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雨,你剛纔和那個傢伙說了些什麼?”仲立華走上前問了聲柳歆雨,他對剛纔談話的內容有點在意。
“沒什麼。”柳歆雨搖了搖頭,“只是在問他爲什麼在我們這鬧事。”
“要是真能問得出就好了,這羣傢伙就像只是爲了單純鬧事而來。”一提起這個仲立華就來氣,這羣傢伙從頭到尾就沒有對他們提出任何要挾,只是爲了鬧事而來,怎麼能不讓人火大?
“嗯……”柳歆雨心不在焉地迴應着,她知道這羣人爲了什麼而來,受了誰的指使,但是這些卻說不出口。在十天的期限到達之前,她得要想辦法解決目前的處境。
……
東杉率領着自己的一羣小弟走出了武館,今天的任務也完成了,接下來就愛幹嘛幹嘛了。
“師兄,怎麼動手?”
“先把他們引到沒人的地方,街道上人多不好動手。讓我看看……有了,前面那個應該是他們的頭頭,等一下找個機會將他拽到一條小巷裡,他們大機率會被我引誘。”
“明白,等一下我在後方堵住他們。不過還有個問題,萬一我們打不過他們怎麼辦?”
“那就走爲上計搬救兵唄。”
“那這樣不會打草驚蛇嗎?萬一趙廣光知道了怎麼辦?”
“先不說這羣人和趙廣光是什麼關係,就算他們把這事告訴給了趙廣光,他也不會懷疑到咱們頭上來的,他又不知道咱們爲什麼堵他們,就這點事還不至於讓趙廣光起疑,不然那傢伙得多生疑啊。”
“好吧。”
“準備動手了,師弟。”
在路過一個巷口的時候,迎面走來的一個青年忽然勾着他的肩膀,推着他向巷口裡走去。
東杉眉頭一皺,他並不認識這個人,下意識地想停下腳步,但這人卻突然加大力氣繼續推着東杉向巷子深處前進。
看見東杉被一個陌生人帶進巷口,其他人微微一怔,面面相覷,愣了兩秒後決定跟上去一探究竟。
被勾搭着肩膀的東杉一時間對這個情況沒反應過來,給這個青年帶偏了一段距離,他皺着眉頭掙脫開了青年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看着這個陌生的青年問道:“你是誰?把我帶到這想幹什麼?”
青年一笑:“你認不認識我並不重要,把你拉到這只是在這更方便談話一點而已,我有一些問題想問一下你們。”
“我有什麼義務回答你的問題呢?”
“有義務的,責任義務。”
一道聲音從後方傳來,衆人回頭,一個同樣陌生的青年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他們的後方,堵住了他們。
“是的,責任義務,畢竟破壞人家武館生意的是你們,起因在你們身上。”陳默點了點頭,對洛淼的話表示認同。
“哦?”東杉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眼前的青年,“武館?你們和武館的人有關係?”
“沒有。”陳默搖搖頭。
“那就是愛管閒事的閒人咯?熱心好助的傑出青年?”
“額……你也可以這麼理解。”
他忍不住笑出聲來,其他人也是有些發笑,東杉用一種頗爲有趣的眼神打量着兩頭的陳默和洛淼:“都什麼年代了還興這個……看這情況你們兩個是要打算逼問我們?”
陳默大方的點了點頭:“算是,如果你們不配合的話。”
“人數上可是我們佔優勢啊,小朋友。”一個性子急的人從人羣中走向洛淼,雖然有些搞笑,但他可沒時間配洛淼他們玩。
他伸手想推開洛淼,卻被洛淼捏住了手腕,剛想要掙脫,但手腕上突然傳來的疼痛讓他狂皺眉頭。
洛淼見狀鬆開了他的手腕,搖搖頭:“沒回答我們的問題之前你們們不能走,抱歉,此路不通。”
手腕被捏的隱隱發痛的男子一臉不爽,拽緊了拳頭向洛淼衝去,誰讓這小子這麼不識擡舉!
洛淼腳步微微一挪,十分輕鬆地躲開了男子這一拳,反手一記手刃劈在了一側肋骨上。
看似那麼輕輕地一劈,其中力量有多大隻有親身體驗的男子才知道,這種衝擊感就像是被某種重物撞擊到一樣,疼得他頓時臉色發白,捂着巨痛的肋骨後退。
其他人一看臉上紛紛一怒,這都對他們的人動手了,頓時又有兩人衝了上去。
“碰!”“碰!”
兩道沉悶的打擊聲響起,剛剛衝上去還沒到一秒的兩人捂着巨痛的部位直直倒吸着涼氣,疼得都快站不住腳了,這忍受能力還不如剛纔的那人。
“沒關係的,都是皮外傷,我下手很注意沒傷到你們的骨頭和內臟,頂多有點清淤而已。”洛淼一板一眼地解釋着,同時內心也在嘆氣: 好端端的幹嘛要動手呢?稍微和氣一點不行嗎?
