆希妻子的溫明月。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她也對不起溫明月。
溫明月苦笑道:“這不是你的錯。小魚姐,你說,愛一個人怎麼就那麼難呢?你能想象得到嗎?結婚一年了,他從來都不肯碰我。”
方小魚震驚了,既震驚於溫明月的坦蕩,又震驚於宋霆希的不作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