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門被滅在三洲六島這個強者林立、廝殺不斷的世界裡看似一個不起眼的小波動,但是它帶起的漣漪卻是巨大的,此事的各種傳聞喧囂而起。
有的說這是潛龍之禍再現,而且這次的潛龍之禍更加兇猛,第一次出手就滅掉了五行門這樣不算墊底的門派,更讓二十幾個二三流門派同時發佈了關閉山門的命令。
另有一種傳聞,當日五行門,滅門之時,曾經有人遠遠的望見有仙人在場,而且最後似乎是仙人自爆將五行門夷爲平地。雖然這個傳聞在底層修真者裡信者寥寥,但是在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中卻是最讓人信服的一個傳聞,因爲在當日,有很多高強的修真者都感受到了仙人自爆時散發的浩然仙威。
還有一種傳聞是五行門要殺死門人葉靈萱,結果被葉靈萱的雙xiu道侶殺上門來,滅了五行門將葉靈萱救走。
這個傳聞直接導致了兩個結果,第一就是葉靈萱聲明直上,現在成爲三洲六島十大美女之一,衝冠一怒爲紅顏,這紅顏自然要是絕色美女,但真相是,沒有多少人認識葉靈萱其人,因爲她不過是一個金丹未結的普通修真罷了。
第二個結果就是媚功,這一個向來被人詬病,認爲只有資質愚鈍,自身沒有能力的女性修真者纔會修煉的修真之術,隨着五行門事件迅速走紅起來。想象一下,一個男人可以爲了一個女人滅掉一個幾千人的門派,如此的事蹟怎能不讓這些女性修真者眼紅,媚功想當然的被認爲是天雷勾動地火的起源,於是媚功在幾天時間內行情迅速高漲,在行市裡原本沒有人問津的媚功秘籍,現在成了銷售最爲火爆的修真典籍。
當然這一切已經和我們的主人公陸燦沒有什麼關係了,現在他已經恢復了前世的本來面貌,坐在一處酒樓,品味着千年佳釀。一襲白衣倒是沒有換下,因爲白衣現在也成了三洲六島尤其是慶元島最流行的服飾。
“哎,最近三洲六島真是風起雲涌啊,死城盛會,樓觀道宗四大合體期高手被滅,誅仙劍派更是損失兩個渡劫期的超級高手,現在五行門又被人滅門,看來修真界難得的平靜又要被打破了!”
酒樓二層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嘆息一聲,眼神有些迷離。
“謬師兄,想這麼多幹什麼,天塌了自由高個的頂着,我們藏刀門不過是小門小派,不值得爲了此事傷腦筋!”身旁一個溫婉的女子低聲勸慰着,對於自己這個師兄,她也有些無奈,什麼都好就是這心腸過於慈悲了些,總是爲一些莫名的事情而煩惱。
“清月師妹,話不能如此說,作爲三洲六島的一份子,我們還是應該期盼着安定團結,這千年來,雖然小紛爭不斷,但是確實歷史上難得平靜的千年,而且與無邊海域的五千年生死戰馬上就要臨近,此時出現這樣的風波終歸不是好事,如果在生死戰被無邊海域壓了過去,以後的五千年,三洲六島的日子難過了……”那位繆師兄灌下一碗酒,不斷的搖頭嘆息,似乎他就是三洲六島的領軍人物一般。
陸燦坐在一旁默默飲酒,雖然覺得這個繆師兄迂腐了些,但是相較那些五行門甘做傀儡人,要強出百倍。
想到五行門,陸燦心情一黯,不由得想起現在不知被那個天仙擄劫到何處的葉靈萱母女。
“師兄,那無邊海域的妖休本來就比我等人類修真者強過一籌不止,上一次不過是僥倖獲勝,難道你還想這次的生死戰再次有如此好運不成。”溫婉女子清月對於自己這個師兄實在沒有什麼太好的言語勸慰,別看他是元嬰期裡最好說話的師兄,但是對於他認定的事情,自己就是說的再多也是難以改變。
“僥倖?帝皇宗三皇五帝是多麼傑出的人雄,那是真正的逆天強者,豈是僥倖二字……”謬師兄瞥了自己這個師妹一眼,對與她對自己的情誼,他能夠感受得到,但是清月師妹此人過於市儈,自己頗有不喜。
“三皇五帝確是人雄!施主此言大讚,當浮一大白!”
樓梯處響起踏踏的腳步聲,不一時一個面目清秀的光頭和尚緩步上樓,抖動袈裟,對着那位謬師兄深施一禮,兩個酒窩浮現,面帶微笑說道:“當世天下,小僧最是欽佩帝皇宗的三皇五帝,施主此言真是甚合我意,小僧先乾爲敬!”
說吧在那溫婉女子清月目瞪口呆的眼神中,那和尚端起清月的酒碗,一乾而盡,隨後暢快的說道:“誰能載酒開金盞,喚取佳人舞繡筵!”
“哪裡的***,怎地這般無禮!”清月嬌嗔一聲,再溫婉的脾氣聽聞這樣無禮的話,也要大怒。
“難得大師有此雅興,不如將就此桌,你我暢飲一番,如何?”謬師兄卻是攔住自己這個難得發火的師妹,對那清秀的小和尚溫言相邀。
“如此大善!”那和尚似乎沒有注意清月火氣迸發的雙眼,大模大樣的坐了下去。
陸燦遠遠望去,眉頭卻是一皺,因爲那個和尚的氣息極爲詭異,讓他有一種難以摸透的感覺,要知道現在陸燦現在可是大乘中期的神識,讓他捉摸不透,這個小和尚只怕有大乘期的修爲。
“呵呵,小弟,你莫要給他騙了,他不過是渡劫後期的修爲罷了,只不過他們萬佛宗的功法特殊,所以你無法察覺他的真實修爲。”寧海棠清冷的聲音在陸燦腦海響起,讓陸燦心中感覺到一絲溫暖,現在犼子閉關,葉靈萱被捉,只有這個姐姐一直在自己的身邊了。
“萬佛宗?是那個你說起過的隱世門派萬佛宗?”陸燦有些疑惑,因爲這些隱世門派平時很少出現在外,自己不過是隨便找了一個酒樓喝酒,就有如此巧遇。
“是的,就是那個和帝皇宗起名的萬佛宗,不過小弟,這個兩個門派有些意思,向來是孟不離焦,看來一會帝皇宗的也要出現了!”寧海棠似乎對這兩個門派極爲熟悉。
果然隨着寧海棠的話語,一股雖然竭力隱藏但是仍然森寒陰冷的劍意從樓梯處散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