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六 四時院 大元帥 未婚妻
三三六
四時院
大元帥
未婚妻
府邸裡面大部分地方都是黑的,到達這裡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又是在客廳中密謀一番,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人們都已經是熄燈睡去了。
除了客廳所在的這個院落,福伯拍拍手,一隊‘女’兵從暗處走了過來,每個人手中都是提着一個燈籠,在前面引路。這宅子極大,足足是走了有二十幾分鍾,七拐八拐,福伯纔是在一個院落前面停下,笑道:“這裡就是李先生的居所了。”
進了院子,十來個穿着軍裝,但是臉上身上卻是殊無軍人氣質的漂亮‘女’子站成兩排,一見李業翎等人進來,齊聲道:“見過李先生。”
李業翎有些驚詫,回頭看向福伯,福伯笑道:“李先生,這座四時院便是您這些日子的居所了,這些丫頭都是四時院裡面的伺候丫鬟,這些日子便歸您管了。”
李業翎苦笑一聲,果然是宅子大了規矩也大,這麼一個小小的院子竟然就要十個人伺候着。
李業翎打量了一下,便是發現這十來個‘女’孩兒穿的軍裝也有所不同,收腰收的很厲害,把這些‘女’孩兒的豐‘乳’‘肥’‘臀’展‘露’無遺,心裡不由得讚歎一聲,這也不知道是想出來的創意,把這軍裝給稍微改了那麼一下,就起到了這出乎意料的效果。這些‘女’孩兒肯定不是正經軍人出身,穿上這些衣服,估計也是爲了制服‘誘’‘惑’之類的目的。
“看不出來啊!劉重一副粗豪大漢的樣子,。竟然還喜歡玩兒這種調調。”
“好了,李先生在這的這段日子,你們好好伺候着,不要有怠慢!”福伯向着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女’孩兒說道。
那‘女’孩低頭柔聲道:“是,大管家,奴婢醒得。”
福伯笑了笑,對李業翎道:“李先生,老奴這就告辭了,你們也早些安頓下來吧!”
李業翎把福伯送到拐角處,折返回來,那之前跟福伯對話的‘女’孩兒走到他面前,恭聲說道:“李先生,奴婢是彩雲,您有什麼吩咐?”
李業翎瞅了一眼,對她的第一個印象就是這‘女’孩兒看上去年紀不大,沒想到‘胸’前卻是茁壯無比。
“我只是暫住,當不得你們的主子,你也別自稱奴婢了,這樣聽着不習慣。”李業翎和善的笑了笑:“帶我進去看看吧,對了,把廚房清掃出來,我這些手下待會兒還要吃頓宵夜。”
獸人們都是大肚漢,一天四五頓的飯量,今天從中午到現在都沒撈到點兒吃的,現在早就已經餓的眼睛發綠了。
進了院子的正廳,才發現這裡面裝潢的極爲奢華漂亮,地上鋪的厚厚的地毯,四面的傢俱都是紅木和楠木的,就連太師椅,都是酸梨木的。僅僅是這一套傢俱,在末世前沒有幾千萬就拿不下來。更別說‘侍’‘女’們端上來的茶水,用的都是有年頭的紫砂壺,景德鎮官窯的瓷器。
李業翎等人坐下,他還好一點兒,獸人們卻就像是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一般,手腳不知道往哪裡放了,臉上滿是窘迫。這一幕讓那端茶上來的‘女’孩兒忍不住嘴角微微一翹。
“行了,別在那兒傻站着了,該怎麼找怎麼着,你們就把這裡當成是你們山寨自家的帳篷裡面,有什麼好拘束的?”李業翎沒好氣的訓斥道,獸人士兵們這才低眉耷拉眼的紛紛坐下。
茶是上好的龍井,清幽淡雅,茶香嫋嫋。
牆上是淡淡的‘乳’黃‘色’,散發出一絲絲的香氣,讓人聞了有一種渾身清涼的感覺,看到李業翎注意到牆上,一邊‘侍’立的彩雲道:“李先生,可是對這牆有些好奇嗎?”
