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驚詫的林語嫣遲疑了兩秒，不敢置信的問道：“師兄，屍毒？你確定沒有說錯？”
“我沒說錯。你知道古代的皇帝都渴望長生不老萬壽無疆，他們都會派人煉製不死仙丹，可這種願望不過就是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
“那些長期爲皇帝試藥的人就是藥人，有可能是煉藥師的藥童，也有可能是煉藥師本人。這些人長期試藥，身體早已經堆滿了各種毒素，等死了以後，那具屍體本身就含有劇毒。”
“可有些盜墓人並非賣偷盜來的珍寶去賣，賣的卻是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孔麒麟一臉嚴肅的樣子，讓林語嫣已經相信了他的話。
她問道：“賣什麼？比如說？”
“比如說賣屍油。”
一股噁心的感覺油然而生，林語嫣乾嚥了下嗓子，蹙眉問道：“屍油用來做什麼？”
“提煉各種匪夷所思的髒東西。我知道一些特別想紅的女明星，她們家裡偷偷供着一些牛鬼蛇神，爲了保佑自己的星途一路暢通。她們還會買屍油提煉出來的口紅，爲了所謂的大紅大紫！”
林語嫣：……
孔麒麟見她一副吃了死蟑螂的臉色，他問道：“需要我暫時嗎？”
她呼出一口氣說道：“沒事，我扛得住，就是腦子裡太有畫面感，一時間覺得噁心的想吐。你繼續說屍油的事情。”
“有人愛忽悠，就有人會信這些迷信。一些陰惡小人就愛賺這種缺德的錢，我相信東方擎中的毒一定跟屍油有關。他的毒很可能就是我說的藥人屍油裡所提煉出來的……”
“師兄，這些事情都是你師父告訴你的？”
他點頭道：“不錯，這些都是我師父在世時告訴我的。師父年輕的時候，在道觀裡見過道長收留過一位中了屍毒的男人。”
“那男人說，他因爲背叛了自己的妻子，她妻子爲了報復他就在他平時愛喝的白酒里加了屍毒，每天讓他喝一點，日積月累，忽然有一天他感覺到半邊身體麻痹癱瘓了。”
“他妻子還真能狠得下心！”林語嫣感慨道。
有時候，她是真的不明白，爲什麼當愛不在了。
人可以這麼絕情，將曾經深愛的人拿仇人一樣來報復。
“那男人怎麼知道他妻子給他下了屍毒？”
孔麒麟回道：“男人的妻子在投井自殺前說出了真相。”
“真是悲劇。”
她又問道：“那女人從哪裡搞來的屍毒？”
“據說在一些神婆那裡就可以買到，而那些神婆又是從一些走私犯手裡買的……”
孔麒麟繼續道：“其實找到屍毒的來源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先找到給東方擎下毒的人，或許對方有解藥。如果那個給東方擎下毒的人真的希望他死，完全可以尋找其他的方式，在車裡安裝炸彈不是更直接嗎？況且，第一次動手的話，往往都會成功。”
林語嫣眸色中帶着疑慮：“珍妮說，他們本來要和森小莫談判，可見東方已經掌握了森小莫不利的證據，他們雙方纔會想要和解。但偏偏就在談判地點出事，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森小莫了。”
“也許是她。又或者有人知道東方擎和森小莫的過節，特別選在這一天對東方擎動手，爲了嫁禍給森小莫。”
他的話多了另一種可能，林語嫣也表示贊同：“不錯，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森小莫不是唯一的嫌疑犯。”
“師兄，那你說，我們直接去找森小莫要解藥合適嗎？”
“直接去找不合適，萬一不是她呢？”
“那怎麼辦，難道要看着東方一直昏迷不醒？”林語嫣顯然有點心亂了。
看着自己當年的救命恩人陷入無止境的昏迷，內心擔憂不已。
孔麒麟耐心道：“屍毒不容易解，除了屍毒本身的毒性外，它很容易摻雜進別的毒素，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至於是不是森小莫下的毒，我們一試便知。”
他眼中的暗示讓林語嫣瞬間就明白了。
她笑道：“我懂了！”
兩人相互探討了下細節後，等着珍妮回來配合他們。
不出十分鐘，珍妮從醫生辦公室返回了。
“林小姐，很遺憾，醫生還沒有找到解毒的辦法……”
“先不管這些了。”
林語嫣將珍妮拉到身邊輕聲道：“珍妮，你待會給森小莫打個電話，就說你們有急事，所以今天的談判暫時取消，改到明天上午十點。”
“可是老闆他……”
“你別急，我會慢慢告訴你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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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