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接近廣源村時車中衆人的氣息也更加急促起來,天已經大亮遠處閘口前一動不動矗立着不下十隻的喪屍,放眼眺去路兩邊的村中隨處可見變成喪屍的村民,偶爾有一兩個在移動外,死一樣的寂靜。
張瑤忍不住道:“真像末世,要是有場霧這氣氛簡直絕了。”
張勁瞪了眼她忙閉嘴保持安靜,張勁打開車門道:“我們下車前進,一定要小心,不要發出響聲。”
四人點了點頭拿着兵器下車依續跟在張勁身後,一行人躬着要下了路基進入田地中,順着溝渠快速向百米外的衛生所走去。
遠處有不少喪屍,離的較遠張勁沒有去管,發現必經之路有三隻在那裡站着,他做了個手勢,陳烈和雷錚迅速潛過去利索的殺掉,由於是田地土質鬆軟,倒下的喪屍也沒有引起任何喪屍的警覺。
張勁繼續帶着張瑤跟上,五人迅速潛伏在了降生所的牆下。
他悄悄攀上牆頭看了下,縮回來小聲道:“和昨情況一樣,五隻‘強化’喪屍散在院中,大約有六七隻普通的,倒在地上的不一定是死掉的,牆邊有一隻強化,陳烈先進去殺掉,然後蛋爺進去。”
衆人點了點頭,陳烈攀着牆輕輕一躍翻了進去,剛落地出槍解決了最近的那隻強化喪屍。
蛋爺體重不夠靈活,雷錚蹲下做了個支撐讓傻蛋翻了進去,就聽到喪屍頭骨碎裂的聲音響起。
得到張勁示意雷錚也利索的翻了進去,強化喪屍只落下遠處的兩隻,地上的喪屍開始掙扎着想要爬起來。
張勁得到陳烈示意扶起張瑤讓她翻在了牆上,陳烈在裡邊接了進去。
張瑤一落地就差點吐出來,忙捂着了嘴,震驚的看着地獄般的院子。
院中到處是血肉殘肢,不少人的屍體像被野獸分屍了一樣慘不忍睹,加上蚊蠅滋生像是一個屠宰場。
張勁抱起蹲在地上捂嘴流淚的張瑤,悄聲道:“沒事,我們不是還活着嗎。”
張瑤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緊緊的捂着嘴,淚水嘩嘩的流着,靠在張勁肩膀忍着不哭出聲來。
陳烈把地上不動的屍體挨個捅了一槍,看到都清理掉折回來小聲道:“屋中情況看來也不妙,我們先進去。”
看着窗子上全是血跡,張勁點了點頭,輕輕拍了拍張瑤的背安撫着,這樣的景象誰見了都難接受。
陳烈去推門發現卡住,傻蛋就要一腳踢開忙給拉住,他繞到窗前挨個看,發現有個窗子開着,用槍尖劃掉窗紗招手讓傻蛋和雷錚跟上。
傻蛋一看又要爬還不讓有動靜很是不爽,雷錚一邊忙一副討好的表情幫傻蛋爬了進去。
屋中的慘象讓三人倒吸一口冷氣,如果外面是屠宰場,那裡面就是煉獄修羅場,血液粘滿了所有的東西,殘肢殘屍隨處都是,感覺像是一瞬間就掉地是地獄中。
兩隻紅眼喪屍發覺在人進來直勾勾的用沒有一點活氣的眼神盯着三人,然後突然間飛奔向還在緩和心神的三人。
這三喪屍體形都出奇的瘦,身上的衣服像是別人的或是買大了好幾號,臉彷彿是被抽乾血和脂肪,緊緊的裹在骨頭上,速度也是靈活的驚人,不是普通喪屍一步一步挪,而是雙腳像人類一樣在跑。
來的太快雷錚反應略慢了一點,他忙左手把鐵殼子頂了出去,鐵刺刺在喪屍胸口給頂了下來,陳烈忙補了一槍上去。
傻蛋到是無所畏懼,反應也就快了拍,等那喪屍撲他時也準備好了,一錘迎着就砸了上去,那喪屍竟然橫飛出去落在了附近的屍骸上。
“打起精神來,這地方不正常,我們去看看別的房間。”陳烈小聲道。
兩人點了點頭,三人小心翼翼的前進,嚴密注視着周圍看是否還有喪屍。
衛生所並不大,一進入是個大廳也就是三人所在之地,這裡有個診臺,左側有個小點的房間,給一些需要輸液的病人用的,再就是裡邊最後一排有兩個小房間,一個是醫生平時休息下,另一個是藥品儲備。
輸液那間門緊關着,陳烈試着擰了下擰不開,最後決定先不管,三人往藥品儲備那裡搜查過去。
方推開門嗖的一隻喪屍就迎面撲了上來,陳烈忙就是一橫槍用柄給撞了開去,喪屍被倒在地上椅子絆了下轟一聲撞在藥品架上,他忙一槍戳在頭上給殺死。
裡面還有兩隻普通喪屍,被驚到轉回身來,傻蛋過去一錘一個給滅了。
“臥室和洗手間有兩隻我給殺了,除了那間房子應該安全了。”雷錚過來小聲道。
“我去讓村長和張瑤進來,你們盯着那個門。”陳烈說着走了出去。
張勁扶着張瑤從窗子爬了進去,聽到陳烈說那門打不開就過去附耳聽了下,臉色瞬間沉重起來。
離開門雷錚小聲道:“開門還是?”
張勁搖頭道:“感覺裡面有不少,開門肯定要弄出聲響,容易吸引到更多喪屍,我們小心點拿了藥品就走人。”
雷錚點了點頭,從張勁手中接過揹包分給陳烈一個,兩進藥品儲備間去裝。
“姑姑,你還行嗎?”張瑤看着滿地的血肉都成了屍堆那傷心樣讓張勁很是心疼。
張瑤點了點頭抹了把淚拿着自己的揹包去診冶臺那裡找藥,玻璃櫃上全是血跡,不少藥灑落了一地,她蹲下身在發着惡臭的屍體上揀着藥。
張勁也打開揹包裝藥,凡是能看見的都揀起往裡面裝,他知道時間不多,要是那扇門後的喪屍突然衝出來,這狹小混亂的地方很難戰鬥,而正門被屍堆擋着也開不了,到時逃離都是問題。
張瑤默默的收起了淚,認真的找着名單中的急需要藥物,來到診臺的桌前時看着椅子上臉被咬掉一大塊肉渾身腐敗的姜大夫又是一陣心痛。
姜代夫是廣源的本村人,本來是在市裡有不錯的收入的,爲了方便村裡人看病就答應了回來當大夫,爲人和善看病也不錯,很受大家的尊警。
原本儒雅的他現在面目全非,右眼中扎着一支筆,白色的大褂上全是烏黑的血跡。
張瑤默哀了聲伸手拉開桌子上的抽屜,喜說她母親的藥一般姜代夫都放在抽屜裡,過去就拿來給她們了。
突然間一聲怪異的聲音從姜大夫身上發出,然後本靜止的身子猛然硬直了起來,瞬間站起撲向張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