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了傷口,然後衆人就散了夥,各自回房間去了。
凱倫看到蓋瑞的傷後不由嚇了一跳,她跟蓋瑞並不住在一起,作戰人員住在一塊,她們這些閒雜人等住的是另外的地方,這裡的界線劃得很是分明,不過蓋瑞倒是可以在自己老婆的那裡留宿。
蓋瑞這廝就比較精明瞭,自己老婆和女兒去打飯的時候,讓小女兒仗着可愛跟派飯的大兵多要了一個麪包和一個玉米棒子,反正他是不用擔心被餓肚子了。
至於安琪兒跟艾米那就更不愁吃喝了,自然有那些追求者來給她們送吃的討好她們。
維斯特將軍當然不會揪着他們不放的,揪着那羣海豹突擊隊的人不放倒是有可能,畢竟那些傢伙連上級軍官都敢毆打,不得不好好整治一下,不然他給陳悟提拔到中校軍銜來那豈不是扯了犢子?別人把他說的話都當成了放屁?隨隨便便就可以把他提拔的軍官幹上一頓?
陳悟處理好了頭上被軍靴踢破了的傷口,縫縫補補,外帶纏着點繃帶什麼的,看上去怪異得要命。
蘭魅一個勁地笑,笑得肚子都有些發疼,陳悟覺得這女人很沒良心,不由怒道:“我明明是去幫你擋了一擊,然後還被你給扔出去了,你就是罪魁禍首,居然還這麼笑!太沒良心了吧?!”
蘭魅拍了拍陳悟軍裝上的那些灰塵,然後捂着嘴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你啊,當時情況那麼混亂,我以爲有人要偷襲我呢,所以下意識就直接把你給扔出去了。你知道李小龍爲什麼不喜歡別人拍他的肩膀嗎?就是因爲他已經形成了自然反應,一受到攻擊,甚至還沒有受到攻擊的時候就會做出反擊。”
當時情況太過混亂,陳悟看有人要用板凳砸蘭魅的背後,她畢竟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陳老子當下大男子主義精神爆發。去擋了一下,這並不要緊,最要緊的是居然被這女人用沾衣十八跌扔了出去,而且還捱了一掌。如果不是蘭魅下手有顧忌的話,那一掌就能把他打得半身不遂。
如果沒被蘭魅誤傷,那還有得打,不至於被一羣人圍住然後羣踩,這感覺太糟糕了。甚至有人還往他的襠部踩,如果不是保護得好,估計這女人也得守活寡了。
“我只是覺得你被打成這個模樣有些好笑而已,不過沒關係,都是皮外傷而已,這比面對那些喪屍要好得多了。”蘭魅彎着自己的嘴角不停發笑,也沒有覺得自己是陳悟說的那樣沒良心。
陳悟去領了一大包冰塊,然後回房間吃了點東西,一天不吃東西餓得很難受,還好自己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揣了兩包吃的。
將破破爛爛的軍裝脫下。一照鏡子,好嘛,渾身上下到處都是淤青,這一次被打得可不輕。
那羣海豹突擊隊的人下手狠,但是陳悟等人也真沒留手,他們也不好過,今天醫務室幾乎都被那些傢伙給包攬了,特別是那位試圖踹陳悟襠部但是卻被陳悟反殺了的哥們,撒尿都感覺疼。
陳悟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拿着冰塊進行冷敷。疼得他是連連齜牙咧嘴。
蘭魅用手掌抹上藥,然後幫他揉搓後背上一大塊腫起來的淤青,她的手掌發出一股熱力,好像火爐一樣。能將淤血迅速驅散,她說這是暗勁,能夠透體而入,如果用點力的話,甚至能將人的內臟都打傷。
“疼……混蛋女人,你不知道輕點啊!”陳悟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女魔頭好像是故意的,弄得他差點掉下眼淚來。
蘭魅聽他罵了自己一句,不由眯着眼睛笑了起來,狠狠一掌拍在陳悟的腹部,這一掌震得大半的淤血散去,但是卻疼得陳悟捂着肚皮在牀上打起了滾來,是正兒八經疼得掉淚了。
“我錯了……你輕點可以嗎?姐?!”陳老子不得不求饒,形勢比人強啊,自己渾身是傷,她只要一掌就能將陳悟疼得半死不活。
蘭魅將自己的襯衣脫了下來,把後背露到了他的眼前來,努了努嘴,道:“幫我上點藥,我這裡也被人打傷了。”
她的肩胛那一帶也有一大塊淤青,是被木棍給敲到的,不過,她卻是所有人中受傷最淺的。
陳悟手裡搓了藥然後就幫她揉搓起那處傷口來,還故意用了點力,不過人家哼都沒哼,這讓他不由汗顏,這女人還真是厲害啊!
“你看,我哼都不哼一句,你卻哭天喊地的,還是不是個男人?”蘭魅打擊了他一句。
陳悟還算好,有蘭魅幫他上藥,而聖誕和巴尼就苦逼了,兩個老爺們脫了衣服在相互幫對方上藥,疼得哼哼哈哈的,不知道的聽見還以爲是在搞基……
蘭魅活動了一下肩膀,感覺也不大受影響,雖然有些疼痛,但她還是忍得住的,在她眼裡,這不過是小傷罷了。
陳悟躺在牀上,感覺渾身疼痛,彷彿要散架了一樣,雖然身體很疲倦了,但是一陣陣的疼痛卻讓他根本就睡不着,時不時還得抽上一口涼氣。
蘭魅從浴室裡圍着浴巾,擦着頭髮出來,笑道:“你這大男人,受點傷哼哼唧唧的,看來是不想讓人睡覺了?”
