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批十一座生態城市已經得到了魔法加固,而接下來三百多座城市目前也已經開始動工,就算有着巫師的幫助,但距離建成還需要好一段時間。
至於未來對麻瓜的安排,大方針也早已經定下,哪怕這個方案有太多的遺憾,但不得不說,目前這已經是最理想的方案了。
因此,鄧布利多也算得到了片刻喘息,總算是可以返回霍格沃茨,履行一個校長的職責了。
……
按理說作爲百年來,第一次重燃的火焰杯比賽,三座學校理應受到更多的關注與重視。
然而事與願違,不僅是霍格沃茨,就連德姆斯特朗都是隻派了副校長主持。
雖然作爲校長,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沒有太過於重視,但不代表其他人沒有關注。
僅僅是古靈閣總部面向整個歐洲,開設的火焰杯賭局,據說已經流水百萬加隆了。
這還是校外的關注,校內的就更不用說了,光是城堡裡的畫像們,恨不得一天24小時都盯着幾個勇士,今天吃了什麼、見了誰,甚至是去了幾趟盥洗室,都被它們當成重要談資。
所以說,不僅是珀西今天的異常,甚至是他和盧多·巴格曼的談話,其實早都被畫像聽得一清二楚。
雖然很氣憤於巴格曼的無恥,但畫像們終究是聽命於霍格沃茨的,這種有損學校利益與榮耀的事情,它們必然是不會往外傳播,這是底線。
因此,走廊的畫像們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校長室的歷任校長畫像,這也導致了回到學校後的鄧布利多,對於珀西多了幾分關注。
珀西的猶豫、掙扎、徘徊不決,鄧布利多其實一直都看在眼裡,不過他卻沒有立刻干涉,他是希望珀西靠着自己的意志,走出這份誘惑的陷阱。
但今天……鄧布利多感覺已經到了不得不強行干涉的時候了。
言歸正傳。
鄧布利多看着下定決心的珀西,說道:“韋斯萊先生,作爲霍格沃茨的勇士,你的狀態讓人有些擔憂!”
轟!
鄧布利多蒼老的聲音就像是一枚深水炸彈,驟然的在珀西心湖中炸開。
“鄧布利多…校長……我…我只是來…散散心。對,最近壓力有些大,所以我來這裡散散心。”
鄧布利多突然的出現,讓珀西心神激盪,但短暫的磕磕絆絆後,他也逐漸找回了那份沉穩。
珀西一本正經的扯着謊,但他卻忽視了鄧布利多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
此刻的珀西,乍一看似乎真的就像是一個迫於外界壓力,而一個人躲在城堡外獨處的孤膽英雄。
至於比賽失誤?在鄧布利多出現的瞬間,珀西已經果斷的放棄了。
沒人能當着校長的面打假賽,二十世紀以來最偉大的白巫師,這份名望早已深入人心。
不提珀西,此刻鄧布利多雖然感到失望,但他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
“介意和我這個老人聊聊嗎?也許我曾經的經歷可以給你一些幫助。”
鄧布利多只是揮了揮手,就讓地面上的一顆石子變成了一整套茶几與板凳。
珀西起身拉開一個板凳,道:“當然,我很樂意聽您的教誨。”已經打定主意不再作弊後,此刻珀西表現的愈發從容,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好級長,學生會好主席的人設上。
自認爲沒有了破綻,殊不知這在鄧布利多眼中才是最大的破綻。
他要的不是通過手段強行改變學生的選擇,而是要學生理解並認同之後,發自內心的改變選擇。
否則……壓的有多狠,將來反彈的力就有多大。
“哈哈哈,我很高興你能這麼想,要知道外邊都在傳聞我已經瘋癲到忘了身份,火焰杯這種盛事,作爲霍格沃茨的校長竟然全程缺席。”
面對鄧布利多的自我調侃,珀西也感到一陣的放鬆,此刻密道樹洞中,氣氛也顯得尤爲和諧。
“我不這樣想,校長。”珀西首先點明瞭自己的觀點。“我相信您不會無故的缺席,沒有來觀看比賽,那就一定是發生了更重要的事情。”
看着眼前進退有度、侃侃而談的珀西,鄧布利多總感覺有這畫面有幾分熟悉,不過他依舊是微笑的說道:“謝謝伱的信任,韋斯萊先生。”
“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您叫我珀西。”
“好吧,珀西。”鄧布利多輕輕頷首,對於眼前亞瑟與莫麗的第三個兒子,他真的不怎麼熟悉,也沒有時間與精力去熟悉。
“最近確實發生了更重要的的事情,但這不是今天的重點。”
鄧布利多沒有否認,但同樣也沒有細說。
“1962年,魔法部與威森加摩聯合邀請我擔任部長,但我當時想都沒想便拒絕了。很多人都笑我故作清高,其實根本不是這樣,因爲曾經一段歲月中,我對於全權利已經達到了癡迷執着的程度……”
說到這,鄧布利多似乎是在緬懷過去,輕嘆一聲後,接着說到:
“但時至今日,我仍不反感權利,雖然它從古至今都是最讓人墮落的東西,但不可否認,權利與制度的存在,纔是維持穩定的必要條件之一,但很多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弄明白權利到底是什麼。”
珀西聞言,嘴角也不自覺上揚,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喜怒形於色!鄧布利多看到後,反而有些高興,這證明珀西本質上還是一個17歲的學生。
“珀西,能告訴我你對於權利的理解嗎?”
“權利是指在一定範圍內,能夠支配和控制他人行爲的能力和機會。”
珀西流暢的回答,似乎答案已經刻印在他的心裡。
“哈哈哈,標準的答案,我記得這句話是出自《從級長到魔法部長的權利之路》,作者雷格恩生前和我也是非常熟悉的朋友。”鄧布利多笑着說道。
對比之前,此刻的笑容明顯多了幾分真誠與爽朗,現在鄧布利多已經確認了一件事,那就是珀西並非湯姆。
眼前這個男孩最多算是一個讀書讀傻了的學生,否則他對於權力必然有着屬於自己的認知,而這纔是最可怕的。
然而,在珀西眼睛裡,鄧布利多沒有看到隱藏與虛假,這也就是說,書裡的答案就是珀西心裡的答案,這一發現讓校長心情非常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