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退避三舍

內閣首輔黃庭之的書房內擺滿了碳爐,年過七旬的老人家捧着茶杯小口呡着,身邊一位眉頭緊鎖,二八年華的少年正是皇七子,遼王趙壤。

“外公,孫兒究竟要不要去見見那個徐銳?”

趙壤思索了半天還是沒有個定論,便乾脆直接問黃庭之。

黃庭之放下茶杯,笑眯眯地看着他,問道:“爲何要見,又爲何不見?”

趙壤道:“父皇昨日的暗示已經十分明白,就是要讓幾位皇子去見見這個徐銳,不過孫兒不知道他究竟有何深意。

如今徐銳看似只是個不入流的武職,卻已經是朝堂上的衆矢之的,父皇心意不明之下,若與他牽連過甚,說不清是福是禍啊。”

黃庭之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將手裡的茶杯往書案上一放,笑道:“王爺小小年紀,能將朝局看得如此通透已經難能可貴,不過你可曾想過,問題的關鍵在哪?”

“問題的關鍵?”

趙壤略一猶豫,搖了搖頭。

黃庭之道:“聖上雄才大略,他的眼裡只有天下,沒有私情,無論何人,無論何事,對他來說都不過是一統天下的工具罷了。”

趙壤一愣:“您是說,徐銳也是父皇的工具?”

黃庭之點頭道:“聖上的高明之處便在於常人很難猜到他的想法,即使猜到也無力改變,就好像此次文武之爭,誰都以爲聖上已經對尾大不掉的武將們失去了耐心。

可從沒人想過,文武也好,內外也罷,無一不是此消彼長,牽一髮而動全身,聖上縱然要對武將們舉起屠刀,卻又豈會讓文官勢力趁機做大?

聖上先是借用涇陽大敗,挑起文武之爭,一舉處理掉原有的武將勢力,然後反手又扶植起新的武將勢力制衡文官。

新的武將勢力太弱,處處都要倚靠聖上,而有了聖上的支持,文武之勢形成了新的平衡,爭鬥便會迅速平息。

文武兩派一旦停止內鬥,一致對外,內廷那位“老祖宗”的聲音則會自然而然地被壓下來,這是一石三鳥的連環計啊。”

“所以父皇這次故意捧徐銳其實也是意有所指?”

趙壤漸漸聽懂了黃庭之的意思。

“不錯!”

黃庭之道:“聖上從不無的放矢,一張一弛皆有深意,眼下他故意將徐銳這個無名小卒推到臺前必有所謀。

陛下既然有所暗示,王爺自然不能視而不見,不過王爺顧慮得很對,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個時候急不如緩,等到事態稍明朗些再去見那徐銳不遲。”

趙壤點了點頭,輕輕敲着書案道:“外公說得對,便讓太子先去趟一趟渾水,試試深淺也好!”

靖武侯府。

“少爺,少爺!”

安歌將睡眼朦朧的徐銳搖醒,急道:“少爺,聽下人們說,今日一早楊家便擺開靈堂,劉異劉老將軍已經來拜祭過,沒見你的影子,便問楊家管事你爲何不來守靈,那些該死的管事顛倒是非,說你……說你……哎……”

徐銳揉了揉朦朧睡眼,擺擺手道:“那些噁心人話就不必說了,劉老將軍現在何處?”

安歌道:“說是五軍都督府有緊急軍務,已經回去了。”

徐銳點了點頭:“義父出殯我不能不去,等我稍微整理一下便立刻過去。”

就在徐銳整衣肅發的時候,靖武侯府大堂已經來了不少拜祭的賓客,但地位顯赫的並不多,大都只是楊渭元的故舊。

涇陽戰敗,六路大軍主帥全部死在陣前,但除了楊渭元外,其餘五人都沒逃過重罰,讓不少人摸不清楚皇帝的態度,不敢來祭拜。

楊夫人一身喪服,跪在排位之前,她如今已經年過四旬,歲月的風霜將她吹得身材發福,眉眼鬆弛,只是端正的五官還能依稀看出幾分曾經的美貌。

祭奠的帖子昨天一早便發出去了,見到場祭拜的人比預想得還要少,楊夫人臉色十分陰沉,一旁的下人們都不敢靠近。

楊渭元的長子楊懷振打着哈欠姍姍來遲,漫不經心地走進靈堂,隨意地和賓客們打着招呼,最後一屁股坐到了楊夫人身邊。

楊夫人心頭火氣,壓低聲音道:“你父親你日出殯,何故現在纔來?”