見李業翎點點頭,她溫婉一笑,道:“修建這牆的時候,在粉刷的香泥裡面魂合了香椒沫,所以會有這種味道。”
李業翎笑了笑,感嘆道:“用香椒沫糊牆,這纔是富貴氣象。”
彩雲笑了笑,沒有接話。這個丫頭雖然是‘侍’‘女’的身份,但是待人接物卻都很有分寸,剛纔的解說既是有自豪的成分在裡面,又不給人一種炫耀的反感,這就需要很高的技巧了。
一個家族的底蘊,從‘侍’‘女’的素質上也能看出來,大家就是大家,不是李業翎這種暴發戶能比的。
等彩雲出去了,‘花’生才賊兮兮的湊過來,低聲問道:“業翎,剛纔她在我不好意思問,那香椒沫是啥玩意兒?聽起來很貴的樣子?”
“香椒沫是一種非常名貴的香料,在末世之前的價格只比同重量的黃金低百分之十。”。
此話一出,衆土包子們立刻都是一驚,我勒個去,人家用跟黃金差不多貴重的東西抹牆?這是什麼概念?
天‘花’板上天然水晶製成的華麗宮燈的光芒換換灑下,李業翎心裡面飄過一句話:“大丈夫生當如是!”
不一會兒彩雲進來稟告說餐廳一驚收拾完畢,食物也準備好了。
餐廳的面積不比客廳小多少,一張長足有十米的桌子,上面擺放着銀製的餐具,二十幾個盤子已經放在了桌上,香氣四溢。
“李先生,時間倉促,廚房沒來得及做一些‘精’細的,只有些烹炸蒸煮的東西,還請見諒。”
“不妨事,”李業翎擺擺手:“我們都是些山野粗人,吃這種東西就已經很滿意了。”
彩雲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對李業翎的坦誠大是有好感。
眼巴巴的看着李業翎先‘插’了一塊碎豬蹄膀,獸人們眼冒綠光,風捲殘雲一般的開始席捲整個餐桌。
李業翎倒是不太餓,他現在修煉黑水真法已經是脫離了初期那種靠着胡吃海塞補充能量的層次,食量又是減小了不少,只撿着看得過眼的東西嚐了嚐,不由得驚詫的挑了挑眉‘毛’。這些食物,烹製的技術也不過是中上而已,並不算的是特別的好,但是用來製作的‘肉’質,卻是非常的華軟鮮香,味道十足,其中更有着一絲淡淡的魔法能量存在。
“彩雲姑娘,這些食物的材質?……”十來個‘侍’‘女’都站在獸人們身後,見他們把面前的食物吃完了,立刻就是端上來一份兒新的。十幾個‘侍’‘女’穿‘花’蝴蝶一般在餐廳中穿梭,彩雲就站在李業翎身後。
彩雲笑了笑:“李先生好眼力,這些‘肉’,都是魔獸‘肉’,菜裡面也是有不少含有魔法能量的、”
李業翎這次是真的被震驚到了,若是說之前的那名貴木材做傢俱,香椒沫抹牆只是讓他感受到了無邊的富貴氣息的話,那麼現在彩雲的話,卻是讓他感受到了這鳳凰城無邊無際的龐大潛力。能把含有魔法能量的動物植物烹製成菜餚,這種近似於‘浪’費一般的做法也從側面折‘射’出鳳凰城的極度富庶!
半個小時後,當李業翎領着大快朵頤的獸人們走出餐廳的時候,和餐廳只有一牆之隔的廚房中,長的圓圓滾滾的大師傅也是長長地鬆了口大氣,這幫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吃貨,把四時院預計能吃一個月的東西一頓飯就給吃完了。
吃飽喝足,明天還有要事,李業翎便準備把獸人們都給攆回去睡覺,反正四時院裡面房間多得很,前後三進的四合院兒,足有三十來間房子。
走到第三進自己住處正房前面,李業翎剛想進去,彩雲卻是拉住了李業翎,神‘色’間有些忐忑和悽然,低聲道:“李先生,這個,你們需不需要什麼特殊服務?”
