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來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徐白。
徐白站在楊夕蕊和宮崎龍井的中間,把楊夕蕊護在身後,阻斷了宮崎龍井的視線。
宮崎龍井臉色微微一變,他注視着楊夕蕊,仍然保持着微笑,伸出手道:“楊小姐,請。”
徐白粗魯的一巴掌拍在宮崎龍井伸出的手上,大聲的抱怨道:“剛纔咱們不是已經握過手了嗎?怎麼還要握手?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興趣?告訴你,老子可是純爺們,對你這樣的醜男沒什麼興趣。”
周圍的人都聽到了徐白的話,衆人吃驚的看着這個男人,幾個名門淑女可惜的搖搖頭,這男人賣相真不錯,可爲人怎麼這麼粗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
看到徐白這麼羞辱宮崎龍井,楊夕蕊的小臉再次變得通紅,毫無疑問,這次是興奮的。
楊夕蕊和尤慧中對視一眼,兩人同時踏前半步,想要調節一下氣氛。
徐白重重的甩開手,湊上去拍了拍宮崎龍井的肩膀,很親暱的微笑道:“出門之前沒有洗澡吧?你的身上怎麼有股原始人的臭味?聽清楚,從哪來就回哪去,懂不?趕緊從我們的地盤上滾蛋!”
嘻嘻的笑着,徐白回過身,順勢摟住剛走過來的楊夕蕊的纖腰,一時好不樂乎。
被徐白連連這麼諷刺,縱然是菩薩也會被激起火氣,何況宮崎龍井還不是菩薩脾氣。
看着徐白囂張的背影,宮崎龍井額頭上的青筋跳動兩下,臉上的表情無比猙獰,瞬間有優雅紳士變爲索命的厲鬼。
幾乎參加晚宴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邊發生的事情,簡辛獄、參謀長、還有幾個面色威嚴的中年人大踏步的趕了過來,陪在這些人身邊的還有兩個中年島國人。
“這是怎麼回事?”簡辛獄皺着眉頭說道,他的身後站了一個面色蒼白的青年,自從一進來,青年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徐白的身體。
一個矮個子的中年島國人也用島國語對着宮崎龍井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表情看上去頗爲激動。
“司令您好,很高興能見到您,請問您的身體還好吧?”徐白熱情的向簡辛獄伸出手說道。
簡辛獄不鹹不淡的看了他一眼,雙手威嚴的背在身後,頷了頷首道:“還不錯,多謝閣下關心,不過這是怎麼回事?我好像對你不是很熟悉,你怎麼也來參加這宴會了?”
來到自己地盤就牛逼了?徐白不屑的撇撇嘴,他收回手,順勢撓了撓頭無辜的說道:“什麼怎麼回事?我看到了熟人,就打了個招呼,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另一個個字比較高、有些禿頂的中年人對着楊夕蕊呵斥幾句,然後把目光盯在葉琳娜身上,大聲的喊了起來。
被中年人這麼一呵斥,楊夕蕊臉上露出憤憤不平的表情,她低下頭,用腳使勁捻着地毯。
站在簡辛獄身後的一個削瘦的中年人皺眉看着楊夕蕊,不急不緩的說道:“怎麼回事?夕蕊啊,這個男人是誰?我不是告訴你要招待好宮崎龍井先生嗎?”
其他的賓客們都站在旁邊,這些人什麼話都不說,一副等着看戲的樣子。
徐白咳嗽一聲,對着宮崎龍井撇撇嘴道:“茶葉先生,你的乾爹還真不少啊,怎麼,受委屈了?誰欺負你了嗎?”
聽了徐白這陰陽怪氣的話,宮崎龍井臉色鐵青,簡辛獄等人也是臉色難看,先前說過話的瘦削中年人陰沉着臉道:“是誰把你帶進來的?出去,這種高檔場合不是你這種人能參與的!”
楊夕蕊悄悄拉了徐白一把,暗示他不要再爭執了。
徐白不理楊夕蕊的暗示,他斜睨了中年人一眼,冷笑道:“高檔場合?一羣品行低劣的人湊在一起就成了高檔場合?真是笑話!我聽說有外寇入侵我們的國土了,有沒有這回事?”
徐白這話引起了全場譁然,他這簡直就是坦克開啓了‘羣嘲’技能。尤慧中心裡暗暗吃驚,你這是給在場的所有人狠狠地甩了一耳光啊!
