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它們?不需要律師!
傍晚,秦靈回到家,禍不單行,被魔靈走了一遭,房蓋兒都被掀了。
阿杰!
哪裡管得了房子被破壞成什麼樣兒,第一時間,先找阿杰!
樓下樓頂,外面,都沒有發現。
最後,鎖定了屋外的破碎小窩。
“阿杰?”秦靈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沒有迴應。
她真的不希望阿杰在這裡出現。
“阿杰?”
再叫一聲,這次,從木板下發出了嚶嚶嚶的聲音,很微弱。
秦靈趕忙將上面的木板拿開,透過縫隙,看到了蜷縮在一角的阿杰。
“阿杰,阿杰別怕,別怕!”
哪裡是阿杰在怕,分明是秦靈在害怕。
一層一層,手被刺破,鮮血直流......
終於,將所有壓在它身上的重物掀開。
完好無損!
還好,阿杰只是受了驚嚇。
秦靈跪在地上,安撫着它,緊緊抱着它的小腦袋。
“阿杰?阿杰?”
沒有...呼吸了?身體,變沉了。
不是沒有受傷嗎?
不對,地上這一片溼漉漉的是什麼?
顫抖的手,慢慢伸向阿杰的腹部。
血液、黏液,鋪滿了秦靈的整張手,還有...斷了的腸子。
“阿杰!”
她瞪大眼睛,完全沒想過,會有一天失去阿杰,還是以這種方式。
哭,痛哭!
眼淚止不住地流。
這五年,阿杰是她的全部,不管什麼時候,睜開眼就能看見它在牀邊的喚醒;吃飯時,和自己搶肉吃;走在樹林裡,匍匐前行,爲自己保駕護航......
不管在哪兒,它就像自己的守護神。
可現在,它死了。
爲了等自己,屬於它全部生命的人回來,忍了多久的疼痛,只爲看主人最後一眼。
聽到秦靈最後的聲音,看着她爲了救自己,而焦急地搬着重物。
她,永遠都在乎着自己,只是以後,不能再繼續保護她了。
想到這兒,阿杰哼叫了幾聲,不甘,不捨。
終於,慢慢閉上眼睛,它想最後一次,看看秦靈,記住屬於自己的曾經世界。
不知哭了多久,阿杰的屍體,也已冰冷。
冷靜下來的秦靈,眼裡充斥着憤怒。
到底是誰幹的?
恐怖 fen 子?
能將房頂摧毀,沒有炮彈、重型武器根本做不到,可這裡,一點兒火藥味兒都沒有。
施工隊經過,吊車弄倒的?
她趕忙出去看車印,也沒有。
先不想是不是人乾的了,至少先排出個魔靈試試。
手幻靈力,如白色絲帶流竄在周圍。
看着殘留下來的黑煙,本想拋開的選擇,就這樣被證實了。
“魔靈!”
握緊拳頭,秦靈的眼中,迸發出燃燒的火焰。
自己從沒想過,要與魔靈不共戴天,一切都只爲執行任務。
可現在...它們一日不除,自己一日不休!
隨着房子一起,阿杰被埋葬在這片土地下。
這裡,爲了阿杰而在,也爲阿杰而葬。
隨着大火燃起,秦靈回頭看了一眼,騎上摩托,開始了新的征程。
這一夜,她的靈力流經大街小巷。
只要探尋到魔靈的氣息,便有秦靈的身影。
刀刀刺腹,看着黑腸流出,她才肯給出致命一擊。
“靈兒,發生什麼了?”柳狸發來微信。
“阿靈,怎麼了?”柩默發來微信。
“滿街的靈力啊,秦靈,你這是要爲咱第六隊刷業績啊!”
“這個月拿了獎金,哥們高低請你搓一頓!”喬恩在羣裡說道。
不管手機怎麼響,秦靈根本沒有理會的意思,徑直朝下一個目標行進。
語音電話,電話,震天響。
這隻會是吵到自己的東西,飛行模式開啓,繼續戰鬥。
直至午夜,映着月光,深巷中的秦靈,已滿身污濁,黑血、紅血,交織在一起。
雙刀在手中,已經顫抖。
連續戰鬥了五個小時,魔靈共計被消滅一百二十隻。
一個區的魔靈,都被秦靈清空了。
哪個獵魔人這樣瘋狂過?
即便是獵魔人先祖,被稱爲“劊子手”的楊,也沒有刷出過這樣的戰績。
今夜起,秦靈在魔靈界便有了一個新的稱號“清道夫”。
“還不夠,還不夠!”
秦靈踉蹌了幾步,體力嚴重告急。
剛到巷口,秦靈一把扶住牆,靠着牆體,慢慢坐在地上。
打開手機,看着大家對自己的擔心,沒有第一時間回覆,想了一會兒,找到陳帥的電話。
撥通,還好陳帥還在外面跑業務。
說了自己的訴求,陳帥爽快答應。
約好時間地點,拖着疲憊的身體,上了車,直奔目的地。
看着後座的秦靈,頭髮略顯鬆亂,衣角破欄,手上全是鮮血,身體不自覺地顫抖。
“秦小...秦靈,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沒有。”
“如果需要,我這兒有最強的律師團隊。”
“它們?不需要律師!”
想起魔靈的樣子,秦靈滿心是狠,只想見一個殺一個!
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的眼神,同竇林年如出一撤。
陳帥似懂非懂,兩人的樣子,竟能驚人相似,會不會,目的也一樣呢?
到了地方,陳帥脫下外套,遞給秦靈,若是這個樣子進了酒店,倒不是怕給酒店添麻煩,是怕別人看熱鬧。
拿到房卡,秦靈在一邊等着。
電梯口,一個男子走出來,經過秦靈身邊。
“什麼味兒,這麼腥氣?”
不是好氣地說了句,還死死瞪了她一眼。
秦靈剛好擡頭,與男子對視,哪管你是猛男還是直男。
第一反應,先探探你是不是魔靈。
不是!
這才低下頭,放人家走。
“有病吧,大晚上穿這樣,嚇唬人呢?”
男子還挺沒好氣,對着秦靈,又是一通罵罵咧咧。
臨走前,還想輸出幾句,直至看到濺在秦靈下巴上的血液,還有黑乎乎的液體,這才閉了嘴。
幾步一回頭地看着秦靈。
到了櫃檯,想和工作人員說些什麼,被她投來的目光,嚇沒音兒了。
其實,秦靈只是單純地看了眼遠處的陳帥。
“秦小...額,秦靈,你還需要什麼,我去給你取下送來?”
“不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家?哪裡還有家?
陳帥也是個明白人,也許秦靈今日的悲傷,和這有關吧。
不再多問,帶到房間,看着秦靈進去,囑咐幾句便離開了。
車上,陳帥打着電話:“阿正,和我去趟秦小姐住處。”
若是秦靈受了委屈,作爲朋友,怎能坐以待斃!