“特殊服務?”見到彩雲的表情,李業翎立時就明白了什麼意思,神‘色’頓時一寒:“這是府中的規矩?”
彩雲眼圈已經是紅了,咬‘脣’點點頭。
她心中滿是忐忑,府中確實有這樣的規矩,而她和姐妹們也受過這種訓練,但是四時院中卻還從來沒有住進過貴客來,因此她們都還是黃‘花’大閨‘女’的身子。卻沒想到這第一次住進貴客來就是這麼一羣人,獸人彩雲不是沒見過,但是卻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被他們壓在身下。若是伺候這位溫和的李先生那倒還不是什麼壞事兒,她們想的也明白,反正身子遲早也是要被人糟蹋的,還不如跟個看的順眼的人來第一次。但是若是被那些兩三米高的獸人大漢壓在身下,這個場面彩雲想想就不寒而慄。
老管家福伯走之前的暗示已經很明白了,伺候好了這些貴客,無論他們有什麼要求。對於老管家的意志,整個府中除了大公子和夏處長之外,還沒有誰敢於違背。
李業翎也是考慮到了這個問題,剛纔獸人們看這些滿是‘誘’‘惑’的‘侍’‘女’的目光,他也不是沒瞅見,這些傢伙進入末世以來幾個月估計都沒碰過‘女’人了,現在一個個眼睛都是發綠,跟狼一樣。
“也是應該讓他們放鬆放鬆了,不過?”李業翎心裡打量了一下彩雲嬌小的身材:“體型差距這麼懸殊的話會不會被幹死啊?”
“嗯,這樣吧!彩雲姑娘,”李業翎沉‘吟’一下:“我手下五個獸人,一個獸人你安排兩個‘女’孩兒伺候,不要真刀真槍,免得你們受不了。有嘴和手就行了……”
這一刻,李業翎感覺自己就是個拉皮條的,無比的邪惡。
他卻是沒有感覺出來,自己的變化已經是越來越大了,放在之前,李業翎必然是會對這種事兒深惡痛絕,想都不想就要回絕。但是現在的他,卻已經是在緩緩地融入這個時代,並且主動的接納這些醜惡。
彩雲一聽頓時明白了李業翎的意思,心中便有些驚喜,這樣的話,姐妹們既不用失身於那些獸人,就更沒有生命危險了。對於她們這些接受過專‘門’訓練,用香蕉鍛鍊過不知道多少次口舌功力的人來說,用嘴和手伺候出來那還是‘挺’容易的。
看着彩雲歡喜的告辭離開,李業翎搖搖頭,走了進去。臥室中依舊是那種奢華的裝飾,橘黃‘色’的‘牀’頭燈打開,中國古式的榻上盤雲臥錦。李業翎卻是愣了一下,大‘牀’上面被子鼓鼓的,一起一伏,輕微的呼吸聲從上面傳來,顯然下面是有人的。
李業翎上前撩開被子,下面果然是一個‘女’孩兒,身上只穿着內‘褲’和護‘胸’,背對着自己,看不清臉龐,卻能看到那細細的腰,僅堪一握,但是在下面,卻是忽然放大,化作一個曲線玲瓏的宛宛香‘臀’,勾勒出令人驚心動魄的曲線。一身肌膚如雪,極爲的晶瑩細膩,映襯着黑‘色’的丁字‘褲’,巨大的‘誘’‘惑’鋪天蓋地而來。‘女’孩兒黑‘色’如同瀑布一般的秀髮散落下來,把她的臉龐遮擋的結實,雖然看不清具體的面容,但是從那微微顫抖的肩膀卻是能看出來,她心中極爲的緊張。
李業翎發現自己無恥的硬了,他也很長時間沒碰‘女’人了。
不過某些東西卻是要堅持的,他沙啞着嗓子問道:“你,是自願的嗎?”