楊懷振道:“兒子昨夜傷心過度,睡過了頭。”

楊夫人冷哼道:“胡扯什麼?昨夜是不是又去賭了?”

楊懷振神色訕訕道:“娘,老二、老三都沒來,您怎麼不去盯着他們?”

楊夫人怒道:“你是家中嫡子,豈可與他們相比?子不教,父之過,那死鬼活着的時候只知道往軍營裡跑,看看你們三個都成了什麼樣了?”

楊懷振撇撇嘴:“爹不回來還不是被你逼的……”

“你說什麼?”

“沒有,兒子現在不是來了嘛。”

“來有是什麼用?這次你父親戰死沙場,朝廷一直沒有下旨讓你襲爵,你們三個都不爭氣,要是再沒了這個爵位,咱家今後如何在大興城裡立足?”

楊懷振雙手一攤道:“這事我有什麼辦法?”

楊夫人冷哼道:“自然是指望不上你,不過這幾天你得給我好好表現,讓那些叔叔伯伯們好好看看,娘纔好求他們去給你說話。”

楊懷振無奈地點了點頭,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皺着眉頭對楊夫人道:“對了娘,昨晚兒子聽吏部的湯尚書的小公子說,現在大興城裡很多人都對徐銳很感興趣,該不會就是那個野種吧?”

楊夫人微微一愣,臉上浮現一抹濃濃的怨毒。

“這喪門星在咱家白吃白住多少年了?現在又剋死你爹,這個節骨眼上絕不能讓他再來壞咱家的事!”

楊懷振翻了白眼:“就他?能壞得什麼事?”

楊夫人冷哼道:“他自然是廢物一個,可你們三個都沒隨你爹從軍,那些叔叔伯伯們反倒和那廢物更親近些,要知道人情可是有限的,要是大家都爲他說話,不管你的死活,你的爵位可就懸了。”

“有這麼嚴重?”

“娘還能騙你不成?”

“那是得防着他一手。”

楊懷振的臉色終於陰沉下來,楊夫人則是一臉刻薄。

“徐佐領,您來啦?”

“徐佐領,今日安好啊?”

就在這時,靈堂上突然傳來一陣喧譁,楊夫人與楊振業豁然回頭,只見徐銳竟出現在靈堂上。

光是來也就算了,今日來祭奠的人有不少出自北武衛,對徐銳敬畏有加,一見他來便立刻圍上去熱切地打起招呼來。

“這野種怎麼來了?”

“這喪門星怎與幾位大人這般熟絡了?”

楊夫人與楊懷振同時驚呼一聲,二人對望一眼,頓時變了臉色。

徐銳和衆人打着招呼,樑同芳在他身後小聲地講解着規矩,見他沒有穿喪服,便揮了揮手,讓自己的親兵去找一件。

二人都沒意識到,這一幕看在別人眼裡又是另一番滋味。

樑同芳堂堂一個正三品指揮使,在徐銳面前竟像個跟班一樣,更誇張的是,北武衛衆將竟然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竟沒有一個人露出異樣的神情,這讓北武衛之外的賓客如何不驚?

一時間,不少人都小聲問同來的賓客,這個一臉稚氣的清秀少年究竟是誰?

就在衆人驚訝之時,楊夫人咬着牙,帶着楊懷振怒氣衝衝地走到徐銳面前,惡狠狠地道:“徐銳!誰讓你來的?”

徐銳見這二人惡行惡相,心中雖十分陌生,卻幾乎立刻就認出了他們的身份,深深作揖道:“孩兒徐銳,見過主母、哥哥。”

“誰是你的主母?誰是你哥哥?你這喪門星,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楊夫人不留一絲情面,當着衆人厲聲喝到。

原本圍着徐銳的幾個北武衛將領臉色一僵,下意識望向徐銳,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無比。

徐銳臉上沒有一絲慍色,又深鞠一躬道:“主母,孩兒不知哪裡得罪了您,在這給您陪個不是,今日乃是義父出殯,孩兒只想爲義父守靈。”

見徐銳竟沒有發火,樑同芳鬆了口氣,連忙勸道:“是啊夫人,徐銳年少,若是什麼地方做得不對,還請您多多擔待,今日是大帥出殯的大日子,萬萬不可動氣……”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楊夫人冰冷的眼神逼了回來。

“樑將軍,我夫君把你從賊窩裡救出來,二十年來扶照有加,不曾有半點虧待,如今夫君剛走,你便幫着外人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是何道理?”

