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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麼!至少我們要殺掉這些喪屍。再組合下看看,找回零件我們再試試!”一個男人的大吼聲即使躲在距離他們至少三四十米外的冷陽他們都能聽到。那個聲音中有着不甘心,還有着隱隱約約的絕望。
楊雁國很是不甘心,這臺弩弓不是他們造的,製造它的人早已死去了。他們能夠堅持到今天,這臺弩弓出力巨大,沒有它,根本就對付不了那些鐵大個。
“兄弟們,趕緊幹掉這些喪屍,找回零件,我們再試一試呀!”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他們這十來個人能夠活到今天就是靠的拼命。
“嗚嗚嗚,楊哥,不行了,不行了。”一個帶着哭泣的女聲抓起一截斷裂的扳手哭泣着。那是弩弓上很重要的一個部件的控制器,是當初的工程師自己打磨出來的。而現在這個扳手已經完完全全的斷成三截,再也沒有修復的可能。
楊雁國雙眼都迸出血來,他那國字臉上現在已經面色蒼白。沒有了弩弓,他們對付不了那種鐵大個的。當初對付那第一隻鐵大個他們可是足足被感染了十來個人。
“楊哥,那個鐵大個沒有死!我們,我們沒有武器了!”另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楊雁國一回頭就看到那隻身材高大,皮膚黑黝黝的鐵大個喪屍,正在從地上掙扎着爬起來。
在它的身上,左胸膛出,有着一根粗大的弩箭從它身上穿過。笨重的弩箭使得它有些行動困難,但是它畢竟沒有死,剛剛弩弓的崩潰使得瞄準的弩箭偏了準頭。
“嬲你媽媽!”楊雁國一口方言就出了口,這他媽的倒黴透了。“大家不要慌,反正我們都是多活一天賺一天的人,先殺光這些我們再打算,大不了躲進山裡當野人呀!”
沒有了弩弓,他們擋不住喪屍進攻的,而他們這點人手也沒有辦法下山。楊雁國知道他們最後的日子來到了,等着再上來幾隻鐵大個,人們只能放棄這個他們在末世中殘破的家了。
最開始其實他們不是這樣的,山裡最開始聚攏的倖存者可是有七八十名,那個時候他們安心在山上等待政府的救援,大家還在互相幫助的。
可是隨着時間的過去,糧食的缺乏,山下的的大批喪屍改變了人們的想法。猛然聚在一起的人們無法選出一個讓衆人信服的領頭者,人們開始各自成羣,甚至爲了糧食互相毆打。
那段日子楊雁國不想再去回憶。要不是後來出現的鐵大個喪屍使得人們被迫團結起來,他們很可能在這種內訌中自我消亡。在和喪屍的戰鬥中,人們在學習着,也在不斷的犧牲着。
沒有防護,沒有遠程武器的他們只能和逼上門來的喪屍正面近戰,一場戰鬥就讓人們徹底的喪失了喪屍近戰的勇氣。他們很容易的幹掉了上百隻的喪屍羣,但是自己的隊伍中有二十多人被感染。
這種損失例是人們無法接受的,聚起來的人們一鬨而散。等到楊雁國好不容易聚攏七八個人開始建築城牆的時候,其他的人已經進入山林開始充當野人。
楊雁國他們在修築完成城牆之後,纔有着幾個叢林中的倖存者來投靠,其中就有那個工程師。那個時候他們原本還算不錯。可是沒想到在他們發現小樓背後的一個地窖的糧食之後事情又變了。
小樓的炊煙又吸引了十來個倖存者,那個時候楊雁國還很是高興的接納了他們,人多力量大嘛。不斷而來的喪屍他們應付起來有些辛苦,有了人就好辦多了。
可是他後來才知道千不該萬不該收留這些已經完全變心的倖存者,第三天隊伍中就發生了內訌。那些後來的倖存者想要殺了他們搶奪這座小樓。那場內戰讓楊雁國他們受到了巨大的損失,只剩下了十二個人。最重要是的那名可以製造弩弓的工程師也在內訌中被人殺害了。
還好,末世中不知道怎麼的,他們身上的小傷口慢慢的癒合了,跡般的癒合了。而那個時候,喪屍羣已經開始大羣變異了。鐵大個,白無常不再是十天半個月出現一次,而是三四羣中就會有一個。
他們這點人手根本就沒有下山的可能,只能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在小樓中苟延殘喘。因爲這裡還有些糧食,足夠他們十來個人吃上一年多的糧食,人們纔沒有死去。可是他們真的不知道未來在哪裡。
度過夏天,走過秋天,熬到冬季,終於他們賴以保障的弩弓不堪重負。這臺本就是粗製濫造的弩弓,終於走完了它的一生,只留下了十來名茫然的倖存者。
楊雁國停止了自己的回憶,狠狠的將長矛刺入一隻刺客喪屍的頭顱,至少他已經夠本了對不對?沒了弩弓,他們可以山崖上面安家,反正要活下去,他就不信這世界上只有他們幾個還活着。
“大家記得,等會對付這鐵大個,我們用汽油燒,它的行動不方便!”看着那個身上插了一根長長的鐵管子,行走有些艱難的鐵甲喪屍,楊雁國心中還是有些慶幸,至少這一隻應該有機會幹掉吧。
正當城牆上的人們玩命的清除着其他的殘餘喪屍,準備清理乾淨之後再來對付鐵大個的時候。他們聽到了一陣響亮的鼓掌聲,這聲音出現的很是突然。
“幻覺?”一名倖存者剛剛插死一隻喪屍,擡起頭來茫然四望。這山上應該沒有其他人了,難道是那些不懷好意的混賬傢伙還有活下來的?