‘女’孩兒身子一哆嗦,好半響之後才點了點頭,發出一聲爲不可聞的嗯聲。
既然這樣李業翎哪裡還忍得住?他不是什麼聖人,更不是柳下惠那種‘性’無能,他只是一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對於這種自己不吃別人也會吃的美味,自然不會放過。
李業翎速度極快的脫下自己的衣服,嘶吼一聲,便是撲了上去。
李業翎把‘女’孩兒拉起來,看清楚了她的面容,這一個長的很清秀,給人一種極爲柔弱感覺的‘女’孩兒,但是這種長相,卻又讓人從心裡就產生一種蹂躪的‘玉’望。
“來,先給我口一管兒!”李業翎把她摁跪在‘牀’上,站起身來,下身狠狠的往前一頂。
‘牀’上很快便響起了一陣啾啾聲,還有那舒服的呻‘吟’。
不一會兒,輕微的腳步聲接近,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從中探出來一個小腦袋。見到了房中這般情景,彩雲嘴角微微一勾,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一夜纏綿,一室旖旎。
第二天一大清早,當李業翎掙扎着從兩個‘女’人粉嫩的‘玉’臂香‘臀’之間爬出來的時候,忽然是感覺到了一股‘潮’溼的氣息。
他預感到了什麼,推開窗戶往外面看過去,心裡面頓時是興奮的要大喊出來!
下雨了!
是的,下雨,而不是下雪!
晦暗的天空中,橫亙了整個天空的雲彩壓的低低的,似乎要接近了方言,天地間都是一片昏暗的‘陰’沉。絲絲的冷雨從天空中緩緩的滴落下來,如同繭中‘抽’絲,連綿不絕。雨點落在‘門’前的青石板上,沒有濺起一絲‘波’瀾,但是李業翎心中卻是起了驚濤駭‘浪’。
終於下雨了,多少日子了?自從末世以來,那個驚天動地,舉世慟哭的一天之後,只有暴雪連綿,天邊的雪‘花’是最常見的風景,但是雨?末世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雨水。
李業翎難以壓抑自己的興奮之情,急匆匆的披上衣服走到院落之中,任由那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臉上,雖然還是很冷,甚至冷到了骨子裡面,但是這場雨卻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人,冬天即將過去,‘春’天,就要來了!
鳳凰城大元帥府中,同一時刻,也有人站在房檐下,在仰望天空。
雨水絲絲落下,透過雨簾,能看到那張剛硬棱角分明的臉,頭髮已經‘花’白,卻是如同鋼針一般根根直立,看上去極爲的‘精’神。這是一個已經年近六十的老人,身上穿着一副軍裝,整整齊齊,一絲不苟,他肩上披着的黑‘色’大氅上面,魔法氣息濃烈到了撲面而來的地步。
毫無疑問,老人從內而外透‘露’出來的氣質,就是那種正統古板,強硬冷厲的老派軍人的風骨。而他肩膀上的肩章,除了讓第一次見到的人爲之愕然之外,更是準確無誤的表達了他的身份。那是一面金‘色’的光板上面,一側是共和國的國徽,一側是一個鑲嵌在圓環中的碩大五角星的標誌。這是一個雖然設置但是從未授勳的軍銜——中華人民共和國大元帥!上個世紀的50年代,那一場規模浩大的授勳中,設置了這個大元帥軍銜,但是唯一有資格被授勳的開國太祖卻是婉言拒絕了這一軍銜,從此之後,共和國軍隊建立將近百年,就再也沒有人能獲此軍銜。
但是現在,這枚肩章,卻是出現在這個老人的肩頭上。
他就是劉一民,昔日晉冀魯豫大軍區的司令員,此時鳳凰城的大元帥,受控六十萬雄兵的一方霸主。
在鳳凰城的軍中,每一個人都知道,大元帥不但是三軍統帥的代名詞,更是一個結結實實的軍銜!
