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像依稀記起了,之前一個小個子的老太太就曾經拿着小鏡子在牆上照來照去,那個時候它像個孩子一樣還追逐過那光圈。
只不過那鏡子裡的可怕生物是誰呀?爲什麼能把它堅硬的頭顱扎碎呢?
變異狗眼神很迷離,當它看到走出來的少女,似乎恍然大悟了。
又是一個討厭的人類,她一定是來偷主人的菜的吧?變異狗頭上插着一塊長長的碎玻璃,那玻璃正好隔斷了它的動脈。
導致它身上的黑血不斷流出,很快就把整個地上流的到處都是。
當看到偷菜的小偷,變異狗再也忍不了了,它這時候也記起了自己的使命。只見它眼睛一轉,虛弱的閉上了眼睛,耷拉着腦袋,躺在血泊中一動不動。
阿爾瑞斯有些遲疑地靠近了變異狗,她雖然施展了一個小小的手段,中傷了變異狗,但她不敢大意。
依舊站在角落裡,等了好一會兒,看到地上的變異狗流了一地的黑血,臭的人呼吸不暢。
但她依舊很謹慎地打量着地上一動不動的變異狗,生怕它會突然暴起似的。
果然,阿爾瑞斯再也忍不住了,她想去翻開那變異狗的腦袋,看看裡面有沒有晶核。
當她慢慢地靠近變異狗,那手電筒也照在變異狗身上,那倒在地上裝死的變異狗突然睜開了眼睛,跳了起來。
阿爾瑞斯連忙後退,拿起鐵棍來防身,卻見那突然起來的變異狗張牙舞爪的動作突然停滯了。
她大吃一驚,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她還是後退了幾步,和變異狗保持着距離,防止被它的爪子碰傷,被感染到。
只是阿爾瑞斯在後退的時候,一不小心地碰到了地上的玉米棒,摔倒了。
她連忙起身,卻見變異狗滿身是傷卻沒有乘勝追擊,反而定定地注視着角落裡。
它脖子上的黑血不住地流着,綠色的眼睛裡的光芒也慢慢地減弱。阿爾瑞斯甚至注意到它的腿都在顫抖着,似乎是支撐不住了。
不過她也沒有趁它之危,誰都知道生死關頭的生物是最可怕的,誰都怕臨死反撲。
雖然這變異狗看起來流了一地的黑血,已經奄奄一息在強行支撐了,但阿爾瑞斯還是你沒有輕舉妄動。
當她跟着變異狗的眼神看去,卻嚇得再次魂不附體,連靈魂都快要潰散的感覺。只見那角落裡赫然站着一具可怕的行屍。
那行屍身上穿着腐爛的黑色長壽衣,腳上穿着破爛的鞋子。渾身衣服破破爛爛的,擋不住那露出的腐爛屍體。
身上還有一些屍蟲之類的東西在不停地蠕動着,看樣子噁心至極。
它的臉上的肉已經腐爛得沒有完好的肉了,有些乾癟的肉還掛在臉上,露出森森白骨。它的眼睛和耳朵已經腐爛得看不到形狀了。
只是那空蕩蕩的眼睛之處正縈繞着深綠色的光,看着有些像電視上入了魔的屍怪。
正在阿爾瑞斯目瞪口呆地看着角落裡突然出現的不知名行屍,那行屍臉上突然爬過來一隻飛蛾,順着它空蕩蕩的眼洞鑽了進去。
那行屍毫不在意地微微張開嘴,那飛蛾又從它嘴裡被吐了出來。只是那飛蛾看着似乎有了變化,不再像之前那樣普普通通。
而是直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成長起來,阿爾瑞斯眼睜睜地看着那飛蛾身形變得龐大了三四倍,和蝙蝠差不多大小了。
只見那飛蛾直接扇動着翅膀,從窗口飛了出去。那樣子,真的像一隻鳥兒一樣。如果不是阿爾瑞斯親眼所見,她真的不敢想象它是由一隻飛蛾變的。
那角落裡的行屍慢騰騰地走到了變異狗面前,阿爾瑞斯從它稀少的花白頭髮判斷,它可能就是老太太的伴侶。那個埋葬在後院的老頭吧?
它青黑色的手上指甲長得都彎曲了起來,依然能看見那黃色的土壤。它身上好一些窟窿處也能看到一些土塊和噁心的屍蟲。
只見老頭行屍靠近變異狗,摸了摸狗的頭。那變異狗的神情也不再恍惚,反而回光返照似的看着老頭行屍,還聞了聞老頭行屍身上的味道。
眼裡多了份理智和依戀,一行屍一變異狗可能許久未見了,都安靜地沒有發出聲音。
阿爾瑞斯雖然覺得有些觸動,但她也沒有傻到什麼也沒做。依稀可以聽到屋子裡平穩的呼吸聲,她可以判斷屋子裡應該還有個老太太行屍。
這情況對她來說是大大的不利,她現在也不敢逃跑。外面是黑暗一片,她的手電筒的電池貌似也已經快要真正地壽終正寢了。
她思考着,怎麼快速解決掉這眼前的危險,但老頭行屍的實力她不清楚,很怕會弄巧成拙。
這樣想着,阿爾瑞斯悄悄地按下了手電筒的開關,屋子裡一片黑暗。
她站在黑暗的角落裡不出半點聲音,只是透過那變異狗和老頭行屍眼裡地綠光,她倒也能清楚地知道敵人的現狀。
很快,那變異狗再也支撐不住了,它眼裡的綠光在閃爍着,龐大的身軀也“啪”地一聲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老頭行屍因爲一直抱着變異狗,也被它壓在身下。只聽到“咔嚓”一聲,老頭行屍的手臂可能被壓斷了。
阿爾瑞斯依舊淡定地站在那兒,正巧這時候月亮跳出了黑雲,又重新掛在天上。
雖然月光依舊淡淡的,但至少能讓人重新看清眼前的場景。那老頭行屍的胳膊的確被大變異狗壓斷了,流出了同樣的黑血。
老頭行屍嘶吼了一聲,不知道是爲手臂斷了疼的大叫還是因爲變異狗的死亡而痛苦地大叫。
老頭行屍摸了摸地上的黑色血液,撿起自己的斷臂,綠色的眼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呆呆的看着手上的斷臂。
阿爾瑞斯看着眼前的一幕,愈加緊張。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希爾說過了的這世界的實力劃分。
“赤橙黃綠青藍紫。”
這老頭行屍眼睛是綠色的,那它就是有綠階的實力。這樣的它,貌似自己還不是它的對手。
阿爾瑞斯沒有注意到不知何時,屋子裡的呼吸聲停止了,她的身後正站着一個老太太,只是老太太穿戴整齊跟人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