中年人對身邊一個軍官使了個眼色,那軍官站出來微笑道:“這位先生,你誤會了,哪有外寇入侵,只不過是我們暫時把土地租賃給外族同胞而已。現在可是喪屍入侵地球,我們人類需要團結起來。”
“就是,得團結起來,咱們把東北借給島國的同胞、把南方借給島國的同胞、把西北借給東亞的同胞,咱們華夏百姓反正當慣了牛馬,隨便找片田地養着就行了。”另一個軍官會意的湊上來說道,徐白眼神譏諷的盯着簡辛獄等人。
旁邊有翻譯將這些話講給了兩個島國中年人,禿頭中年聽完翻譯,對着徐白大聲咆哮起來。
尤慧中低聲笑道:“這位大使先生說你這是在破壞人類團結,應該判處反人類罪。兄弟,您還是少說兩句吧。”
宮崎龍井對着兩個中年人說了幾句話,隨後他又笑着對簡辛獄等人說道:“省長先生,這是一場誤會,我和這位先生聊的很好。”他走近徐白,小聲道,“蠢貨,你贏不了我的,你們華夏人都是些懦夫,東南那些地方從今往後就是我們島國的領土了。”
徐白臉上露出和煦的微笑,他低下頭同樣小聲說道:“就憑你們那幾個人?聽說你們島國人全死在喪屍的手裡了,真是悲慘,不知道你有幾個親人僥倖活下來了?”
“你很衝,我有必要知道你的名字。”宮崎龍井又和徐白親切地擁抱了一下。
“茶葉先生真的是太熱情了!”徐白放聲大笑,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悄悄說道,“茶葉先生,你的記性真是差啊,徐白,我可是讓你千萬記住了啊,你怎麼就是記不住呢?”
宮崎龍井和徐白小聲交談,似乎很是情投意合,把所有人都唬的一愣一愣的。
“那又怎麼樣?只要我們島國的男人還在,你們華夏有的是女人可以爲我們生孩子,忘了告訴你,我們來到晉安市之後受到了你們領導的熱情款待,現在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有了我們島國人的孩子了。”宮崎龍井冷笑道,臉上洋洋得意,“我的目標就是楊夕蕊,想想吧,她會爲我生一堆孩子的。”
“是嗎?”徐白燦爛的笑着,伸手使勁的捏着宮崎龍井的肩膀,大手上青筋暴起,後者額頭上瞬間滲出汗水,死死的咬着嘴脣才避免發出痛苦的呻吟。
看到自家少爺受了委屈,一直跟在宮崎龍井身後的北條琉璃發出一聲嬌喝,一記迅猛的飛腿直接擊向徐白的腦袋。
看着對方襲來的飛腿,徐白不閃不避,用手臂硬扛下來。徐白被這一腿打了個精準,身體倒飛回去。
看到這一幕,所有參加晚宴的女人都忍不住捂上小嘴,尤慧中臉色大變,而楊夕蕊則大叫道:“你這是謀殺!”
尤慧中和楊夕蕊瞭解北條琉璃的實力,因此看到徐白被這一腿擊中,都以爲他會被直接秒殺。
“砰”,一聲悶響,徐白的身體撞在地上滑翔了四五米遠停了下來。
宮崎龍井舒展了一下肩膀,對着北條琉璃怒斥道:“你這是幹什麼?還不快道歉?”
北條琉璃從宮崎龍井的目光中看到了讚賞,她冷笑道:“抱歉,各位先生,我想不到你們華夏人身體這麼孱弱,我這一腿還沒有用勁呢,怪不得我們以前的勇士們曾經叫你們東亞病夫!”
角落裡,兩個年輕人正在舉杯相慶,對於徐白這裡的爭執一點也不在意。
“我說豹子,你們隊長真是夠爺們,媽.的,這話我早就想說了。”文清偷聲說道,對於徐白他也是敬佩的很。
“那是,我們隊長可是異能者,這幾個狗.日的小鬼子也想撒野?”豹子冷笑一聲,對戰局毫不在意。
在場的華夏人都勃然大怒,只有豹子的臉上露出冷笑,這裡在場的所有人只有他自己瞭解徐白的實力。
“你說我們是病夫嗎?”徐白微笑着站起身,北條琉璃這一腿絲毫沒有留手,他的袖子都被拳頭上巨大的力量撕碎了,“爲了駁斥你的污衊,我決定代表華夏人領教一下你們島國勇士的厲害。”
看到徐白若無其事的站起身,北條琉璃瞳孔收縮了一下。她剛纔那一腿是全力出擊的,而且速度極快,幾乎正常人哪怕是一個壯漢都要被擊昏,哪知徐白竟然擋了下來,而且還絲毫無損的站了起來。
老子捱了你這一腿不就是爲了能名正言順的揍你們一頓嗎?徐白拉了拉衣服,輕蔑的笑道:“怎麼,不敢接受我的挑戰碼?也是,誰都知道你們老茶葉除了能喝酒打老婆拍不可見人的視頻之外就能吹牛,沒關係,我們不跟你們較量,一羣孬種。”
北條琉璃纖細的眉毛挑了挑,剛要應戰,宮崎龍井揮手製止他,微笑道:“徐先生,不要爲了一時之氣而用生命來冒險???”
“一羣沒卵蛋的懦夫,老子這是明擺着挑釁,不敢應戰嗎?”徐白對着宮崎龍井哈哈大笑道。
“徐先生,你這是在侮辱我們大島國帝國皇軍的尊嚴!”北條琉璃鐵青着臉,用還算流利的漢語說道。
“哪有本事你就來打我啊,我接着。”徐白眯着眼睛,來吧,龜兒子們,讓你們看看誰纔是東亞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