站在老人的身後,衛慧鄣‘挺’的腰板筆直,兩眼低垂,但是當眼神兒每一次掃過劉一民肩上那顯眼無比的徽章的時候,都會感覺到身體從內而外的一陣陣顫抖。那是對權力的敬畏,也是發自內心的驚駭。
再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這兩個肩章的來歷了,這不是鳳凰城的能工巧匠根據昔日太祖的徽章仿製的,它們就是六十年前差一點兒就配在開國太祖肩膀上的原物。
末世之前的一次巡展中,一批軍中的珍貴紀念品作爲展品在各大軍區,其中就包括這兩枚大元帥肩章。而末世爆發,這批藏品就被留在了大軍區,並隨之轉移到鳳凰城。到了後來,這兩枚肩章便被找出來,經過最細心的翻新之後,重新開始執行它們五十年前就該履行的使命。
由於極爲重要,整個工作前前後後都是身爲參謀總長的衛慧鄣監督的,再也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這兩枚肩章,這套衣服了。肩章由國徽圖案和元帥星徽組成,大元帥星徽由一圈松枝環繞,肩章上的兩個國徽是純金的。肩章面板上那一層金黃是鍍金的,用純銅絲拉出絲來再鍍金。
每一個人都知道,當劉一民司令員披上大元帥的軍裝的時候,他的目標是哪裡!這個昔日的共和國上將大軍區司令員,要的是整個天下,他也要做開國皇帝!一向是主張擴張的軍隊被他的野心刺‘激’的嗷嗷直叫喚,他的聲望更是達到了一個頂峰。
大元帥府的建築都是黑‘色’的,冰冷冷,讓人感覺壓抑而又神秘,正如眼前這個共事了四十多年的老上司一樣,讓人一眼就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卻一輩子都看不透。
“‘春’天就要到了,反攻五雲城,直至與橫掃整個晉中北的計劃,你們總參也該拿出來了!”伸手感觸了一下那冰涼的雨絲,劉一民淡淡說道。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了但是聲音卻很是洪亮,帶着重重的晉北的口音,重濁,卻又給人一種力量感。
“反攻五雲城的計劃已經制定好了,沙盤推演也進行了五百遍以上的次數,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只待冰消雪融,路況恢復正常之後就可以啓程戰鬥。對於晉中地區的反攻計劃已經開始制定,屬下這一次過來就是想請示一下,要不要把太原市划進此次大反攻的計劃之中。”衛慧鄣上前一步,恭謹說道。
一個太原市關係可就大了,周圍上千平方公里的面積,數十萬人口,幾百萬的喪屍,一旦是把太原市划進去的話,那整個計劃都要變更。
“步子不要邁的太大,紮紮實實的來。”劉一民想了想,說了一句。
衛慧鄣點點頭,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老大這一陣子,在總參鍛鍊的怎麼樣了?”聽到劉一民淡淡的話語,衛慧鄣整個人卻是陡然間緊張了起來。自古以來帝王家事一想就是最難辦,也是牽扯最大,最容易出事兒的,作爲臣下,實在是不應該‘亂’說。再者說了,現在鳳凰城的高層,誰不知道大元帥在刻意的培植老二和老大對抗,原先一致認同的大元帥百年之後就是大公子接班的事實,也是出現了‘波’折。在這種敏感時刻,一旦說錯話,那後果可是難以承受。
但是大元帥已經問起來,不說是不行了,衛慧鄣想了想,字斟句酌道:“大公子很好學,待人也很好。總參上下和他相處都頗爲相宜。現下制定反攻計劃的事兒,也是他在‘操’辦。”
這話說得很圓滑,陳述的是事實,誰都挑不出錯兒來,而且還捧了老大一下,畢竟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總參座,也是大公子的支持者之一。
劉一民搖搖頭,不置可否。
他知道自己這位最器重的左右手,也是老大的支持者,說的話倒是四平八穩。他心裡嘆了口氣,知道自己的大兒子現在肯定是對自己,滿腹怨氣一肚子的牢‘騷’,但是他也是沒有辦法。自己現在身居高位,手握重兵,割據一方,但是與之相對應的也是那種孤家寡人的感覺,可也不得不考慮兒子對於父親權力的覬覦。
歷史上這種事兒可不少啊!