說着,楊夫人竟嗚咽一聲,哭了出來,幾位想要當和事老的將領都被驚得楞在原地,進退維谷。

樑同芳更是漲紅了臉,他本是最重義氣的人,現在被說成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之人,心中自然又驚又怒,卻又無法反駁。

一來楊夫人乃是女流,耍起賴來,一羣軍中糙漢如何同她講理?

二來楊渭元與夫人素來不睦,軍中將領大多對她印象都不算好,可她畢竟是楊渭元的遺孀,楊家現在以她最大,她說的話就是楊家的聲音,就算有理又能去找誰說?

“就是這喪門星!”

或許是覺得場面還不夠尷尬,楊夫人指着徐銳,聲嘶力竭地大喊。

“你這有娘生沒爹養的東西,夫君對你視如己出,從小將你養大,吃喝用度從不曾短缺,你卻把夫君剋死在戰場上!

你不是夫君的親衛佐領麼?爲何你活着回來,夫君卻戰死沙場?今天當着這麼多人,你敢不敢拍着胸脯說夫君的死和你無關?”

主帥死了,親衛卻活了下來,這在戰場上本就是一件奇事,再被楊夫人一陣哭鬧,立刻引起了衆人的興趣。

北武衛出身的將領們自然知道事實真相,可北武衛之外的將領們卻紛紛皺起了眉頭,望向徐銳的眼神裡充滿了懷疑。

楊夫人見有人站在自己這邊,頓時鬧得更歡,一把扯住徐銳的衣領來回撕扯。

徐銳面無表情地任她又掐又捏,瘦弱的身體隨着楊夫人肥碩的雙臂甩來甩去。

莊嚴的靈堂頓時鬧成一團,場面一度失控,幾個北武衛的將領再也看不下去,像是七大姑八大姨一般圍上來勸解。

徐銳心中一直對楊渭元的死耿耿於懷,認爲是自己害死了義父,楊夫人的話恰好戳中了他的痛處。

可即便沒有這層心結,徐銳也不會反抗,因爲跟一個存心害你的人擺事實、講道理,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小侯爺,快走吧,今日是大帥出殯的日子,千萬不能再出亂子,否則大帥走得不安心吶!”

北武衛的幾位將領好不容易把徐銳從楊夫人的魔爪里拉了出來,樑同芳見那女人大有越鬧越兇之勢,趕緊勸徐銳離開,一衆將領也都點頭附和。

而楊夫人被幾個漢子拉着還狀若瘋虎,猶自大叫:“狗東西,你害死夫君,還敢假惺惺來祭拜,楊家容得下,老天也容不下你!滾,你給我滾出去,滾得越遠越好!”

眼見事態已經超出控制,徐銳深深地嘆了口氣,朝着楊渭元的排位深鞠一躬,然後毅然轉身朝靈堂外走去,留下楊夫人獨自一人撒潑打滾。

北武衛的幾位將領大爲不忿,又怕徐銳心中委屈,便追着他一路跑了出來,其他的賓客們則圍着楊夫人連連勸慰,好好的一場祭奠立刻變得涇渭分明。

“小侯爺,女人就是這樣,您千萬不要往心裡去,等過幾日老樑再去說和說和便會沒事。”

“是啊是啊,徐佐領不必難過。”

樑同芳跟在徐銳身後一路勸慰,衆將們紛紛點頭附和。

徐銳擺擺手,示意大家不用再講,然後淡淡道:“多謝諸位掛懷,徐銳不過只是想爲義父守靈,盡點孝心而已,只要心中有靈,在哪裡不是一樣守?”

說着,他突然一撩衣袍,竟向着靈堂的方向,就這般跪在了雪中。

大雪紛紛揚揚,只是幾個呼吸便將他塗成了白色,寒風不停地往他脖子裡灌,不到一炷香便令他嘴脣發紫。

然而即使冷得渾身發抖,徐銳的身子依舊一動不動,跪得筆直。

樑同芳和一衆北武衛將領默默看着徐銳,無不心神大震。

好一句“只要心中有靈,在那不是一樣守?”,好一個坦坦蕩蕩的大好男兒,好一份寵辱不驚的大氣魄。

軍中的糙漢哪在乎什麼規矩,便是徐銳這樣乾脆的真性情才更能打動人心。

這纔是侯爺的風骨!

侯爺,您後繼有人,可以安心啦!

看着徐銳瘦弱卻堅定的身影,樑同芳心中感慨,不知不覺竟溼了眼眶。

就在此時,侯府外的門子突然大喝一聲:“家屬迎客,裕王爺、肅王爺到!”

這個聲音頓時如同一聲驚雷,驚得亂糟糟的靈堂瞬間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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