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凡:
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想將心裡的話,全數向你傾訴,我知道也許這是我多此一舉,因爲你的心裡從來就沒有過我,但是,我害怕我要是再不說,怕以後就沒有機會再說了。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那是在魯安城的仙女池中,恐怕你一直都不知道,那些時日,司馬慶每晚都在畫你的模樣,一遍又一遍,將整座東宮都快要填滿了。在沒有見到你時,你的樣子已經在我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你要去,所以便早早地跑去等着,一直在想,能讓司馬慶如此着迷的女子究竟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呢?現在想起來,倒是覺得挺傻的。哪知那日初見,就被你深深吸引了,什麼理智,什麼沉穩,一時間都不想要了。以前總想着能在你心裡留下點兒什麼位置,纔會如此戲弄你,可你的心裡始終都只有司馬慶一個人,連與我的接近也都是爲了他。你知道嗎?你的戲演的很好,有幾次我都信以爲真了,看見你哭,看見你笑,我都如感同身受,想陪着你一起難過,一起高興。我承認,我是深深被你打敗了,就連此時對你的思念都沒有停止過,你信纔好,不信也好,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跟你說這些,不是想給你增添煩惱,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心,僅此而已。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成全你,哪怕是看着你登上後位,我也毫無怨言。如今我跟在你外公身邊,學行軍佈陣,打仗謀略,只要有朝一日,你需要我的幫助,我一定揮軍而來。但我只想問你,呆在那皇宮,坐上那後位,你就真的開心了嗎?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要的男人心裡眼裡都只能有你一個人,可你卻親手毀了自己的幸福。我早告訴過你,論謀略,論心計,我們誰都比不過司馬慶的,可你偏偏不信,留在這樣一個人身邊,真的開心嗎?我曾經說過會帶着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那都是真心話,如今,只要你在皇宮裡呆不下去了,只要你告訴我一聲,我立馬帶你離開。我是真的想放下一切,帶你離開魯安,離開這是非之地的。 司馬謹字。
葉羽凡看完這封信時,已是滿臉淚痕,她怎麼會不知司馬謹對她的心,只是當她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回不了頭了,她註定要傷害一個真正關心,愛護她的人。她唯一能說的就是:司馬謹,對不起,她不是不知道司馬慶是怎樣的人,只是被愛矇蔽了心,模糊了眼,不敢相信的事,就一直騙自己不去相信。司馬謹,你放心,只要她活着一天,就絕不會讓司馬慶動你,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除非她死。
許久,葉羽凡才將那信紙用燭火燒盡了,看着那端正的字體一個一個的自眼前消失,就覺得像是有一把刀在心尖上一下一下地刻着,越來越深,越來越痛。
正月十五上元節(即爲元宵節),白日歌舞,夜裡花燈,葉羽凡的生辰也是這天,可謂是雙喜臨門。伶心爲葉羽凡梳妝,一身淡黃綾羅,翩翩紗裙,刺着秀蘭的長衫,不張揚,卻將整個人顯得更加純淨。
葉羽凡問伶心:“爹孃他們入宮了嗎?”
伶心點頭:“已經到了,聽說正在長安殿呢,皇上也在。”
“皇上?他也去了?葉羽凡還真是有點意外,原以爲他已經忘了她的生辰。
伶心見葉羽凡有些失神,便放下木梳,欲言又止地說道:“娘娘,賢妃和淑妃都在呢,您也快去吧。”
葉羽凡點了點頭,扶着伶心的手慢慢走出暖玉閣。
長安殿中,歡聲笑語一片,可葉羽凡心裡卻不這樣想,去也只是同太后皇后請安後,便同爹孃說了會話,期間便再也沒有看過皇上一眼。
孃親似乎看出葉羽凡的心事,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一手緊緊拉着葉羽凡的手,以示安慰,但葉羽凡感覺不到一絲溫暖,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爹爹的心願嗎?權利名利在他們心裡比親情強上幾十倍吧。
入座後,便傳來了諸多菜品,全都是宮中佳餚,葉羽凡也只是吃了少許,突聽皇上問道:“羽凡,想喝點酒嗎?”
羽凡,司馬慶很久都沒有叫過她了吧,葉羽凡先是徵,隨後答道:“謝皇上的好意,臣妾不勝酒力。”她已經不想再去爭什麼了,就這樣了無牽掛的過下去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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