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分自願和不自願罷了,但性質卻是一樣的。”雌性嗤笑了一聲,又補充了一句,眼裡滿是不屑。在她看來,莫穎也就是個虛僞的人罷了,明明就想要開展*實驗,從中分一杯羹,卻還顧忌着名聲,想要爲自己找一塊遮羞布,這纔來說服她。可莫穎的作爲還不如將她弄成這樣的畜生,至少人家很真實。
莫穎看得見雌性的不屑,並未惱怒,而是回到了最開始的問題,“你想不想變回原來的樣子?如果你想,我們可以繼續剛纔的話題,不想的話,就算了,你可以慢慢等死,沒人會阻止你死,也沒人會打着‘好心’的名號來干涉你的選擇。”
雌性輕挑眉頭,道:“你這是激將法嗎?手段可真是夠幼稚的,好讓我失望!”
回答雌性的是莫穎的背影,她反手將雌性弄回透明罩裡的時候,沒有一絲猶豫的走了。等雌性反應過來,哪裡還有莫穎的背影,而直到這時,她才明白莫穎說一不二的作風,說不勉強那就是真的不勉強,說不管她也就是真的不管她,可沒有半點欲擒故縱的意思。難道說莫穎剛纔說的那些都是真話,想和她建立合作關係,共同探索她身上的奧秘,從中找出破解的方向,讓她變回原來的樣子?
如果是這樣,莫穎倒是個真實的人,有私心,有謀劃,卻不會放縱底線,爲達目的而不擇手段。莫穎給了她選擇的機會,不是虛僞,不是做戲,而是實實在在的擺出條件,讓她自己來選。是一味的等死,還是放手一搏,爭取重歸正常的機會?便是選擇後,她依然像個實驗白鼠,讓人在她身上東動西動,但她的地位卻不同了,不是待宰的羔羊,而是全程參與者,可以和研究員一起尋找真相。
真相,發生在她身上的真相,讓她變成這個不人不鬼的樣子的真相!這個真相她想知道嗎,她能夠帶着這個疑問落入地獄而無所謂嗎?不,不能,她想要了解一切,她想要通過自己找到那幫畜生,她想要整個世界都知道曾經發生在她身上的所有事。她不甘心就這麼死去,便是要死,她也要拖着那些畜生一起落水!
雌性猛地擡起頭,看着凌雅等人忙碌的身姿,用力地拍打着透明罩子,示意自己有話要說。凌雅派了個喪屍助手過來,這個助手顯然對雌性很好奇,眨巴眨巴眼睛,又仔細的看了一遍她的樣子後,才伸出手比劃了一番。雌性看懂了喪屍助手的意思,也僵硬的表達了自己想要見莫穎的請求,喪屍助手會意的點頭。
但過了一會,喪屍助手卻耷拉着腦袋舉了一張紙給雌性看,告訴雌性莫穎走了,再想見莫穎就得等到一個星期後了。而沒人知道莫穎在那裡,也不能出去找。
“她是故意的吧?”雌性嘴角一抽,想起莫穎毫不猶豫的背影,心底嘆了聲。
莫穎自然不是故意的,她本就不能在喪屍基地呆太久,畢竟她在霸源基地還有職務,而最近的工作有點多,便是休息日也要擠出半天時間去忙碌。她在喪屍基地已經耽誤得夠久了,見雌性沒有軟化的跡象,也懶得再去哄勸,交代了凌雅幾句,就破開空間回到了寢室。莫慧正在幫莫穎整理資料,見她回來也沒有撒嬌,而是告訴她,自己整理到了什麼地方,她可以從哪裡開始,免得浪費了時間。
姐妹倆忙碌起來後,一下子就把雌性拋在了腦後,等到想起來的時候,雌性已經等莫穎等得麻木了。得知雌性早就想見她後,莫穎意外又不意外的挑起了眉頭,在喪屍助手的帶領下去了關押雌性的房間。見莫穎終於肯來見她了,雌性心底微鬆,也不囉嗦,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說是願意和莫穎合作,主動配合研究工作,找出身上的秘密,但莫穎必須保證她參與者的身份,不能肆意宰割她。
莫穎有些意外,她原以爲雌性是決心等死了,沒想到雌性還沒放棄希望,竟給了她這份驚喜。或許應該說雌性是因爲放不下仇恨,這纔想要放手一搏,選擇合作關係。不管是因爲什麼原因,雌性願意參與研究都是好事一樁,主動跟被動之間的差異就像天與地,前者能讓整個研究過程更順暢,後者雖能最大限度的保證研究力度,但帶來的後患也是無窮盡的,一不小心就會變成喪屍基地的大隱患。
沒有再浪費時間,莫穎和雌性簽了協議,前者保證後者的主動性,後者保證全力配合,具體的合作條件就不一一贅述了。總之,凌雅在取樣研究蜘蛛卵研究得差不多後,終於迎來了正題,探索雌性身上的奧秘。許是因爲凌雅身懷希望異能的緣故,雌性的心漸漸歸於平靜,最後的那絲疑慮也消失了,全身心配合着。
凌雅也沒有一來就放大招,畢竟研究初期並不需要太多的動作,只分別取了雌性的唾沫血液和皮膚組織的樣本,就結束了。凌雅的動作很輕柔,舉止得當,讓雌性感受到了被人尊重的感覺,這是那些畜生永遠都不會給她的。她想,不是每一個研究室都是那麼的喪盡天良,還有如凌雅這般的真心只爲尋求答案的人。
“你怎麼了,是有哪裡不舒服嗎,有的話一定要說,我會立刻停下來。”凌雅正要採集雌性皮膚內部的樣本,見雌性神色有異,就停下了動作,輕聲詢問道。
“沒事,你可以繼續。”雌性搖搖頭,放鬆了身體,讓凌雅能更好的取樣。
凌雅微微一笑,動作儘可能的溫柔,力保在不傷害雌性的情況下采集樣本。
等凌雅採完這次所需的樣本,雌性也要被送回病房了,她現在還能活着,一個是因爲身體強悍,再一個就是擁有治癒系異能的喪屍幫她續命。但她這次沒有急着走,而是問了凌雅幾句,想知道初步研究的結果,好在心裡先有個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