“啊啊啊!國防,國防,國防軍!”一名女子說話的時候舌頭都在打結。只說了一半,她的聲音中就帶上哭音,那種發自心底,喜極而泣的哭聲,猶如梨花帶血。
“別開玩笑,國防軍要是還在,早來救援……”一名倖存者隨口說道,同樣只說了一半,他的聲音就變了調子,“國防軍!國防軍呀!軍隊還在的,他們來救我們了!”這個滿臉胡茬的男人激動得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一臉的猙獰,忘情的大喊着。
冷陽走在最前頭,他還在不斷的鼓掌。在他的身邊,王冬手持弩箭不斷的射擊着。而光頭男他們一個個全副武裝的手持着步槍,好幾個人都舉起右手,高高的向着楊雁國他們豎起大拇指。
“你們好好休息,恢復體力,這些喪屍交給我們就是!”冷陽的聲音平平淡淡的,可是在楊雁國他們耳中卻猶如天籟。一年了,足足一年了,原來我們的軍隊真的還在呀。
看着對面那全副武裝身着迷彩戰鬥服,帶着頭盔的戰士,看着他們手中的步槍,身上厚重的揹包。楊雁國的眼睛進了沙子,不管他怎麼眨眼,還是有水滴不斷地從眼眶中流出來。
“嗖嗖”王冬手中的弩箭彷彿連珠箭一般,很快就幹掉了剩餘的十多隻喪屍。至於刺客喪屍,馮野正在它們屍體上擦拭着自己峨眉刺。這點喪屍對與楊雁國他們來說不少,對與末日團隊來說也就是揮揮手。
“他們怎麼不用槍呀?”
“你懂啥子?沒看到他們解決起來那麼輕鬆?軍人就是厲害,白無常也敢直接冷兵器上。”城牆上的倖存者們現在一個個添在地上,但是他們的大腦卻格外的興奮。
“臥槽,那個軍人好厲害,他手上的那武器是什麼高科技兵器嗎?只一下就把鐵大個幹掉了?”就在這個倖存者說話的時候,馮野剛剛鬆開緊握着鐵甲喪屍後頸的手,從它的眼眶中拔出自己的武器。
這些軍人強悍得讓楊雁國他們無法想象,從他們出現到解決掉這十多二十隻喪屍不到五分鐘。自始至終他們只有兩個人在動手,而且還沒有動用過槍械。
剛剛觀察過楊雁國他們不短時間的冷陽很是佩服這些倖存者,不過有些話他還是得說。“大家好,現在安全,我們可以談一談了。”他擡起頭向着樹牆上的人們說着。
“謝謝,謝謝長官,太感謝了。”楊雁國想了想自己就直接順着城牆想要滑下來,他感覺這麼居高臨下說話不禮貌。
冷陽阻止了他,“大家先不要激動,很抱歉,我們不是國防軍,我們也是倖存者。在這個末世中掙扎的倖存者。”這身制服只是爲了提高團隊隊員的士氣,冷陽也有佔佔便宜的想法,但是一旦開始交流還是先說清楚的好。
“你們,你們不是國防軍?”女人的聲音中有着難以掩飾的失望,倖存者隊伍就算裝備再精良也無法給她以足夠的安全感,只有那一身制服,那一身叢林綠的制服才能讓她感到安心。
冷陽脫下了自己的頭盔,“我們是一隻倖存者的隊伍,一隻從末日那天起開始掙扎出來的隊伍,我們只是想活下去。”說這話的時候,冷陽一臉的認真。他一路走到現在,正如他自己所說,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不管你們是誰,我們只知道剛剛你們救了我們。謝謝了,如果不是你們幫忙,剛剛我們會很艱難。”末世中有着獸性化的人,但是也有着還保留着一份是非感的人。如果人人都只顧自己,那麼憑什麼在喪屍來襲的時候,我要和你並肩作戰!
“這是應該的,本來現在我們人類就不剩下多少了,能幫一把幫一把了。”冷陽嘴裡透出來的信息讓楊雁國他們心中冰涼。
他們早就有過這方面的猜測,但是被這羣裝備精良,武力強悍的戰士說出來,他們心中還是感到莫名的傷感。原來這個世界真的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世界了嗎?再也沒有一方有難八方支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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