但是對於大兒子,他還是有一絲愧疚之心的,想了想,道:“慧鄣,給你個差事,回去之後組建一個新軍,兵力定在,五個師吧!名字,由老大來定。”
衛慧鄣聞言大喜,雖然大元帥這話說的含含糊糊的,但是他還是明白了是什麼意思,他這是要給大公子建立一支‘私’軍啊!這不是就意味着,大約是的天平又開始向大公子傾斜?
心中雖然喜悅,但是卻是知道不能‘露’出絲毫的表情來,因此衛慧鄣只是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是。
“對了,給老二選秀的事兒,怎麼樣了?”劉一民又忽然問道。
“已經初步篩選出來了,一共三個不錯的丫頭,都是平民出身,沒什麼家世背景,這是照片和履歷,您請過目!”說起這種近似於拉皮條的話,衛慧鄣卻是來了興致,笑着從懷裡掏出一個文件夾遞給劉一民。
劉一民翻開文件夾仔細的看了看,指着其中一個道:“這個‘女’子,經歷還很傳奇嘛!”
衛慧鄣一看也笑了,道:“是,她祖籍山東,末世前去太原市訪友,住在朋友的宿舍裡,剛好剛好她的朋友和向高參的‘女’兒是舍友,後來向高參派人去救他‘女’兒,順便也把她救出來了,現在寄住在向高參家裡,聽說和他的‘女’兒還有家人相處還很得宜,向高參甚至還想把她收爲養‘女’。”
“身爲孤‘女’,沒有背景,能跟這麼一大家子處的這麼好,必然是個很懂事,有她在老二身邊,我也放心。”劉一民拍板道:“好,就是她了,這件事,你下去辦吧!”
衛慧鄣應了聲是,便起身告辭。
還渾然不知自己的營救大業已經遭受了一個極大的阻礙的李業翎,此時正和手下們一起吃早餐。看着狼吞虎嚥的他們,隔着一層玻璃的廚房內大師傅擦了擦汗,這些食材還是他起了個大早才從後勤管家那兒領來的,好在還來得及。
廚師暗暗嘟囔了兩句,這些大爺,趕緊滾蛋吧!這麼吃下去,就算是大公子也要被吃窮了。
看得出來,手下的獸人士兵們今天心情都是相當的不錯,臉‘色’也很是舒坦,想來一個個昨晚上都是‘春’風得意的很。而那些在後面伺候的小丫頭們,也都是面含‘春’‘色’,榮光煥發,這也是理所當然,男人的那東西對‘女’人來說可是上佳的補品。
不過今天站在後面伺候的‘侍’‘女’們人數有些不全,缺了四個。
其中兩個自然是昨晚上讓李業翎給折騰的渾身痠軟,下體紅腫現在還趴在‘牀’上起不來的彩雲和另外一個‘女’孩兒,這時候李業翎才發現那個和自己纏綿一夜的‘女’子自己竟然還不知道她的姓名,不由得感嘆自己比以前更是冷血了很多。
至於另外兩個,則是被一個狼人大帥哥給‘迷’住了,主動獻身,狼人的體型雖然比牛頭人和豬頭人都要小一些,但是也不是她們這種芊芊弱‘女’子所能承受得了的。‘春’風一度,呻‘吟’聲幾乎喊破了喉嚨,今兒早上理所當然的也起不來的了。
李業翎眯着眼睛打量着對面那個名爲狼郎的帥哥,心裡卻是向着別的事兒。
今兒一大早,見外面‘春’雨絲絲落下,所在被窩裡面的兩個‘女’孩兒竟然齊聲歡呼,而整個城中那震耳‘玉’聾的歡呼聲哪怕是深牆大院兒都隔絕不了,其中還夾雜着‘反攻’之類的詞語。
李業翎在琢磨反攻這個詞兒。
大反攻這個詞兒,一般是出現在臺×灣和大陸的糾紛上,鳳凰城用得很妙,他一用這個詞兒,無形中就代表着自身才是黨國正統,其他佔領者,割據者在法理上就是站不住腳的。人家鳳凰城的軍事活動不是侵略,人家那是收復國土,是合理的。
還有就是,這些平民們對於戰爭的狂熱,出乎李業翎的預料。平民是戰爭最大的受害者,無論是勝還是敗,只要是戰爭,就要有人死亡,而這些人,可能就是妻子的丈夫,兒‘女’的父親。按理說,得知要進行反攻,這些平民應該沮喪痛苦擔心纔是,卻沒想到,竟然這種近乎於狂熱的擁護。
實在是讓人難以瞭解,李業翎感覺自己似乎是回到了二戰中前期的日本,那種狂熱的全民戰爭氛圍。
吃完飯,休息了一會,老管家福伯親自來請了,說是大公子派到向敏英高參府上的人已經回來,請李業翎過去詳說。
