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痛如毒藥在血液裡掙扎糾纏也要淡然微笑。
可是肌肉卻在僵硬,眼眶裡卻泛起酸澀。
“在這場遊戲裡,你是不是玩的很盡興,很開心?我想一定是吧,否則,只怕你早就沒有這樣的耐心了,對嗎?”
“如果我猜的沒錯,我爸爸所中的蠱毒,是有真正的解藥的,只是,你根本不想讓他醒過來,你不想讓他有機會再對我說什麼對不對?!!!”
舌尖的刺痛和血腥讓她美麗的眼裡剎那閃過一抹煞氣。
這樣的江紫墨,纔是她的本色。
冷血、潑辣、聰明、美麗!
她天生就有好多個不同的面。
可以是天使,也可以是魔鬼。
她會展示哪一面,完全取決於自己面對的究竟是善,還是惡。
可是現在,這樣的亂局當中,似乎已經是善惡難分,是非不明瞭。
所以,她只能選擇做一個披着黑色外套的小魔女,將自己的靈魂獻祭給邪惡的黑暗之神。
“慕容清祤,白焰冰,我-江紫墨,會以一個女人的本事,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悔恨……..”。
無邊的寒冷裡,她抱緊了自己的雙肩,矗立在漸漸發白的窗前,一雙美麗的明眸中,折射出一道幽暗的冷光。
喜柬是特地請了名家設計的,淡粉的底子、銀色的絲帶,兼有細緻旖旎的狐尾百合暗紋。
遞到江紫墨的手裡,她只覺那淡淡的粉紅色如同鮮血被雨水暈開一般讓人心底發顫。
喜柬的內頁自然是空白的,看了看,她便依舊將那張薄薄的紙業裝回去。信封也是淡粉色的,十分素雅,並無任何花哨的裝飾,只在封口處有朵小小的銀色狐尾百合,取“百年好合”之意。
“下個月的婚期,這個星期你定好名單之後,就可以安排人寫了。”
江紫墨應了一聲,便不急着裝,隨手拿起來看,除了尋常的那幾句恭請某人於某年某月某日到某某酒店之外,落款處還印着一行小字“如鼓琴瑟白首成約”,據說是請相熟的名家寫的,給了一筆不菲的潤筆。她自幼學習書法,自然一看就知道的確不凡,可連上兩個人的名字一起念,卻覺得心中漾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覺——“慕容清祤江紫墨,如鼓琴瑟白首成約”。
如骨琴瑟,白首成約?-----呵呵,這一生,她還能與誰走到白首的那一天?
心中冷笑,手上便加快了動作,草草把那張喜柬扔到了梳妝檯前。
門外有傭人過來敲門,恭敬道:“少夫人,化妝師和造型師她們都到了,是不是現在開始?’
江紫墨點了點頭,便隨着那傭人走到了隔壁的大套間裡。
過了一個小時之後,她讓人過來叫慕容清祤過去。
慕容清祤微笑着看着她穿着婚紗的樣子,湊近她的耳畔,寵溺道:“怎麼突然就想起要試穿婚紗了?”
她嫣然一笑,經過化妝師精心描繪過的臉龐更加明豔不可正視。“這婚紗送過來有些日子了,今天早上突然想起來,就想自己還沒試穿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