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風的感悟頗深,你需要找一套風系劍法了。”小白指點道,“這風系劍意已經有了基礎,若是修煉風系劍法,必然能相得益彰。不過切不可再操之過急了!”
“行了,本小爺要休息休息,暫時不出去了,你自己忙你的吧,不過可要保護好你的小命啊!”
葉楚點了點頭,心有餘悸,這次是老天爺眷顧,小白幫忙,但運氣總有用完的一天,小白也不是萬能的,以後的修煉必須更加的小心謹慎,絕不能再出今日這樣的紕漏!
這一切的變故,看似漫長,實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葉楚平穩的度過走火入魔的危機,大廳裡的談話仍然還在繼續着……
一個年少的小弟子,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出現在大廳的門口,不時的像廳內探頭探腦,面色焦急。
瞧見這小弟子,那本來就頗不耐煩的邋遢老者,再也坐不住了,立刻起身,對着嶽學君嚷嚷道:“嶽師兄,你就是想得太多了,咱們天天呆在這裡,跟別人能結什麼怨,成什麼仇,何至於有人算計咱們?!”
嶽學君一噎,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這馬師弟的性子越發的左了,煉丹煉的腦子都沒有了吧。但凡他們的行事透出一絲風聲出去,必然會引得武元城的武者們羣起而攻之,他們師兄弟幾個就會成了那過街的老鼠般人人打殺,死上幾個來回都不算多,他居然還敢說沒有結下什麼怨什麼仇!
那邋遢老者胡亂的拱了拱手,轉身就要離開,“師弟我這兒還有些事情,就少陪了!”
嶽學君一把拉住了他,“馬斌師弟,事關重大,咱們這裡還沒有理出個頭緒,你有什麼事,不能往後推一推?!”
馬斌用力的扯回袍袖,眉頭死死的皺着,勉強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這麼個修仙荒漠一樣的地方,有什麼事是嶽師兄和郝師弟聯手還解決不了,我修爲不高,心眼也沒那麼多,就不跟着參合,免得給你們添亂!”
那葛衣青年一直沒有理會他們的爭吵,此時突然一擺手,淡淡道:“這事有蹊蹺!”
馬斌的嘴脣蠕動了幾下,看着那葛衣青年的表情,又望了望門口的小弟子,嘆了口氣,便是壓下了要說的話,閉上了嘴巴,轉身坐回了位置上。
那一直守在廳門口的劉師兄見機,將那小弟子扯到一旁,兩人低聲耳語了幾句,小弟子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嶽學君鬆了一口氣,扭頭目光灼灼的盯着葛衣青年,“郝師弟,有頭緒了?對這些事情有什麼高見?”
郝磊指着地上高興源的屍體,手指在他脖子上的傷口輕輕的劃過,眼裡升騰起逼人的銳利,衣袍無風自動,渾身戰意勃發,冷冷的道:“並沒有。只知道殺高師兄的人,是修成劍意的劍客!”
“修成劍意的劍客?”馬斌的臉上露出了驚色。
嶽學君上前幾步,仔細的端詳着高興源的傷口,皺着眉頭,“郝師弟,這能夠確定麼?這事可是非同小可,若是有這樣一個人隱於暗中,與我們作對,那我們就很危險了。”
嶽學君的心裡一咯噔,劍意啊,那可是劍意啊,碰着傷,遇着死,難怪高師兄會死了。若是叫他碰上了……嶽學君抖了一下,心中又是後怕又是慶幸,還有一絲淡淡的得意,還好他一覺察事情不對,就直接回了基地,若不然,他的下場……
“哼!”那馬斌冷哼一聲,抓了抓頭髮,“嶽師兄是在懷疑郝師弟麼?論起對劍意的瞭解,咱們捆在一起,也不如郝師弟一個手指頭,愛信不信!”
嶽學君慌忙暼了眼郝磊,急切的辯解,“我怎麼會不相信郝師弟!我只是擔心敵人太過強大,又有心算着無心,我也怕我們一時不慎吃了虧!”
“有郝師弟坐鎮,任他再強,也完全不會是郝師弟的對手,有什麼好的怕?”
“很強!”郝磊閉上了雙眼,又仔細的參詳了一會兒,微微皺眉道,“高師兄先是被一劍穿喉,然後才被劍意切斷了大半的脖頸。這劍意之中蘊含着劍的鋒銳,又有些風的味道,”他一邊說着,一邊小心翼翼的觸碰着傷口,一臉惋惜的道,“只可惜這劍意散的差不多了,我不能確定,這劍意是鋒銳劍意還是風系劍意!”隨後他的臉上一板,對着馬斌說道,“此人對劍意的理解頗深,不下於我,如果與之對敵,師兄萬不可大意輕敵!”
