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是一個很驕傲的種族。
它們的驕傲,來自於它們高貴的身份,也來自於它們極少的種族數量。
不是所有的火鳥都叫鳳凰。
只有那些傳奇級別,而且擁有最純粹的火元素身體的火鳥,纔是鳳凰。
縱觀艾澤拉斯和外域兩個世界,鳳凰的數量也極爲稀少。甚至到目前爲止,也纔出現了兩隻。
或許在火元素位面,還有不爲人知的鳳凰存在,不過數量不會太多。
大約不會超過兩三隻。
每一隻鳳凰都無比驕傲。
更奇特的是,因爲擁有幾乎完全相同的鳳凰之火,它們的元素之身可以完美的融合。
也就是說,一隻鳳凰,可以完美的吞噬另外一隻鳳凰,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加龐大,擁有更充沛的鳳凰之火,掌控更龐大的能量,變得更加強大。
鳳凰“奧”是一隻生物等級23級的鳳凰。
在它並不漫長的生命力,它一直跟隨在凱爾薩斯的身邊,沒有去過火元素位面,也沒有見過第二隻鳳凰。
現在終於見到了,它自然不會允許任何人或者惡魔,殺死火凰,因爲那樣多多少少會消耗一些鳳凰之火。
它已經將火凰視爲自己的食物,自然不願意讓自己的食物損失,哪怕只損失一小部分。
所以在這一刻,鳳凰“奧”向凱爾薩斯傳遞了自己請求。
它要凱爾薩斯阻止恐懼魔王匹塔塞隆,或者殺死匹塔塞隆!
“凱爾薩斯,你要幹什麼!別忘了,你已經投靠了燃燒軍團,你不能對我動手!凱爾薩斯,我的主人‘基爾加丹’在注視着你!你如果對我動手,就是背叛燃燒軍團,背叛基爾加丹主人!你該清楚他的力量是多麼的龐大,他會將你撕成碎片!”
看到凱爾薩斯擡起了右手,濃郁的奧術能量在手中匯聚,形成了一個直徑三十公分的能量球,匹塔塞隆的臉色瞬間變了。
恐懼魔王都非常聰明,擅於打探情報,他很清楚凱爾薩斯的實力有多麼強大。
他是一個生物等級24級的恐懼魔王,而凱爾薩斯,則是一名職業等級25級的法師,曾經是肯瑞託六人議會的成員,是一名天賦極高、造詣極高的血法師。
他在火元素專精上的造詣,遠遠超過了銀月城歷代所有的前賢,他的施法能力,也達到了銀月城前無古人的程度,他是銀月城古往今來的第一強者,連太陽之王“達斯雷瑪·逐日者”,也遠不如他。
更重要的是,身爲逐日者王朝最後的繼承人,凱爾薩斯的身上,擁有至少七件傳奇級別的武器,而其他的傳奇裝備也不在少數。
曾經的高等精靈王國“奎爾薩拉斯”,數十萬精靈法師數千年積攢的寶藏,全都在他的身上。他擁有的傳奇裝備數量,甚至超過了暴風城、鐵爐堡的總和,和魔法城市達拉然相比,也絲毫不弱。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纔是真真正正的,擁有豐厚底蘊的王子殿下,艾澤拉斯星球的最名副其實的王子殿下。在身份和血統上,連阿爾薩斯王子,都比不上他。
那麼多傳奇裝備的堆積,極大的增強了凱爾薩斯王子的戰鬥能力。
憑藉這些傳奇裝備,再加上他本身非常傑出的施法能力,凱爾薩斯王子甚至足以和普通的半神一戰!
他的實力,僅比伊利丹和阿爾薩斯王子弱小一些。
他真的很強。
面對凱爾薩斯,匹塔塞隆沒有任何戰鬥的慾望。
他只希望能夠憑藉自己的口才,說服凱爾薩斯,讓他不要對自己出手。
他用自己的主子“基爾加丹”,來恐嚇凱爾薩斯。
基爾加丹擁有更可怕的力量。
他和凱爾薩斯完全是兩個等級的任務,他們之間的差距,就像天上的雄鷹和地上的野雞之間的差距一樣明顯。
基爾加丹如果出現在這裡,只需要用一隻手,就可以輕易殺死凱爾薩斯,讓他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然而匹塔塞隆的恐嚇根本沒用。
凱爾薩斯的臉上依然是冰冷的表情。
這位血精靈種族的王子殿下,逐日者王朝最後的繼承者,在精神意志上,比和他齊名的阿爾薩斯王子要堅韌很多。
阿爾薩斯被“永恆的王權”引誘墮落,而他卻可以一直爲了族人而努力,哪怕因此而投靠曾經的敵人。
阿爾薩斯並沒有接受邪能。
他憑藉自己的意志,抵抗住了魔癮的折磨,他的體內依然是純粹的奧術能量。
他經歷了那麼多的坎坷,又怎麼可能被匹塔塞隆的三言兩語說服?
凱爾薩斯擡起的手指有規則的動了動,奧術能量形成的能量球,吸引了附近大量的火焰元素,將能量球變成了極度濃縮的火球。
這是一顆具有爆裂屬性的火球,擁有和火球術類似、但是更加複雜的法術模型。
這不是火球術,而是更加高明的炎爆術。
炎爆火球在手心上旋轉,凱爾薩斯看着遠處的匹塔塞隆,冷冷的道:“匹塔塞隆,殺了你,不等於背叛燃燒軍團,你還沒有資格代表燃燒軍團。就算基爾加丹知道了這一切又如何?你以爲在他的心裡,你和我誰更重要?就算今天我親手殺死了索克雷薩,基爾加丹也不會對我做什麼,因爲我在他的眼裡,還有更高的利用價值,更何況你連索克雷薩都不如。”
看到匹塔塞隆的臉色瞬間變了,凱爾薩斯輕輕搖了搖頭,然後道:“更何況,基爾加丹也不是萬能的。他的目光根本無法始終關注到這片區域。不然你以爲,伊利丹爲什麼會躲避到了這裡?”
凱爾薩斯的話音未落,匹塔塞隆就立刻扇動翅膀,掉頭朝着遠方飛去。
凱爾薩斯對他動了殺機!
他知道,一旦凱爾薩斯想要殺自己,就連索克雷薩都保不住自己!
現在他必須逃命,能逃多遠逃多遠,最好逃出這片區域,逃到基爾加丹主人的身邊,永遠不再踏足虛空風暴的地界!
然而,凱爾薩斯又怎麼可能讓他,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