看着衝上去的三人轉眼失去了戰鬥能力,其他人頓時變得不敢輕舉妄動,相互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誰先上去打這個頭陣,這次似乎是碰上了一個硬茬子了。
陳默拍了拍手,重新引回了衆人的注意力,他有些無奈地說道:“大家商量商量不行嗎?幹嘛非要用暴力解決問題?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應該是被人僱傭去鬧事的吧?我們就是想知道僱傭你們的那人是誰。”
“無可奉告;而且就憑你們兩個人,有什麼憑藉認爲能從我們身上逼問?”東杉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沒什麼變化,他根本就沒爲眼前的狀況感到擔心,他給旁邊的羅源使了個眼色,這場小小的鬧劇該結束了。
收到眼色的羅源微微點頭,走到了衆人前面。
陳默嘆了口氣,身體周圍憑空凝聚的水珠不斷放大,形成了一根根箭矢的形狀,最終對準了東杉衆人,“這樣夠了嗎?”
“法師?”羅源的表情有所變化,有點驚訝地看着陳默。
“法師又怎麼樣?你以爲我們會怕你嗎?我是個有原則的人,僱主的信息我是不會輕易透露的。”東杉如是說道。
羅源也配合着放出同樣的水箭矢,增添氣勢。
陳默默默看着他們兩秒,對着他們的水箭矢突然融合一體,形成了一個旋轉的漩渦,浮在他們的上空,“是嗎?你們頭頂上的這個漩渦是一個二階魔技,如果你們不打算回答我們的問題的話,那我真的只能是‘逼問’了!說實話,我不介意在街道上跟你們發生戰鬥,哪怕是會引來城市護衛隊;現在,我倒數五個數……
五!
四!”
在快速旋轉的漩渦下,除東杉和羅源的其餘人不由得嚥了咽口水,默默地向着他們二人靠攏,尋求安全感。
東杉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等等……這小子不會是認真的吧?
“三!
二!對了,忘了告訴你件事,即便我們兩個因動用魔法進了招待所也有人能把我們撈出來,至於你們嘛……那就得看你們背後的那僱主願不願意幫你們,以及給不給力了,我們會把你們所作所爲如實上報的,你敢不敢賭我說的這些是不是真的?”陳默對着東杉一行人陰惻惻地笑了笑。
“停!”陳默的這番話成功的擊破了東杉的心理防線,他在最後一個倒數落下來之前急忙伸手製止了陳默,臉上陰晴不定,唉了口氣,“你贏了,說吧,想問什麼?”
“要這樣不就好了。”陳默一笑,散開了快速旋轉的漩渦,給洛淼使了個眼色。
洛淼點了點頭示意明白,不用他說,白米已經自己飛到東杉的面前,投影出了一個人的照片。
“我想問的是僱傭你們的是不是照片上的這個人?”陳默指着白米投影出來的一張趙廣光的照片問道。
東杉定睛看了幾秒,微微搖搖頭:“從面相上來看很像,但我也不確定,那傢伙當時帶着一個口罩,我看不清全臉。”
帶着口罩嗎?果然是挺謹慎……
“他僱傭你們是不是讓你們去武館鬧事?”陳默又問。
“沒錯。”東杉點了點頭。
“僅此而已?”陳默盯着東杉的眼睛發問。
“僅此而已。”東杉再一次點頭,“那個人就是讓我們去那間武館鬧事,讓武館開不起來,還說過如果武館的人太過抵抗我們可以動手傷人,不過不能將人打成重傷。”
東杉倒是沒有半點隱瞞的意思,全部都如實回答。
陳默沉吟了兩秒,對東杉說道:“把當時的經過詳細的說一下。”
“這句話就不能放在前面說嗎?我討厭重複敘述。”東杉無奈地嘆了口氣,還是把當時的原話還原了一下:
“一個月前,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男的找上我們,用了六顆低階魔晶外加兩萬元僱傭我們這羣人定期去一家武館鬧事,確保讓武館的生意做不下去;他說過讓我們不用擔心鬧事的後果,他會幫我們擺平,那個傢伙的確也沒有說假話,我們的幾個人被武館的人連續舉報後進了護衛隊的招待所,但也很快被釋放。
我們和那傢伙的接觸時間很短,他全程帶着一個蠻大的口罩,我們沒能看清的臉。
交易達成後他就再也沒有聯繫過我們,在交易達成之前他說過如果要讓我們停手的話他會再聯繫我們的,如果他沒聯繫我們,那兩個月後我們就自行停止鬧事。
這就是那個人僱傭我們的經過了,我只知道這麼多。”東杉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表示他該說的已經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