聽到這個消息,李業翎頓時心裡拎了起來,一顆心砰砰‘亂’跳,只覺得一陣陣的熱血往上涌,有些口乾舌燥,就連臉皮似乎都滾燙滾燙的了。這麼長時間的辛苦,千里奔‘波’,魂牽夢縈,爲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此時的李業翎,難得的‘露’出一絲少年人該有的情懷,看到他的表情,福伯卻是在心裡嘆了口氣。
“年輕人,總要收些挫折才能成長。”
跟着福伯向客廳的方向行去,李業翎隔着老遠就聽見了高高的院牆外面傳來的口哨聲,汽車的轟鳴聲,還有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不由訝然,這裡明顯是一個貴族聚居區,誰會在此‘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福伯笑道:“這不是快要打仗了嘛,各個府中也都要出人參戰,這是幾家府邸把警衛營的士兵集合起來,送他們去軍中訓練的。這些警衛營的士兵雖然多是軍中老卒,但是離開軍隊時間太長,還需要收收‘性’子。”
李業翎這才恍然,果然是全民戰爭。
到了客廳‘門’外,李業翎心情越發的忐忑,生怕一推‘門’進去,就是那個魂牽夢縈,無數次午夜夢迴的‘女’孩。
但是讓他失望了,推開‘門’,便被劉重拉了進去,裡面只有劉重和夏若蘭兩人,而且兩人臉‘色’都很凝重,這個發現讓李業翎心裡陡然一沉。
“難道出什麼岔子了?”
“李老弟,唉,那件事出了變故了。”劉重把李業翎拉到自己旁坐坐下,一臉的爲難。他昨天話說的很滿,但是現在卻是這樣一個結果,讓他感覺難以啓齒。
“大公子,到底怎麼樣了?”李業翎急切問道。
夏若蘭白了他一眼,道:“算了,還是我說吧!今個兒一早老大就差人去問了,用的是給老大納妾的名義去分說的,這你可別見怪啊!傳訊那人剛去的時候,向敏英還高興得很,結果正說着,總參一個人去了,跟向敏英說了幾句,向敏英立馬就變卦了,乾脆就把老大派的人往外面趕。剛纔老大才從總參得知消息,原來就今個兒早上,大元帥下令,把向敏英家的那個‘女’孩兒,也就是你要找的瞿言霄,許配給老二了。”
轟!李業翎只感覺腦袋裡面似乎有一陣陣的雷聲炸響,把自己震得七葷八素,‘摸’不清頭腦!
“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會這麼湊巧?我剛剛要來救她,她就被許配人家了,而且對象還是跟我有仇怨的劉楊?這他媽的也太湊巧了吧!”李業翎氣的只想罵娘,這叫什麼破事兒啊!自己不來也沒事兒,自己一來就碰上這等變故。
“李老弟,這件事兒,我奉勸你一句,還是別指望了。”看到李業翎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劉重勸解道:“在鳳凰城,父帥決定了的事兒,誰也無法改變,除非他自己。你,唉,……”
劉重嘆了口氣,也是無話可說,推己及人,當初他和夏若蘭就承受過這種痛苦,自然明白這是一種什麼心理。
“是啊!李先生,老大說的在理,你也別太過執拗了。”夏若蘭撩了撩頭髮,抓住了旁邊劉重的大手:“當初我和老大我們兩個也你和瞿言霄今日一般,當初都以爲自己肯定是要難受的死了,但是最後不也過來了嗎?現在日子過得就‘挺’好,聽我一句勸,別再堅持了。”
李業翎還不知道兩人有過這麼一段過去,但是現在也沒功夫理會別人的隱‘私’,李業翎咬了咬牙:“不行,瞿言霄,我必須要救出來,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你瘋了嗎?”夏若蘭驚道:“你要知道,你可不是面對老二一個人,這是大元帥做的決定,你要面對的是大元帥,是整個鳳凰城!”