七個人當中只有陳悟被羣踩了一頓,所受的傷害最大,雖然冰敷鎮痛了,但卻還是難受得要命。
“我來幫你好了。”蘭魅說着已經坐到了牀邊,雖然兩人是昨天晚上才發生的關係,但是她的性子並非那種扭扭捏捏的,至少,比陳悟要大方得多。
陳悟以爲她又要耍什麼幺蛾子,急忙擺手道:“你別鬧了,再鬧兩下我估計得疼死了。”
蘭魅解開浴巾,赤着身子貼着他的身體趴了下來,飽滿的胸部擠壓時帶來了極爲完美的觸感,她輕輕扒拉下了他的褲頭,淡淡道:“幫你分散下注意力,不然你哼哼唧唧一晚上,我也睡不成。順帶着,看看你這裡有沒有被打壞了……”
她將秀髮撩到耳後,然後低頭俯身。張開了紅潤的嘴脣。陳悟感覺渾身的疼痛好像一瞬間都被轉移得無影無蹤了,唯有一股溫潤、舒適的感覺從身下順着脊椎一路傳遞到腦海當中來,於是,他忍不住伸出手來緊緊抱住了她的腦袋。那靈巧的舌尖以及豐潤的嘴脣。還有溫暖的口腔,讓他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意。
陳老子最後果然是筋疲力盡地躺倒在牀上,嘴裡還喃喃了兩句什麼,然後這才沉沉睡去。
蘭魅略微做了清理之後就躺在他的身邊,也閉上眼睛陷入了沉睡當中。
第二天是給布萊恩舉辦葬禮的時候。陳悟習慣性一板腰就坐了起來,這帶來的後果卻是渾身的劇痛,讓他險些再次倒下去,急忙用手一撐,卻撐在了那溫潤如玉的身軀上,但總算是勉強坐直了。
蘭魅被他驚醒,披頭散髮地揉着眼睛打開他的手,然後也坐了起來,問道:“好點了嗎?”
陳悟卻是促狹地刻意往她身上捏了兩下,見這女人渾不在意。好像一點也不害羞,甚至帶着點享受的味道,不由被擊敗了,無奈地點點頭,道:“算是沒有昨天那麼疼得厲害了……換衣服吧,今天我們得給布萊恩舉行葬禮了。”
他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已經不早了,時針指向了八點,勉力爬起來穿上一身新的軍裝,收拾了下自己的儀容。臉腫得跟豬頭似的,還是有些慘不忍睹的感覺。
兩人收拾妥當,將軍裝整理整齊,戴上軍帽。然後就一起出了房間來。
陽光照射在臉上,讓陳悟有些不適應地眯了眯眼睛,他看到了聖誕等人也從各自的房間當中走出來,都是一身筆挺的軍裝,雖然一個個鼻青臉腫,但是看上去卻還是很有精神的。
聖誕的手裡捧着一個盒子。盒子裡面裝的都是布萊恩的遺物,他的屍體已經是找不回來了的,所以只能埋葬他的遺物,權當是將他給葬了吧……
“我們到墓地去吧,昨天維斯特將軍已經幫我們安排好了,一會兒很多人都會來參加布萊恩的葬禮的。這也算是給金米一個安慰吧,也是我們唯一能做的。”聖誕很沉靜地說道,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嬉皮笑臉。
陳悟伸展了一下僵硬的身軀,疼痛刺激得他的腦袋更加清醒,肅穆地點了點頭,道:“嗯,我們走吧。”
利刃小隊的人都已經在這裡集合了,穿着的都是很正規的軍裝,這也是在表達對布萊恩的尊敬,這一次他們能夠解決掉弗雷姆這隻血族中的王者,還是得益於布萊恩的。
如果沒有布萊恩,他們恐怕會被弗雷姆逐一擊破。也只能說是弗雷姆的運氣不大好,被布萊恩一下抱住,而且當時的布萊恩腦域開發增加了百分之一,力量比平日要大上了許多,使得弗雷姆無法掙脫。
蘭魅站在陳悟的身前,幫他整理着領帶,然後將他的軍帽壓低,點頭道:“行了,除了臉像個豬頭,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陳悟無言地對着她笑了笑,心裡卻還是有些微微溫暖的,在這樣蒼涼無助的世界裡,有一個能夠分享自己所有秘密,而且讓自己全身心都信賴,相互溫暖的女人,還是很不錯的。
衆人跟着聖誕走向處於一座小島上的目的,海島基地這裡是一片羣島,羣島當中劃分出了一座小島來專門安葬那些戰死的戰士們,海島基地建設得不久,但是這墓島之上,卻已經立起了上百的墓碑。
他們登上了一艘輪船,乘坐着輪船到達了小島之上。
維斯特穿着一身白色的軍裝站在碼頭上等待着他們,表情也是肅穆而沉靜,胸前還彆着一些勳章,看上去顯得很正式。看到這一幕的衆人都不由暗暗點頭,維斯特對死去的戰士還是保持了足夠的尊敬。
陳悟覺得把維斯特往壞了想有些不合適,但還是感覺這老狐狸是在藉助一切機會拉攏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