那馬斌立刻點了點頭,臉上卻是不以爲然。
門外偷聽的葉楚,卻是對這郝磊大爲佩服,他僅憑傷口上那微不可查殘留的劍意,幾乎將事情完全的推斷出來,似親眼所見。此人對劍意的感悟之深,絕對是他們此次行動的大敵!
廳裡廳外一片沉寂,每個人都在默默的思考着。
就在此時,一陣“噼裡啪啦”似爆竹炸開的聲音遠遠的響起,那葛衣青年,冷冷的看了嶽學君一眼,身形一閃,利箭般射出。嶽學君怔了怔,跺了跺腳,硬着頭皮也跟了上去。
那馬斌眼珠一轉,落後半步,卻也不急着跟上,伸手召來了那在門外守門的劉師兄,問道:“什麼事?”
“師傅,剛剛那弟子來報,新的這一批試驗品又有幾個出了問題,腐爛的程度加快了!”
正要跟上嶽學君的葉楚,聽到這話,心裡一動,便是駐足,繼續聽了下去。
馬斌臉色難看,用力薅住了自己的頭髮,喃喃自語,“怎麼可能?這配方不可能還有問題,那問題出在哪兒?”
“這……”劉師兄偷偷瞄了瞄馬斌,欲言又止。
“說,怎麼回事?那眼珠子別亂轉亂瞟,跟你嶽師伯似得,一看就是滿肚子的壞水。”
“師傅,嶽師伯心情不好,楊師弟又老是往他身邊湊,被教訓了一下,楊師弟年輕氣盛,心裡不痛快,疏忽了師傅的交代也是有的。”這劉師兄心知機會難得,立刻狠狠的告了一狀。
“混蛋!”馬斌恨恨的罵道,“若是真是他給我出了問題,我饒不了他!”提起衣服下襬,“走,去看看。”
葉楚默默的跟着他們的身後,心裡五味雜陳,哥哥的失蹤可以肯定是他們做的,如果哥哥……
馬斌帶着那劉師兄來到一座用特殊金屬打造的大門前,馬斌擡手掐訣,打出一道靈氣,那堅固無匹的大門無聲無息的向兩邊打開,門後是冰冷的籠子和困在籠子裡的幾個“人”。這些“人”手腳上繫着細細的鏈子,鏈子上不時有靈光閃過。
這些“人”不着寸縷的靜靜坐在那裡,沉寂得彷彿是個死人。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皮膚相比與普通人微微的發青。眼睛是黑色的,是那種沒有一點眼白的漆黑。
這些“人”的外貌,咋一眼看上去和普通人並沒有分別,但是那非同一般的身體特徵都表明了並不是人!
葉楚的神識緩緩的在不大的石屋內,查驗了一圈,高高吊起的心才落了地,隨即又沉入了低谷,這裡並沒有哥哥葉樂!
馬斌走到一個額頭有些腐爛的行屍身邊,細細的看了看他額頭上的傷口,從身上摸出一個藥瓶,倒出幾顆藥丸,塞進了傷口裡。
這行屍突然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倒地不停的抽搐着,濃郁的腐臭味兒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整個身體慢慢的腐爛,化成了一堆黃綠色的膿液!
馬斌抓了抓頭髮,喃喃低語,“還是不行,還是不行!”他一雙眼睛火燒一樣的紅,整張臉扭曲變形,惡狠狠的道:“去,再給我抓人來,我一定可以的,我會成功的。”
那劉師兄點頭哈腰,連連應是。
風!微風掠過,一柄斑駁的鏽劍,帶着點點紅色的劍光,在空中搖曳,風聲嗚嗚,似在悲鳴。
一條手臂合着漫天飛灑的鮮血驟然噴射而出,“啊!”劇烈的疼痛,讓劉師兄慘叫出聲,驚恐之色在他的雙眼中瀰漫。
風勢變大,一道沉悶聲響起,“砰!”劉師兄的身體彷彿那斷了線的風箏,搖搖晃晃,狠狠撞在了石屋的牆壁上,恐怖的力道讓他立時暈厥了過去。
“你是什麼人,敢擅闖天……”瞥見那悽慘倒地的劉師兄,馬斌又驚又怒,看着緩緩現出身形的葉楚喝道,“老子的地盤!”
“天什麼?”葉楚的瞳孔微微一縮,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是你背後門派的名字吧!”
馬斌慌亂的退後幾步,望着面色猙獰的葉楚,神情略顯一怔,這小姑娘是誰?怎麼會突破基地的法陣和護衛,出現在這基地的深處?爲何好像知道不少的事情?
一連串的疑問涌上他的心頭,而葉楚等待的便是他分神的這一刻,雙腳猛的一踏地面,身形若閃電,瞬間就出現在他的面前,手中的鏽劍帶起一道紅色的劍影和淒厲的風聲襲向馬斌。
馬斌反應不慢,連連急退,突然背後一涼,他已經靠在石屋的牆壁上,退,無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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