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 過去

末世之神魔罪愛

休息室裡只剩下了兄弟倆後,氣氛變得更加讓洛寧壓抑,久別重逢後的兩兄弟,看着彼此,如同陌生人間的互相觀望。

“你的樣子,”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後,洛寧對洛夜說:“怎麼會變了?”

“自我保護,”洛夜說道:“我要是頂着這樣一張臉跟着你生活,那我這輩子不知道要多多少男人了。”

洛寧還有些血色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

“那個安寂,要我把他安排到你身邊來嗎?”洛夜還是冷着一張臉問自己的兄長道。

洛寧又是沉默了很久才問道:“你要怎麼安排我?”

洛夜說道:“你的能力不可以再用了,不然你就準備變成黑巫吧。”

“變成黑巫?黑巫們是人類?”

“是,他們是人類,有的是被喪屍咬了後,沒有喪失理智,有的就跟你一樣,擁有特殊的能力,在這些能力把身體毀了後,變成了黑巫,”洛夜指了一下自己的臉,對洛寧說:“他們的臉都不能見人的,你不會想變成他們那樣的。”

“我,”洛寧說:“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了。”

“你很久之前就是反抗軍了不是嗎?”洛夜看到了洛寧的眼中閃爍的淚光,只是對於現在的洛夜來說,洛寧的淚水跟其他人類的淚水沒什麼不同,同樣的廉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的事你同樣知道,所以現在你要跟我說什麼?說我應該理解你,應該覺得你是個英雄?”

“小夜。”

“我的確理解你,最多是在活不下去的時候對你有過的抱怨,也擔心你,怕你被那些叫高種族的怪物殺了。不過現在事實就是這樣了,我纔是救世主,哥,我可以保護你,你帶着洛諾好好過日子好了,我向你保證,我可以給你一個很幸福的未來。”

“小夜!”洛寧叫了起來,洛夜的話句句都像在戳他的心。

“我甚至可以讓你回到地球,如果那個星球的生態系統已經恢復到可讓人類生存的地步,”洛夜說話的聲音依舊冰冷,“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我再問你一遍,你要我把那個叫安寂的男人給你弄來嗎?”

“這關安寂什麼事?”洛寧問道。

“你們上牀了不是嗎?”洛夜說道:“他是你男人,我讓他陪着你,讓你們再也不分開,哥哥,這樣你還有什麼好抱怨的?”

“安寂不是……”

“我是沒看出來那個男人有多愛你,不過你愛他不是嗎?”洛夜沒讓洛寧把話說完便說道:“我洛夜的哥哥,想要什麼人都可以,以後這個世界都可以是你的,更何況一個叫安寂的男人?”

“我不需要,”洛寧終於放棄了再跟洛夜說下去的想法,面前的這個救世主不是他的小夜。

“小夜?”洛夜在一下刻就坐在了洛寧的身邊,你心裡的洛夜可真讓我吃驚,“你以爲我永遠也不會長大嗎?”

“你究竟是誰?!”洛寧突然就被憤怒的情緒接管了自己的理智。

休息裡的空氣在迅速的流失,亮着的電燈熄滅後,連休息室的由鋼板拼接成的牆壁都扭曲變形了。

洛夜看看這間休息室,笑了一聲。

洛寧突然被自己的弟弟掐住了脖子,幾乎無法呼吸。

“你想殺我?”洛夜將洛寧按倒在了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看着洛寧,“我爲你已經死過好幾回了,怎麼?剛見面不到一個小時,你又想殺我了?”

洛寧用力擺脫了洛夜的手,“你不是小夜,你對他做了什麼?!”

“小夜,這個稱呼還真是讓我懷念,”洛夜的臉一點點靠近洛寧,“這張臉你其實看見過的,你何必裝做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就算在黑暗中,洛寧也能看清自己上方的這張臉,這張臉洛寧看過,還不止一回。那些死在他牀上的男人們,那些欺辱了他後,死狀悽慘橫屍街頭的小混混們,他看過洛夜用這張面孔殺人,然後醒來後,用另一張臉無辜地看着他,就好像什麼事沒有發生過一樣。“你不是小夜,”洛寧對洛夜說:“小夜不會是你這樣的人。”

“人?”洛夜笑起來,笑容陰冷,“我怎麼可能是那些要跪在我的腳下,請求救贖的人類?”

洛寧還要開口說話,他曾用喊的將洛夜喊醒過,這一次是不是也能成功?只是洛寧沒能再喊洛夜的名字,他的嘴被洛夜吻住。

兄弟間的親吻,只是嘴脣對着嘴脣,但依舊充滿了禁忌的曖昧。

洛寧被洛夜的這一舉動嚇住,甚至忘記了要掙扎。眼前隱約有一間房間,一間佈置的有些雜亂的臥房,很清冷,臥房牀上睡着的人,洛寧的雙眼驀然睜大,那個人纔是他的小夜!

“你是個尤物,我的哥哥,”洛夜的手伸進了洛寧的領口,“很久以前,你就該讓我來保護你,而不是用自殺來嚇唬我。”

自殺?洛寧的思緒飛到很遠的過去,那是洛夜最後一次他的面前殺人,他看着洛夜頂着面前的這張臉殺了房東夫妻,然後再去殺房東五歲的女兒。事情的起因是什麼,洛寧已經不記得了,他只記得那時洛夜的手上全是血,一步一步往五歲的小丫頭那裡走,他怎麼喊也喊不醒拿殺人當遊戲的洛夜。

“你現在是不是也想自殺?”洛夜的手指挑開了洛寧的上衣,洛寧的胸前紋着一片金色的楓葉,這裡原來是一塊很深的傷口,離着胸膛下面的心臟只差了一點點。那時洛寧衝到了小女孩的身前,然後洛夜的手打在了他的身上。“你太好心了,那一家人都該死的!”

洛寧開始有了模糊的印象,他沒有錢付房租,房東說可以拿身子來付,於是他就拿自己的身子付,然後女主人看到了滾在一起的兩個人,報警說他是小偷。在警局裡被關了一夜的自己再回到租住的房子時,已經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那個小孩子不該死,”洛寧喃喃自語般地跟洛夜說道。

洛夜突然就咬上了洛寧的嘴脣,在撬開了洛寧嘴脣的同時,力道兇狠地吻住了洛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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