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繼先,你立刻在全城徵兵,是強徵,除了老弱病殘,任何人不得違抗,違抗的,一律殺!現在是基地生死存亡之刻,需快刀斬亂麻,你可明白?”
“明白!”
“那好,你們去吧?”
等幾人都退出會議室後,劉青轉身從窗戶眺望着整座基地,喃喃的道:“上天保佑吧!”
...
津市基地。
密密麻麻的喪屍已經離津市基地只有七八十公里了,而離屍潮最近的一道防線就在津市基地六十多公里處。
“報告,第一防線已經準備完畢,請指示!”
“報告,第二防線已經準備完畢,請指示!”
“報告,第三防線已經準備完畢,請指示!”
黃福全聽完無線電中傳令兵的報告,立刻回道:“原地待命!”
“是!”
“是!”
“是!”
黃福全鬆了一口氣,然後扭頭恭敬的對旁邊端坐的一個年輕人彙報道:
“報告將軍,城外的三重防線已經準備完畢,負責各個區域的戰士也已經分配完畢,必要時刻可以迅速撤回。
城中所有的勢力,不管大小,也都按照實力大小,分配好了各自的防守地域。
所有非戰鬥人員已經撤入基地內,暫時納入後勤管理,剩餘的進化者也已經在城牆上了,隨時可以開始戰鬥。”
“好!”年輕人讚了一聲,然後問道:“對了,還沒聯繫上城主和副城主嗎?”
這個年輕人叫王浩,雖然等級不高,只是一個六級進化者,可是在指揮作戰上非常的出色,如果生到古代,怎麼也是一個名將了。
孟憲山和孟憲林兄弟倆對戰鬥的指揮一竅不通,脾氣也非常暴躁,但他們卻有一個優點,那就是物盡其用。
能行你就上,不行你就下來,所以當王浩當初在傭兵團聲名初顯之後,就被他們哥倆強徵了過來。
而事實證明他們是對的,一次又一次的戰鬥,讓他們知道了這個王浩在指揮上的纔能有多麼出色,所以最終他們把王浩放在了津市基地總指揮的位子上。
黃福全是一個七級防禦戰士,是王浩的助手,也充當保鏢的作用。
黃福全聞言搖了搖頭道:“沒,一直在聯繫,可是怎麼也聯繫不上,是不是超出通訊範圍了?”
“不應該!”王浩沉默半晌之後突然道:“全叔,你去城主府看看,不是在外邊看,而是直接進去,明白嗎?”
最開始沒聯繫上孟憲山兄弟倆的時候,王浩還沒有在意,可是當一個小時過去之後,他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了。
平時可是很少出現這種情況的,只要孟憲山他們在基地中,一般很容易就能聯繫的上。
隨着時間的流逝,現在已經四五個小時了,王浩心中那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甚至是一個念頭突然涌上心頭,那就是城主他們不會是連夜跑了吧?
王浩越想越是有這個可能,如果是在基地即將要崩潰的時候逃跑的話,生存機率可能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但如果前面有整整二百萬人類在做誘餌呢?那他們成功逃脫的機率將無限接近百分之一百。
想到這裡,他都不敢繼續想下去,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原本萬分之一的生機,也沒有了。
所以爲了確定心中所想,王浩不得不驗證一下。
而黃福全聞言身體卻輕輕顫抖了一下,彷彿害怕什麼一樣,他不知道一向與自己關係甚密的王浩爲什麼讓自己做着般找死的舉動。
孟憲山兄弟倆對自己的安全看的比什麼都重,任何不經通報直接擅闖城主府的人,沒有一個人有好下場的。
王浩顯然也是看出黃福全的遲疑,所以猶豫了一下,四處瞅了瞅之後,還是小聲對他說道:“全叔,我懷疑,城主他們不在城主府。”
“什麼!?怎麼可能?我嗚......”黃福全第一時間的反應就是不可能,頓時聲音都提高了幾十個分貝。
王浩眼疾手快的直接捂住他的嘴,放輕聲音急道:“全叔,你想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消息是不是?小聲點。”說完之後放開了捂住他嘴巴的手。
黃福全不傻,反而很聰明,一點就透,微微愣了一下之後,頓時恍悟過來,王浩的意思是城主跑了。
這讓黃福全簡直不敢相信,這可是津市基地等級最高的兩個進化者啊,還是整個基地的掌權人,怎麼會跑呢?
可是細想一下,什麼狀況能讓他們連續四五個小時聯繫不上的?再想想這次的危機,那可是整整一千多萬喪屍。
爲了怕引起暴動和騷亂,這次的屍潮所有的基地都隱瞞了喪屍的數量,每個基地都只有最核心的幾人知道內情。
而其他人,包括那些大勢力的首腦也只是知道這次的屍潮的數量很多,也很危險,但是具體數量在多少,等級分佈情況他們也不知道。
這整整一千多萬喪屍,足可以讓津市基地覆滅個兩三次的了,這次的生機可以說是萬中取一。
想到這裡黃福全覺得城主他們還真有可能跑了。
這下他坐不住了,趕緊對王浩急聲道:“我這就去看看!”
王浩囑咐道:“全叔,你也彆着急,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要把消息透露出去。”
黃福全瞭然的點了點頭,他知道如果孟憲山他們真的連夜逃了,不但不能公佈出這個消息,反而要儘量的隱瞞住。
屍潮已經近在咫尺,想逃的話,已經來不及了,畢竟你在地上跑的再快,也快不過飛在天空中的飛行喪屍。
何況喪屍的耐力可以說是無限的,人類的體力根本就比不上,如果現在基地崩潰了的話,也許能逃出去的連百分之一都不一定有。
只能頑強抵抗,還有那麼一線生機。隨後黃福全不敢耽擱,風風火火的衝了出去。
看着黃福全的背影,王浩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他其實已經敢確定,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機率,城主已經跑了。
他也想跑,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