“來到了,你不用擔心,鳳凰城的人都知道,老二不愛紅顏愛藍顏,就算是把她娶回去也是個擺設,這件事還可以從長計議。”劉重終於拋出來一個自認爲有極大的說服力的理由。
到了這個境地,李業翎反而是冷靜下來了,他坐了下來,嘴角‘露’出一絲猙獰,低聲道:“她是我的‘女’人,誰都搶不走!爲了她,和大元帥和鳳凰城爲敵又如何?”
低低的話語擲地有聲,卻是讓劉重兩人震駭的說不出話來,兩人對視一眼,心裡同時閃過一個念頭,若是當初自己有這樣的決心,那麼也許就是一個完全不同的結局。
“再說了,我也未必就要對抗大元帥和鳳凰城啊!”李業翎此時心裡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他一向是心智過人,對於事情的承受能力也遠遠超過其它人。現在把事情‘揉’碎了,仔細的剖析一下,發現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正面對抗大元帥那是絕對不行的,這也是最愚蠢的一種辦法,且不說能不能正面把瞿言霄救出來,就算是能把她從老二的府邸中救出來,那麼也是要面對無數的士兵和槍口,還有實力不次於自己的神選者和變異人,這樣的話,只有一個結果,必死無疑!
而要繞開正面的壓力,以最小的代價將瞿言霄救出來的話,那就必須要趁兩人大婚之前,魂進向敏英府中,悄悄地把瞿言霄帶走。
“大公子,你可清楚劉楊的婚期是什麼時候?”李業翎問道。
“這我不知道,等會兒,替你問問。”劉重拿不準他要幹什麼,出‘門’撥了個電話,回來之後道:“是半個月之後,這算是向敏英家裡嫁出去的‘女’兒,向敏英怎麼說也是個中將高參,嫁‘女’兒要有很多準備才行。”
李業翎鬆了口氣,半個月的話,那就還有時間。
李業翎深深吸了口氣,忽然站起身來,向着劉重和夏若蘭一躬到底。
劉重趕緊把他扶起來,連聲道:“你這是幹什麼,我可當不起,當不起!”
他是那種直爽稍帶些暴躁的‘性’子,昨天滿口答應了他沒有做到那就已經是感覺‘挺’不是滋味兒了,再說他現在是把李業翎當成了擁兵一處的豪強,在他面前還有些自卑,因此說的倒是真心話。
李業翎沉聲道:“這一次,請兩位務必幫忙!只要是能救出瞿言霄,李業翎感‘激’不盡,必有報答!”
劉重早就知道他要這麼說,但是卻也不好回絕,只是沉‘吟’不語,他雖然豪爽,卻不是頭腦一熱就什麼事兒都答應的廢柴。
李業翎咬牙道:“聽夏處長說,大公子這裡,對魔獸皮‘毛’和晶核需求量很大,在下這裡有兩大車的這種物資,就送給大公子了!還請笑納!”
劉重搖搖頭:“若蘭跟我說過了,但是這個籌碼不夠。”
李業翎見他這一副討價還價的商人表情,心裡卻是有了底子,只要不是一口回絕,這個事兒就能成!
“只要是大公子肯幫這個忙,以後每隔一個月,我都會派人送來同樣數量的物資。”李業翎繼續加碼。
這已經是非常大的‘誘’‘惑’了,要知道李業翎這一次帶來的魔獸皮‘毛’和晶核,若是用來兌換兌換點的話,一萬兌換點也都夠了。每個月都給對方送這麼一大筆錢,這已經是李業翎咬牙擠出來的很大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